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她们认为你疯了。”

“呀,错了,是看我风流倜傥、潇洒俊美无比,大海,你若不信,明儿个我再与你去走一趟,抓个姑娘问一问?”

“你不嫌自己太女人气了吗?”到了落松院,他用井边桶里的水洗手。

“我女人气?”王波指着自己的鼻子怪叫,“我哪里像女人了,你实在太伤我的心,要不是因为我大度,要不是因为怕人会后悔得想哭,我定与你绝交。”

李大海咬了咬牙,脸上青筋一隐一现,一只手一扬,将手上的水弹了他一脸,“还有事吗?要是没有就赶快给我滚。”

“呀呀,又生气了。”王波用衣袖试了试脸,正要接着戏弄他,见李大海脸色有些吓人,方收敛了些,一副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拍往脑门喊道:“哎呀,你瞧我,把重要任务都给忘了。兄弟们嘱咐我来问问,大爷喊你进书房,有没有跟你提什么?”

“提起什么?”李大海睨他一眼,往屋里走。

“提他这些日子为什么变得、变得神经兮兮,笑得像个呆子。”

李大海反身给他一脚,却被他嬉笑地逃离,“别,别,开玩笑嘛!有是没有?”

“没有。”李大海收回脚,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这小子没个正经,平日里总是嘻哈着一张脸,但谁也不知他的功夫到底到何种程度,也许得找个机会试试。

“那叫你做啥,真没意思。”

“自然是正经事。”他哼着。

“除恶扬善吗?”王波依旧吊儿郎当,“放心吧,邪压不过正的,总有一天,会云开见月的,是不是,大海?”似真似假地说话,便转了身离去不再胡搅蛮缠。

“疯子?”李大海哼着。低下头展开一直握着的拳头,一片玫瑰花瓣有些变形地躺在粗大的掌心上。是刚刚金燕向河里丢花瓣时,落在木槛上的。他出神地盯着花瓣瞧着,淡淡地叹出口气,一股柔情涌上心头,那也许是他永远都说不出口的心情。

“原来是个花瓣呀,我就说嘛,你怎么一路上总握着个拳头。”一个人头不知在何时探了过来,了然地自言自语。

“王波。”一声怒喝进出,气极的人飞身追着迅速逃离的王波,气冲云霄,“我要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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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护卫,请留步。”香玉叫住正疾步走过假山的冷傲天,看他僵了身子,还是停了下来,微微露出了笑意,她小跑至他面前,放下了裙摆。

“什么事?”他转过身,无表情地问着。

香玉摇摇头,只是拿眼看着他,微笑。

冷傲天终是抵不过她的逼视,冷淡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扭过头就要离开。

“冷傲天——”清柔的嗓音充满情感地唤着。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薄唇抿了抿,终于开了口:“以后不要再做些危险的事,老爷命令,夜里再见到可疑人物,一律格杀勿论。”

“大哥很想你,你们之间的很多事,娘和他常提起。”

他们各说各的,但彼此都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

冷傲天压抑了内心的汹涌澎湃,转过身,深深地看着她,良久,良久。

然后,他笑了,目光移向远处,以极怀念的口吻道:“我还抱过你,那时的你好丑。”

语毕,含笑离去。

香玉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淡去,自语着:“当他真是个正经人物呢,不想也这样戏弄我。”说着,转身往拱桥上走,心里暗暗的,嘴上又忍不住抱怨:“我小时很丑吗?怎么会呢,若很丑也不会长成现在的样子吧!”

“你在笑什么?”江喜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捧着江定雄换洗的衣物。

香玉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抬了头看了看他,敛住嘴角的笑意稳住心跳,方开口道:“没什么。”瞟了眼他手上的衣物,抬了脚继续往前。

“喂,你去哪里。”江喜仲着脖子对她喊,却没回应,气恼地咒骂:“什么德行,只不过一个丫头,巴巴地傲气个什么。”赌着气,狠命地踩着地出气,“丫头不像丫头,少爷不像少爷,这年头真是奇事怪事一大筐。偏我江喜倒霉,多了个丫头出来,非但不能少干点活,还平白地多受一份气。”

香玉装聋做哑地往前走,穿过一片桃林,往佣人房走去,刚刚听裴然哭着说,春竹病得厉害。总管被老爷喊了去,忙得晕头转向,没时间管这事,管房的王妈又是个冷血的人,只听不问。裴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本来也并不想理会的,这一切也不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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