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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们说一说,我又不会少块肉。”沈江蓠倒也不是太在意,人多口杂的,谁能保证背后不被人议论几句?

等她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事态已经严重得几成燎原之势。京师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人人都将这当做一件稀奇事来讲。

“听说国公府里请了道长在大小姐屋子里驱鬼呢。”

“哎哟,可不是吗?她一生出来就克死了亲娘,听说是天生的凶煞命格,刑克至亲。”

萧栖迟当然也听说了这件事。不过想他饱受马克思列宁唯物主义的熏陶,怎会相信这些形而上的虚妄之言。

沈江蓠被毁谤得越厉害,萧栖迟反而越高兴。他猜测古时不少人家还是相信阴阳之说的,估计一些潜在的竞争对手听说之后会打退堂鼓罢。竞争的对手少了,自己胜出的概率当然就大了。

眼下想必沈江蓠的心情亦不会太好。若是自己能雪中送炭,她岂不感恩戴德?

沈江蓠的心情确实不太好,简直是糟透了。摇月馆是她的闺房,从小长大的地方,房里哪一处不是自己精心布置过的?结果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清风告辞时,带着赵夫人赠的厚厚的谢仪。

可留在沈江蓠屋里的线香味、纸钱烧过的味道、还有那些道士们不知哪里带来的味道,简直是绕梁三日不绝。

她叫丫鬟婆子们足足洗了两天地板,鼻尖仍有异味。

沈由仪比沈江蓠更忧愁。他本来属意一户人家,颇愿意结下秦晋之好,不想一夜之间,江蓠竟成了蜚短流长的对象。

第33章 乞巧(捉虫)

赵夫人在沈府的日子顺遂了,娘家亲戚也渐渐敢上门行走了。

这不,王夫人带着丫鬟又来做客了。

赵夫人的脸色也好,笑嘻嘻的,吩咐丫鬟端了茶,上了点心,待王夫人坐下,才屏退左右,姑嫂俩说起了体己话。

“姑奶奶,我荐的那个清风道长不错罢?”

赵夫人笑着点点头:“真是神了,他说老夫人会生病,结果就真病了。”

王夫人压低了声音,像有机密大事一般在赵夫人耳边说道:“他呀,就是活神仙。哪怕隔着千里之外,只要一做法,不管是谁,都得病。”

“吓,”赵夫人一听这话,收去了喜色,反惊恐到:“你说是他做法叫老太太病的?这不是成了我害老太太么?”

王夫人不乐意了,真没想到这个姑奶奶平日里一副厉害样子,却是个没胆量的:“事情都做了,你现在说这个岂不晚了?况且老太太不病,怎么显你的小心和贤惠?一个好端端的活人,那是说病就病的?自然有些方法。”

王夫人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现在说后悔可是没用的。还有,我说姑奶奶,我可只荐了清风道长过来,道长也只做做法,治好老夫人的病。也不知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诋毁国公府大小姐的名声!”

王夫人疑问的口气,目光却全停在了赵夫人身上,打量得赵夫人那张风韵犹存的脸烧了个通红。

“甫儿最近怎样了?”赵夫人实在扛不住王夫人的目光,话锋一转。

“好着呐,尤其是听说姑奶奶答应了,现在也不出去瞎跑了。”

赵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乞巧节将近,家家户户的女儿家都忙了起来。本朝风俗,乞巧节当天,未出嫁的女儿都要亲手做一盏花灯,灯里放上自己亲手绣的荷包,一起放到河里,敬献河神。

这也是女儿家难得可以出门的一天。

沈家四姐妹如今都在忙这个。八岁的沈江芫东看看细看看,见只有自己手里的荷包歪七扭八不成样子,嘴一瘪,扔到一旁,就开始撒娇:“三姐姐的最好看了,三姐姐你帮我也做一个嘛。”

沈江蔓凑上去一瞧,笑道:“四妹妹,你绣的这个是炸了毛的小野鸭?”

沈江芫羞红了脸,一把夺过来:“这明明是仙鹤好不好?”

众人一齐笑了起来,沈江蓠按着肚子,直呼“哎哟,没见过腿这么粗的仙鹤哎。你绣的时候是不是想着平日里吃的鸡腿?”

沈江芷笑着从沈江芫手里抢来一看,笑个不住:“你这个要是献给河神,河神估计要生气罢。”

沈江芫撅着嘴,扭身坐到一旁,不再搭理三个姐姐。

沈江蓠扭了扭脖子:“低了半天头,脖子都酸了,我要回去歇歇。”

难得休沐,沈由仪推掉应酬,进内院去看望老太太。

老太太年纪大了的人,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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