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那种被最珍爱的人弃之如履的感觉。

庄归面无表情,神情呆滞,好像刚从修罗场回来的罗刹那般,两眼尽是血光一般的灾难。

她跌跌撞撞抄小路往王府走去,说来可笑,那个从不被她当做家的地方,现在竟然是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

但是她不是回家,她要去换一身衣服,带上该带的东西,永远的离开这里。

因为商珏说,让她滚。

她的心被他戳的千疮百孔,精疲力竭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究亦或是声辩什么了,她只想逃离这里,然后再想其他办法去救她的家人。

庄归步履瞒珊往复,她走走停停,猛然间扶着一堵墙便靠了上去。来往的行人很少,少到不知觉的就刮起了飕飕凉风。

她靠着那堵墙,胸口难以平复一直在喘着气,她脸色灰暗一片,没有一丝生气,仿佛就是一个死人。

很长的一段时间的静默,那墙头的砖瓦刻满了风霜,如那犹如那悠远漫长的时光。

忽然,她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味道,那脚步声,踩得她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庄归此刻死寂的神情开始了一种近乎死亡的崩溃,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的男人,那个她也几乎见不到的男人。

她感觉到他就在她身后,马上就要走进她的身边了。

可是他的脚步还是一直在走,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也许他并没有看见她,因为庄归一直躲在墙角的拐弯处。

宣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商珏所谓的翁中捉鳖又到底是什么?

但是庄归没有来得及去想这些,她悄悄地探出头,只看见一个紫棠色的衣角,而人影却已经怪进了另一个巷子口。

但是那件紫棠色的衣服她却认得,的确是他。

庄归脱力一般地放松下身子的紧张,随即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很快就回到了王府,一如昔日那般富丽堂皇,红墙斑影,松涛摇曳,松鸣灵谷,燕子矶头。

她一走进大门,就看见一群下人朝她奔了过来,庄归早就没有了纳闷的心情,她现在只想快点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可是却被那一群人挡住了。

丫鬟见庄归神情疲惫,一身湿漉漉的衣裳,一副肝肠寸断伤心欲绝的样子,连忙招呼下人来说道:“王妃娘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还有怎么一身都湿了,你该不会是想不开了吧?”

庄归呆呆地看着前面,仿佛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叽叽喳喳,径直走着。

那丫鬟急忙跟上庄归的脚步,“王妃你不要太伤心,王爷只是失踪了两日而已,这不已经派人去找了吗,王妃你一定不要轻生啊!”

庄归这才停下了步子,她转头看着那丫鬟,神情怪异,“你说王爷失踪了?”

丫鬟点了点头,一副担心得要命的样子,“是啊,可是王妃不要担心,我们已经去找了。”

出乎意料的,庄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小丫鬟顿时怔住了,她没想到王爷失踪了王妃竟然露出这样的表情。

庄归心里冷笑,真是天大的笑话,失踪?她刚才还在街角看见过他,这次也不知道宣华又在和商珏玩什么把戏。

至于谁才是那只鳖,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庄归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那几个丫鬟,随后就把下人全部遣散了出去一个人在房间里。

她看着自己住了三年的这个房间,华贵的不像是一个王妃的房间,可是这三年她见到她丈夫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那个所谓的她的丈夫也只是每次都潦草地看着她,就当作那墙上的一幅画,架子上的一个花瓶而已。

她住了三年的房间,每一夜都是一人入眠,包括成亲那一晚。

那一晚,宣华只对她说了一个字。

滚。

然后她就在这个房间里住了三年。这三年的隐忍却换来了商珏的同一句话。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所以她也受够了,彻底地绝望了。

庄归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她什么都不想带走,一想到这些东西无非就是商珏和宣华的,就又忍不住开始难受。

难受到了极点的悲哀。

她最后索性只拿了一些银子换了一身衣服就离开了,从府宅后门直接走了出去,连最后一眼都没有去看这偌大的王府,她过去那些虚伪的鲜亮。

庄归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浮华的街灯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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