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楼下次第亮了街灯,从高处看去,如长龙蜿蜒,好不壮观。工人收工迅速,林徐来叫我:“经理,走吧。”

我在冷风里猛打一个寒颤,回头应他:“你先走吧。我想再站一站。”

他在门口站住,手里扶着门把。只是看我。

我继续看窗外。

高楼层叠,灯火渐起,眼前如有沈珺身形再现,眼中妒意似控诉我:“——你也是他心里的魔!”

我从手袋中取了打火机与烟盒出来。

有人自身后按住我的手:“经理。”

林徐的手纤瘦少肉,结实有力,同他哥哥一样。

“你还不走?”我抽出一只手,将烟送到嘴边,“已经辛苦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

但是打火机送不到嘴边。

我仰头问他:“这是怎么?你哥哥教你,对付我必须先按住我的手?”

林徐抬手将我的烟拂在地上,面上神色变化万千,眸光明亮,终究只说:“走吧。”

非公事时间,他是富有而叛逆的林家二公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堂再就业妇女。

两个人坐在一个饭店雅间,他点了一桌菜,对我说:“雨应该还会下一阵。”

但是我并不觉得饿,仿佛已经得道成仙,无福消受人间烟火。连筷子也不想动。

他自己吃饭吃菜,食量很好。

男秘书的工作量比女秘书更多,加上近来事务繁多,每天东奔西跑,费体力又费脑力,确实易饿。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木辰来,就说:“我有一个堂弟,从小与我感情最好。也是你这么大。”

“小时候看他一张圆脸,经常泛红,睫毛也长,又爱哭,大家都笑他该是女孩子。他母亲是舞蹈家出身,觉得他是一块好料,险些送他去学舞蹈,谁知道他反抗得厉害,死也不去,甚至扬言要剃光头。”

他抬起头来。

我笑一笑:“没什么,最近经常想起些过去的事。”

我拿了筷子开始吃饭。

林徐看着我,声音低低:“今天去见谁了?”

我心中一震。

他不该这样敏感,一句话便点中我心事。

我保持笑意:“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和生意有关的饭局都是你在替我联系。”我说,“中午只是见了一个朋友。”

他收回目光,不再多问。

吃完饭已是晚上七点,雨势丝毫不减,只有越来越大。

天色浓黑,我看着满天雨丝,无奈打电话回家:“妈,今晚雨太大,我就在这里住宾馆。”

“今天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母亲说,“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这个一定放心。”

我与林徐在饭店门口道别。

“离家远不远?”我说,“雨这么大,不如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了。”

他说,“我去坐地铁,很快就到。”淋着雨出去。

我于是自己开车到附近宾馆登记房间,一见床便觉一身疲乏,将提包外套通通甩在床上,先去淋浴。

中途听见手机铃声,我洗澡刚刚过半,置之不理。

出来时又有铃响,我从包里翻出手机一看,又是陌生号码。

我接通电话,不等那边开口便说:“沈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边的人却不是沈珺。

“木晓。”

我愣了一愣。

周宴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地说:“离婚证是不是在你手里?”

第二十七章(上)

我说:“是又怎样?”

“沈珺找过你?”

是又怎样?我懒得说了。

我坐到床上,伸手散了头上的毛巾。

“早知道这个小本子也会这样值钱,当初我该多办几本。”我说,“沈珺出价五十万,你出价多少?”

“你收了她的钱?”

“支票被我丢在咖啡里。东西没给,倒是另外赠送了一些小礼物。”

电话那头有一瞬短暂的沉默。

“我已经劝她坐飞机回去。至于她肯不肯走,是她的事。”

“如果沈珺说了什么,你不用在意。”他说,“我只是来说这个。”

“好,没有别的话要说,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周宴不作声。

我自己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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