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这刚回又去,料想是岚珂塔里有何急事。为了截住苏朔,云溪故意说道:“我说怎么一股不好的预感了,原来是有人在偷听我与师姑之间女儿家的悄悄话。”

“偷听?”苏朔冷笑道:“我还没那份心思偷听女人之间的鸡毛蒜皮,若不是去岚珂塔只有这么一条路,打死我也不愿经过华舞宫了。”

“你不用死,还有路了。”云溪戏谑般笑着指指头顶,“你可以走屋顶啊,我不会不讲理连屋顶都不让你走的。或者……”又看看脚下,抬头道:“你也可以遁地。不是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你小少年也能飞能遁吧!”

“你师父难道教了你飞天遁地的本事吗?耍来给我瞧瞧,好让我长长见识。”苏朔不怀好意的笑着,倏然提及,“对了,你师父离教一年多了吧,你怎么还没继任女巫师呀?”

“我师父去了一年多和我继任女巫师有什么关系呀?”云溪瞟了他一眼,完全不察此刻已经落入苏朔的陷阱之中。

“当然有关系了。你想想,千觞大人不知所踪,我就继任了男祝师。你师父不见了,你也该接任女巫师呀。”

地宫里比华舞宫阴凉许多,弄尘躁动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尤其越往琉璃棺靠近半寸,心都似要跳到嗓子眼。无论再见那张脸多少次,她的平常心就像遇上了顽疾的草药,毫无作用。

从某方面来说,千觞就是她心底最深的顽疾,这辈子怕都无药可医,既然如此那就任它去吧。

琉璃棺中浸泡在蓝色液体里的人,如上次的见的一样,一样的安详、一样的俊雅、一样的纹丝未动。

黑发间的银翳浸润在蓝色的液体里,沾染着蓝光如画龙点睛之笔,衬托的千觞的脸不近真切的神秘而虚幻。好像梦中的仙人,近在咫尺却触手难及。

“千觞……”悲切的声音压抑在心头如锥刺般一样痛。

凝视着蓝色液体下白皙的脸庞,弄尘想要说更多,想要将从前未来得及说的情话一并说出,可是一看到这张脸她却不得不想起另一个人——袭夏。

即便她心里很清楚袭夏去了大荒山,但是心底的另一种声音却在隐隐暗示着她,袭夏就在她身边,看着她。看着自己的姐姐,对妹妹的心上人说着缠绵悱恻的情话。

想到这些,弄尘的面色即刻好像附上了一层白霜,泛白的面孔如张病容。她的目光一刻都不舍得离开那张脸庞。半晌,颤抖的声音微微响起,“如果,有一天我们三人能向从前一样站在一起,我与阿夏之间,你会选择谁呢?”

话音落下良久,地宫里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对着那张面孔,她嫣然一笑,那笑如同蘸着蜂蜜的阳光,带着甜蜜穿透了地底,明媚了地宫一瞬。

那是她六年来都不曾有过的笑貌,那是除了千觞谁都不曾见过的烂漫笑容,连袭夏都没见过,那是只对于心上人的。就像她的心,一生也只能给一个人,再无其他。

弄尘知道问题的答案,却不敢妄自猜测。怅然回身,扭头凝视了那张侧脸许久,才迟迟离去。

“谁说我师父不见啦!我师父可是为千觞大人去找起死回生的神草了。等我师傅回来,你这男祝师的位置可就要不保咯。”云溪气呼呼地,话说完才觉察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苏朔的唇角别有深意一勾,“是吗?那我可等着你师父回来”

“云溪,你们在说什么呢?”弄尘从地宫出来时,就听到门外的谈话声。听这苏朔的话,也估出来两人多半是聊到袭夏身上了。她还未开宫门,便急忙打断道。

“嘎吱”一声,门倏然而开。弄尘一眼就撞见苏朔略带得意之色的面容,在看看云溪,垂着头一副落败的模样,见到此番情景弄尘已猜度了三分。

“弄尘大人。”苏朔总是这番彬彬有礼的模样,如一副永远好面的盔甲,从容友善对待任何人,任何人也无法窥视到盔甲里面的真正面目。

“你如果想从云溪这里知道什么,不妨直接来问我。”弄尘正视着苏朔,言语间有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云溪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想要劝阻,又怕弄尘当着苏朔的面数落她一番。她实在是不想在这个家伙面前,被师姑喝斥的毫无颜面。

静默了数秒,苏朔唇角微扬,“弄尘大人想多了,我只是偶遇上了云溪,二人闲聊几句而已。若非要说我所疑惑的,那就是……”顿了片刻,苏朔意味深长看着弄尘,“弄尘大人,为何会在玄炎教发生这么多事之后出现在教内?”

弄尘泰然自若,“我不是说了么,只是来看袭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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