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莫九黎盯着林禄瞧了许久,道,“不管你承认与否,我都不会追究,也不会告诉皇上。今天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儿,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过了明日早朝,太皇太妃便会被定罪,轻则发配边疆,重则性命不保。你只需告诉我,这样的结果可是你想看见的?”

林禄不禁抬眼瞧着莫九黎严肃地神情,他一改之前低眉顺眼的姿态,蓦然跪地,坚定地道,“奴才跟在皇上身边多时,皇上对太皇太妃的心思,奴才皆瞧在眼里,若是太皇太妃当真落难,想来也不是皇上的本意。奴才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辞不辞,请大人吩咐。”

莫九黎垂眸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林禄,他一时分辨不出林禄究竟真如话中所说,还是借此来掩盖什么,不过这些对于此时的莫九黎来说并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如何将消息传给孟月,顺利躲避明日的危机,林禄既是应下了,便是一个转机,至于其他,皆是容后之事。

莫九黎俯身扶起林禄,“你去天牢替我给太皇太妃带封信,切记这件事一定不能让皇上知晓,否则你我受罚事小,到时承受皇上雷霆之怒的,可是太皇太妃。”

林禄敛眸掩下眼底的情绪,后退两步,俯身礼了一礼,“奴才遵命。”

黑夜里的天牢,在灯火的掩映下,一改白日里的庄严肃穆,远远看去,有几分阴森可怖,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猎物。

刘瑜抬头瞧了瞧一丈高的门上那块“天牢”匾额,抬脚走了进去,转了好几个弯儿,他方才来到孟月所居的牢房,他抬手止住了宫人的唱诺,瞧见未上锁的牢门,便兀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孟月正坐在桌儿边品茗、看书,神情安然,好不悠哉。

刘瑜见此,本是焦急的情绪,此时却有些哭笑不得。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有这份闲情逸致的,除了眼前这女子,刘瑜再没见过第二人。刘瑜不禁忆起他们初见那日,他率兵夺宫,到微雨宫寻找先帝,她面对诸将从容不迫,先帝逝世,她竟可以镇静到在先帝的尸身旁悠然品茗。这样的女子,刘瑜不得不承认,是朵奇葩,不然,决心走帝王之路的他,怎会发了疯一般瞧上她这么个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女子。

“太皇太妃真是好气魄啊!身陷牢狱,仍旧怡然自得,叫朕好生钦佩。”

孟月放下手中的书卷,转过身来,“既来之则安之,焦急只会自乱阵脚。皇上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瑜盯着孟月那张漠然地面孔瞧了许久,一时思绪万千,这几日时不时自天牢中传出她与莫九黎的消息,听到下面的人来报,刘瑜简直是难以置信,他想象不到,一个如此冷漠之人,同人嬉笑怒骂,究竟是何模样。

“朕今个儿来此是有一事想问问太皇太妃,还请太皇太妃直言不讳。”

迎上刘瑜复杂的目光,孟月不禁怔了怔,而后道,“皇上但问无妨,哀家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皇太妃,为何要认下那莫须有的罪名?”

孟月并不作答,而是道,“皇上,坐吧。”

刘瑜捡了个孟月身旁的位置坐了,孟月自火炉上取下铜壶,为刘瑜泡了杯茶递过去,“皇上来尝尝哀家今个儿的手艺如何吧。”

刘瑜接下茶盏,只是浅浅抿了一口,便将茶盏放下了,孟月见了,笑道,“看来皇上今个儿是没心思皇上了,不过也无妨,哀家将皇上想知道的事告知便是了。”

孟月起身走到牢房中那狭小地窗子边站定,敛眸道,“皇上,赵修仪是被哀家害死的。”

听得孟月的话,刘瑜不禁怒火丛生,他冒着被人诟病的危险来见她,就是为了来听她扯这些无稽之谈吗?

孟月蓦然转眸,定定地瞧着刘瑜,“皇上,赵修仪真的是被哀家害死的。”

对上孟月明亮的眸子,瞧着她似落寞又似感伤的神情,刘瑜不断上涌的怒火,霎时便不见了踪影,“太皇太妃,还请你对朕实话实说,只有这样朕才能帮到你。”

如果追根究底的话,孟月并不算是说了谎,赵修仪的死,是有些人为她设下的局,如果从这种意义上来说,赵修仪确实是受她所累,方才被人害死的。

“皇上将此案全权交由刑部审理之事,哀家已经晓得了。皇上不要再为哀家的事费心思了,同江山社稷与民心所向相比,哀家一人的性命,轻若鸿毛。皇上莫要为了哀家一人,而让景国子民心生不平。”

刘瑜不禁暗暗焦急,她若如此下去,即便他想帮她,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太皇太妃,你可知今日朝堂之上,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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