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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瑜放在双腿上的手不禁越握越越紧,转瞬间,衣摆上便出现了一大片褶子,“待太皇太妃闲了便带那少年来于朕瞧瞧吧。”

孟月离开后,刘瑜转眼瞧着林禄,吩咐道,“去探探太皇太妃口中之人吧,有了结果,尽快向朕回禀。”

“是,皇上。”

☆、第三章 红颜劫(二)

“娘娘,今个儿太皇太妃去御书房见了皇上。”

云昕双手平放,正晾着染了凤仙花汁的蔻丹,听闻此言,便抬眼瞧了瞧青禾,问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当时,皇上只留林禄一人在旁伺候,今个儿又下着雨,在外面听不大清楚,似是太皇太妃替什么人说情,让皇上恩准那人破格参加内卫选拔,皇上应下了太皇太妃所请。”

云昕吹了吹已经半干了的蔻丹,冷然一笑,“自打从豫州回来,那老女人便甚少出来,更是不曾与皇上接触。本来本宫还寻思着怎么给那老女人下套子,如此倒省了许多麻烦。”

云昕摆了摆手,青禾附耳过来,云昕吩咐了几句,青禾便出去了。

玉秀绕过屏风进得里屋,只见孟月手持书卷,斜倚在榻上睡了过去,玉秀放轻了手脚,从柜子里取出一床被子来,给孟月盖上。纵是玉秀轻手轻脚,然孟月自来浅眠,只阖眼眯了片刻,便起了身。

“太皇太妃,您前些日子吩咐奴婢查的事儿,已经有结果了。”

孟月动了动方才睡觉时压麻了的手臂,不禁眉头微颦,玉秀忙上前为孟月按摩,孟月这才舒展了眉头,道,“接着说吧。”

“是,太皇太妃。青禾身世不详,似是禹州人士,她自小流落街头,尝尽人间冷暖,极通人情世故,她九岁的时候被云锋买进了府中,后来云淑妃出嫁,她便做了陪嫁丫鬟。而黑砂,她本名薛莲,因面上长着一块黑砂痣,入了宫时常被人戏称,后来叫习惯了,也就没人追究她的本名了。黑砂出身豫州,形态举止颇有几分闺秀风范,只是查了许久,也没查出她究竟是哪户人家的女儿。”

如此看来,青禾与黑砂的身世皆是存在疑点的,黑砂的身世尤为可疑。她祖籍豫州,行止间似系出名门,却探不出其出身。这其中或许藏匿着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秘辛,孟月自知此时在宫中的势力大不如从前,且云昕处处针对于她,这几日虽是平静的很,但以云昕的性子绝不会如此轻易善罢甘休。若能得知云昕身旁之人一些秘辛,想来在关键之时可以釜底抽薪。

“太皇太妃,听来人说起黑砂身世的时候,奴婢蓦然想起几年前的一桩旧事,不知是否与黑砂有关。”

孟月疑惑的瞧着玉秀,道,“何事?”

“不知太皇太妃可否记得,七年前的那个仲夏,当时太皇太妃初入皇宫便得蒙圣宠,被册封为昭容。那时,先帝即便是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也让太皇太妃随时左右。有一日,老丞相前来求见,先帝便让娘娘与奴婢躲进暗间儿,后来……”

孟月眉头紧颦,也回忆起了这桩旧事来。后来,老丞相向先帝禀报了一件事儿,说是豫州州府州府贪污受贿之事已然告破,州府及其家人已押解回禹州,不日便斩首示众。而七年前那因贪污之罪而累及一门斩首示众的豫州州府便似是姓薛。

当时老丞相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近不惑的男人,她曾从暗间儿的格子里瞧见过那男人的模样,此时回想起来,她觉着那男人像极了一个人。

☆、第三章 红颜劫(三)

云锋。那个男人像极了云昕的父亲云锋。

七年前她初入皇宫,尚不清楚景国律法制度,因此并不觉着有什么不对劲儿,此时想来,只怕其中大有玄机。前些日子她前往豫州侦破贪污案,邢岳之罪虽亦祸及家人,却也不过只他一人掉脑袋,其亲眷或为奴或为婢或发配边疆,而七年前的那宗案子却株连其亲眷,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秘辛?

孟月不禁回想起当时老丞相曾说过一句话,“皇上,此次豫州案得以侦破,非是老臣一人之功,老臣身边之人最是功不可没。”

那男人领赏谢恩之时,她曾瞧见他后颈上有两颗并排而长的黑痣,这让她至今仍是印象深刻。当年薛州府之事的内幕已是无从查探,但若想得知当年薛戟一门被诛之事是否与云锋有关,只怕便要从此处入手了。至于黑砂是否系出薛家,暂且只能先从祖籍豫州的狗娃那里探探,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立即遣人出宫传话,叫狗娃明个儿一早进宫一趟。另外,你去替哀家查探一件事儿,瞧瞧定国大将军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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