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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家的装潢风格,一直是她颇为赞赏的古朴味道,餐厅也不例外,浅木色格栅做墙面,垂挂着的灯,远看如流水,近看是一片片的白纸,犹如清泉之水天上来。

赵嫤撇撇嘴,拉出餐桌旁的椅子,坐下再往里挪挪,左右张望着,“萱萱呢?怎么不在家?”

霍瞿张开口正要回答,这时,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先端着盘走来,她和蔼的笑道,“早上霍老说你要来,我就做了你喜欢的糖醋鱼,还有白灼虾。”

上学时的寒暑假,赵嫤总是在这里度过,所以她和家里的阿姨十分熟稔。

赵嫤非常捧场的伸长脖子,嗅嗅放在桌上的鱼,“好香呢,谢谢阿姨。”

“小丫头片子早上就出门了,我刚刚就给她打过电话,说是马上回来。”霍瞿执起筷,朝她点点,“我们先吃,别管她。”

没有吃早餐的赵嫤,胃里早就闹着饥荒,他话音落下,她就用筷尖挖下一大块鱼肉,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

这顿饭将要行至结尾,是该说出她的来意,“外公,有件事我想问你。”

霍瞿一听,不由得笑起来,“嘿哟,稀奇了,你还有事需要问我。”

赵嫤抿了抿唇,说道,“是关于我爸。”

☆、第19章 棋局

霍瞿沉思良久,最终他平静的问了一句话,“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了。”

十二年前,九月三十日,曾誉为新代化工龙头的红双诚化公司,萧条的就像那场阴雨绵绵,企业家赵海生跳楼自杀了。

据说,他在生前写了三份遗书,其中一份,是给他的女儿。

可悲的是,因为他至离世前还忙于奔波,没有时间陪伴家人,所以,那会儿赵嫤年纪尚小,对他感情的很淡,尽管过眼皆是悲伤的脸孔,却似乎与她无关。

她最后一次打开那封遗书,是在准备出国之前,仅仅阅读了几句,五味杂陈,干脆折好封起,交给她妈妈保管。赵嫤至今仍记得,遗书的第一句话是:「若你能夠读懂时,我想和你說一声,对不起,闺女。」

“我……不会和李然交往。”

听见她这么说,霍瞿并没有讶异,只是压压嘴角,表示完全可以随她自己的意愿。

谁知,赵嫤又来一句,“我决定和宋迢在一起。”

霍瞿眉目显露些怔色,马上恢复沉稳的神情,他闭上眼揉着鼻梁的穴位,喃喃道,“禾远集团的继承人……”

赵嫤做好准备的开口,“所以,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霍瞿深深叹口气,说道,“当年的事,放大了说,你爹是在商战下的牺牲品,放在你面前说,也有我的见死不救。”

“你爹的红双诚化曾经有过辉煌的成绩,所以被禾远集团盯上了。那时候禾远的决策人还是宋卫,在他强劲的打压方式下,诚化的资金链崩断,多家合作方受牵连翻脸,银行发现风险就第一时间抽回贷款,结果负债累累,走投无路。”

他颇为感慨的摇头道,“现在看来,多么辉煌,也是昙花一现。”

“当时我不管你父亲的死活,不愿施以援手,是因为我真的无能为力,总不能把霍氏上下几千人的饭碗都搭进去吧?所以我想给他几十万,让他跑路。”

霍瞿顿一下,长吁说着,“可惜你爹这人,太死心眼。”

赵嫤垂眸回想着,难怪在她的记忆中,妈妈和外公没有过争执,却总有些说不出的疏远,大概就是因为当年的这些事,可以理解,不能原谅。

“虽然始作俑者是禾远集团,但他们要的只是一个企业,是你爹紧抓不放想鱼死网破,才导致事情无法挽回,最后选择一走了之的,还是他自己。”

听完他的讲述,赵嫤沉默一会,好不容易正要开口,被少女的朗声所打断,“表姐,你来啦!”

她随即转过头,就看见飞奔进餐厅的霍萱,笑的两团白脸蛋像肉包一样。

赵嫤睨着眼瞧她,“你还知道回来呀?”

“和同学聊的忘记时间了。”霍萱嬉皮笑脸的坐下,眼睛瞥见桌上的红烧小排,一亮,把手伸去。

赵嫤拿起筷子,就敲在她手背上,“洗手去!”

霍萱被她打的缩回手,撅着嘴站起来,离开座位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对赵嫤示威般扭扭屁股,马上溜走。

小花园池塘旁,洗手钵点了一下头,发出干净的噔一声。

赵嫤捏着一颗白棋,在指腹间摩挲,浓墨般的发丝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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