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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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单个漩涡是我最喜欢的情况。学员们绕着漩涡像个圆圈排开,我会处于漩涡的开口处——一般来说,漩涡就是一个圆锥体,头部是尖的尾部是圆形开口,不能离开口处太近,会被卷入其中撕成碎渣——朝漩涡注入三种物质,第一种是碎石,第二种是水,第三种是空气,然后让学员们观看反应。碎石进入漩涡后总是会灰飞烟灭,无论倒入多少碎石,都变成粉末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个无底洞;水进入漩涡后会被旋转成一粒一粒的小水珠不停在里面颠簸,当注入的水达到一定量,漩涡会散架,水珠会从里面散射开来变成锋利的子弹;少量空气进入漩涡后立刻将漩涡击散。

所以,我们在“巴别塔号”和小型战舰还有探测号和试验号的机头部位都安装了空气对流器,用于击散宇宙中的漩涡。几百年前的科学家们将它们称之为“黑洞”,并预言“黑洞”大得不可测,能够吞噬一切靠近它的物体。但实际上,所谓的“黑洞”只是些小漩涡而已。

不过人们能够对自己从没接触过丝毫不了解的事物发挥如此可贵的想象力,值得敬佩。人类的想象力为人类带来了多少光明。“巴别塔号”正是人类想象力的产物,是智慧的结晶。

遇到漩涡群是最糟糕的。通常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演示。我总会选择最靠边的漩涡作为目标。演示完往漩涡里倾注不一样的事物时漩涡的反应后再带他们穿越漩涡带。这一环节,能够毫发无损的,总是不会超过两个人。当漩涡口正对着机尾的时候,危险系数会增大,曾有人遇到过四个方向都深陷漩涡口的情况,这种时候一定要选择从战舰里面逃离,通常是从战舰底部逃生,如果想要继续参加考试的,逃生成功也算考试过关,哪怕战舰四分五裂了。如果主动弃考,只需发动机头的空气对流器即可。

弃考是正确选择,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曾经有人选择过继续参加考试。然后,当他/她打开下面的逃生口,发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口正在等候着他/她。他/她遇到了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六面都是漩涡口。他/她的战舰坚持不了十分钟,会被来自六个方向的撕扯力五马分尸。

最后一分钟他/她都没有启动空气对流器,还在想办法,以为自己能想出解开最难试题的方程。固执的人。固执有时候会让他们丢掉性命。附近的学员们全部启动了空气对流器,对准他/她一阵混战。

那天整个“巴别塔号”里面的观战居民们嘴里出现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天呐,他/她在搞什么?他/她到底是谁?他/她疯了吗?

到现在人们也没能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有种猜测,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索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我觉得那天站在“探测5号”旁边的人就是萝丝那样。

我知道一切都不可信,我不该胡思乱想,但,想想也无妨。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知道我的心理活动。

那些漩涡群,就像一群水母。美丽而危险。它们只有在最近的距离处才能被人的肉眼所捕捉。超过五米远,就会变得无形而透明。

我带领着新一届的毕业生们顺利完成了这一届的毕业演习,他们当中的十位优胜者成功晋级为新一批的准战士。在返回“巴别塔号”的途中,我看见了一道一闪而过的光束,于是调转方向追踪光源,可是它转瞬即逝消失于黑暗的虚无中,我确定我没有眼花。如果这道光具备持续性,它便不值得惊喜,也许是某颗陨落的星体最后的闪耀。但是它瞬间出现并瞬间熄灭,而且不是一个亮点而是一束光。这太激动人心了。

我开着战舰疯狂的穿梭在各小行星之间,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像只无头的苍蝇。莱利用对讲机询问我是不是战舰出了问题,救援队已经出发,我没有说话。我完全抽不出一秒钟的时间去回应那些空洞的话语,我只想弄明白那束光是怎么回事儿。

莱利和米卡不停在驾驶舱用对讲机请求我回话,从他们的说话声中我知道大部分参加演习的队员们已经回“巴别塔号”,而五个不听指挥的毕业生一直跟随在我身后,十架救援机跟随在他们身后。

莱利和米卡一边警告他们立刻归位,马上掉头回到“巴别塔号”,不然后果很严重,一边不停询问我出了什么事。救援机里面的救援人员不停告诉我坚持住,他们即将赶到。我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两个小时后莱利让五位学员用最快速度追赶我的战舰,因为救援机已远远落后于我们。最后我在一个漩涡群附近被他们逼停。

那束短暂出现的光永远的消失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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