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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直觉要点头,但看聂明镜眼神落寞,她立刻狗腿地道:“我忘了,我就记得你掀开江宜和陆双溪,警告她们你是我哥哥。”

聂明镜立刻就笑了,他伸出手指在端午右颊上压了压,压得那肥肥的颊肉陷下去,露出一个酒窝大小的坑,他温柔道:“端午,记住好的事情,不要记那些不好的事情。”

端午鼻酸地重重一点头:“嗯。”

聂明镜收手,笑道:“回去吧。”

端午关门离去前,眼睛不舍地望着独自坐在暗处的聂明镜,低声道歉:“对不起。”

聂明镜看过来,缓缓道:“端午,是我对不起你。”

第 31 章

周衡跟陈寅泽聊了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刚坐下,李叔也抽完烟回来了,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李叔说,他跟端午也就是最近两三个月端午重回聂家能稍微能聊几句了,之前没什么机会——聂东远当初急于培养跟端午之间的感情,只要端午有需要,他第一时间开车就去了,端午摔下楼梯的那段时间,他再忙,也亲自接送——端午这个小姑娘,她有符合这个年纪的的幼稚。比如,她不愿意呆在聂家,就整天一个人在外面乱逛,去天颜音乐广场附近的小店面里淘些鸡零狗碎花里胡哨的饰品啊小盆栽啊,一天天的不着家。但她也有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善解人意。比如,她不纠结她妈妈最后不能跟她爸爸葬在一起;不纠结她一个人搬出来以后聂家对她几乎不闻不问;她重回聂家,没什么人主动搭理她,她也许是不知道怎么调和这种关系,也许是根本就不想调和这种关系,就干脆呆在房间不出门,但就这样,她也没有闹着要再搬出来——她不愿意再给聂明镜添麻烦。

李叔最后感叹,端午这个小姑娘,要不是聂家攀不上,他挺愿意要来给自己当个干女儿的。比他家那个整天胡搅蛮缠的亲女儿贴心多了。

端午关门出来,红着眼睛跟李叔打了个招呼,李叔问她是要去那里,她抿了抿唇,把“聂”字含在嘴里半响不肯吐出来。直到跟着周衡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她终于微微握拳坚定地表示她要暂时回上饶街住,后天再跟出院的聂明镜一起回聂家——聂奶奶那一个耳光打得她特别抬不起头,要她自个儿灰溜溜地回去,她有点下不来台。

周衡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走到转角,眼看着开来的SUV就在十米开外的C区了,他突然停下来,转头问端午:“端午,你有没有听到高跟鞋的声音?”

端午跟着转头,她瞪着空荡荡的来时路,一头雾水:“没有。”

周衡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你没有仔细听,你再听听,很慢的频率,但是很清晰,好像就在这停车场里,就在我们附近。”

端午听话地在光线昏暗的停车场里拉长了耳朵。

但是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

端午刚要表示疑惑,突然注意到周衡的目光在环顾整个空间无果后,最后居然带着“啊,原来在这里”的微妙笑意落在她的肩膀上,与此同时,一阵湿暖的轻风似有若无地拂过端午的耳根,端午的大脑立刻就充血了,寒毛也齐刷刷地起立致敬了,她甚至都没敢出声,就跟练过似的,“噌”地就窜到了周衡怀里。

周衡收紧胳膊抱了端午两分钟,然后告诉她,他吓唬她的,根本没有高跟鞋的声音。端午于是破天荒地跟周衡生气了。端午自小就怕三样,一是响雷,一是鬼,一是老鼠。只不过,只要对象不是端曼曼,只要没有触到底线,端午是那种特别没脾气的人,你很难真正地惹怒她,即便真惹怒了,稍微哄两句也就好了。周衡没哄,他只是俯身亲了亲端午额头上的创可贴,端午立刻就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再过半个小时,端午甚至扒拉着碗里的米糊糊开始跟周衡聊起傍晚的糗事——周衡没吃饭,端午只吃了两个糖饼,所以两人离开医院,暂时落脚在市中心的二十四小时粥店。

“我没带钱,结果公交师傅说‘没带就没带吧’直接就把车开走了,没赶我下来。”

端午吃得一脑门儿汗,创可贴的一端掉下来了,她顺手按回去,但因为是放了很久的劣质创可贴,掉下来就粘不回去了,端午试了两回未果索性撕下来直接扔进纸篓里。本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擦伤,只是她收拾好屋子后想洗头,怕碰到水,所以找了创可贴贴上的。

周衡越过方桌碰了碰端午额头上干涸的血迹。他想叮嘱端午,以后出门要记得带钱包和手机,什么情况下都要带,结果,却轻声道:“端午,其实,是可以同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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