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阿复着急得很,这赢巳是秦国质子,死了便给了秦国出兵发难的理由不是,跺脚催促道:“我叫你一声老神仙,好不?劳烦快些治,治不好我好找别人,你可知道这是秦国质子,死了便是麻烦……”

“秦国质子?”

老头儿闻言眉毛胡子都颤了颤,又掰过赢巳的下巴细瞅了瞅,道:“他七窍半通,先前是个傻子,没说错吧?”

这话一出,阿复都拍掌由衷道了声神医啊,催促着快开个药方。

老头儿却叹了一声长气,道:“我并不是神医,不过是我先前云游到秦国时,曾听说有种蛊术会让人体弱痴呆,此后清醒了,也会时不时的吐血颤抖,成为废人,跟他的情形一模一样!”

孟姜眉头一跳,原来赢巳先前痴呆不过是被人下了蛊,可是是谁那般歹毒?

老头儿也难了脸色,有一下没一下的替赢巳胸口顺气,惹得孟姜也叹了声:“真是个苦命的娃啊!”,看向赢巳便更多了几分怜色。

“公主真是担忧得紧啊!”

门口悠悠轻笑之声,凤艽抚着衣袖风姿飘逸的步进屋来,带起一片淡香微风,看得那游医老头儿的嘴半张着合不拢,喃喃惊道:“神仙!”,拔膝便要下跪。

凤艽抬袖示意老头儿闪身一旁,悠然的道:“我不是神仙,只是个通些法道的半仙!”,瞥了赢巳一眼,抬手触了触他的额,悄然化出一颗黑丸来,顺手便粗暴的塞进了赢巳口中,一抬他下巴,便顺下了喉去。

黑丸下腹,赢巳抖得缓了些,微微能够讲话,道:“多……多谢先生……”

“不必谢我!”

凤艽傲然抚袖,扭头看向孟姜,目光抖然温润,还顺手扶了扶她插在髻间的凤钗,笑道:“我不过是身为公主未婚夫君,想替她分忧罢了!你要谢便当谢她!”

孟姜扯着嘴角一瞥凤艽,他这两日说话尽是胡绉,但却动听,真是难得。扭头见赢巳嘴唇又有些抖,忙让阿复端来碗热汤探过热凉,这便举勺一点点喂给他,好奇问道:“是谁给你下的蛊?”

赢巳淡看了她一眼,便将头扭向一旁,阖了眼眸,不再说话,模样尽是苦涩……

孟姜觉着无趣,不再追问,抬眼见凤艽不知何时已然离去,刚才之事还是要谢他才是,便是寻了出去,绕了几道廊,终是望见那池畔廊中立着那飘逸的身影,长身玉立,微风卷袖,即便是在凡尘俗景之间,也脱俗得那般亮眼,不过,却少有见他如此安静的模样,眉宇微蹙,仿是若有所思。

孟姜微怔了怔,正要上前,却见一个肥圆的物什从廊那头滚向他去,定眼一看竟是熊榄那小崽子……

熊榄仰头看着凤艽,肥脸上是平时绝见不到的乖顺,肥爪子轻扯了扯凤艽的袍角,道:“先生,先生……”

凤艽回神低头,认出这是那常与孟姜作对的那小崽子,可与一个小娃做什么计较,肃色打发道:“回去背书吧!”

熊榄又乖顺了些,战兢道:“我娘亲让我带这个,来请先生去宫里给我讲学问!”,说着伸着肥短胳膊将揉捏在手心里的一块帛帕子递上来。

凤艽很是嫌恶,本不欲接,可无意瞥见那帛帕中包着一根青色的羽毛,眉头便是微微一皱,俯身将那羽带帕拿了过来,淡道了一声:“引路!”……

☆、第十六章 夫君

凤艽踏入那秀姬的宫室,便闻一阵诱人脂粉香气扑面,见那秀姬花枝招展的迎上前来,娇声道:“有劳先生走这一趟了!”

一双眼娇媚的使劲朝凤艽脸上飘去,比平时见着熊怀还要使力。

凤艽微微凝气避过来扑脸的迷香,面色淡冷,道:“说吧,有何所求?”

秀姬让左右宫女哄了熊榄去了侧室小睡,这便斟了樽酒双手捧来,娇笑道:“先生辛苦了,先喝些润一润喉,再用些我精心为先生备置的果品!”

凤艽心下嫌恶难遏,道:“你当明白,品行端正的母亲才能教得出像样的儿子!”

这话碍着身份倒还说得客气,秀姬脸上娇笑一抖,厚厚脂粉在脸上都有些挂不得了,将酒樽搁下,换了个收敛些的笑意,道:“先生不愧是通神机的仙人,我想求的正是我儿的前程……”

这点凤艽已然料到,王后赵娚有孕,纷纷说是男婴,熊怀也欢喜不已,得知后对赵娚关怀备致,昨日还对前来探望王后的赵国使臣出言,待婴儿一落地,便封立太子。毕竟熊怀不傻,再宠秀姬,也比不得两国交好的重大干系……

凤艽抚了抚衣袖,正要答话,却听门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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