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1/4页)

朱允炆心里一紧,“爱卿是说……”虽然自己心里很清楚,藩王就像是悬在自己头上的一把刀,可是此事一直悬而未决,再看看如今众大臣齐齐站在大殿上,看来是要做决定了。

“削藩。”方孝孺挥着衣袖,虽是文人,倒也颇有股一掷定乾坤的坚决。

“其他爱卿都是何意呀?”

“臣附议……”一时间呼啦啦的很多大臣附和。这时朱允炆看向了荣国公梅殷,“姑父,您为何不说话?”

“回皇上的话,微臣不赞同削藩。”

“为何?”

梅殷直接跪道:“皇上,您登基至今不足两个月,如今根基未稳,人心未立,轻易不能动这些藩王呀。”

朱允炆有些不悦,这位荣国公好像只会揭自己的不是。“姑父,如今朕任命了很多官员,对朕都是十分忠心的,这不就是根基吗?除了藩王之地,大部分的地区还是遵行朕的国策的,如何叫做没有人心呢?”

“皇上,那不一样啊。”梅殷有些着急,当着这么多大臣直说的话,必然要得罪人了,可是已经顾不得了,叩首道:“皇上,您任命的大多是文官,处理政务或许得心应手,可是一旦削藩,弄不好就是兵戎相见呐,如今的天下有多少兵马是绝对效忠皇上您的,又有多少兵马是可以和那些常年驻守边关,剿灭叛乱的藩王的兵马可比的?皇上,若是想要削藩,我们必须得天下人心,这样藩王若是作乱,至少他们没有人心相扶,其次,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兵马,而且是要一战必胜的军队,因为一旦一战不胜,则后患无穷呀。皇上,如今这两项,不论哪一条,我们都还远远不够,所以,如今削藩,断不可取。”

黄子澄见他如此轻蔑文士,自然不高兴,抄着手道:“荣国公此言差矣。怎么能说朝廷没有能打仗的兵马呢?驻守京都的几十万禁卫军可不是吃干饭的,再者,各州府也都驻守有朝廷的兵马,皇上是先皇亲立的储君,加之皇上施政宽仁,任贤唯用,各地百姓无不拥戴,即使开战,也一定是一呼百应。再说了,那些藩王能有多少军马,一府三卫,不过一万多人,如何有你说的那般可怕?”

方孝孺也道:“臣赞叹黄大人之言,其一,不削藩的话,藩王之权只会日盛,国策更难推行,如此一来,各地良莠不齐,人心不稳呀;其二,此时不动,坐等藩王势大,以后再削藩只怕更难;其三,‘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若是这些藩王起先造反,那岂不是陷皇上于被动?”

梅殷见这些文士虚谈妄论,实在有苦说不出,只能谏言道:“皇上,朝廷兵马只负责京师安危,自大明建国三十一年来,很少作战,其战斗力和那些骁勇善战的藩王的兵马是不能比的呀。而且,那些藩王在各自封地可谓是根深蒂固,深得人心。若是朝廷起先挑起祸乱,只怕人心倒戈,大事难成呀。”

户部尚书夏原吉道:“皇上,藩王毕竟是您的皇叔,此举还需慎重才是。”

朱允炆被他们说得有些犹豫。

“皇上,您现在要做的是稳,而不是改呀。”梅殷苦心劝说。

齐泰眯着眼,别有用心道:“荣国公这是要力保藩王权势了?”

梅殷听出来了,站起身,闭眼道:“微臣受命先皇,辅佐当今陛下,誓死效忠朝廷,微臣的意思不是要保藩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动他们。”

齐泰赶着话接道:“那依荣国公的意思,何时才是时候?”

“待皇上成为民心所聚,军力所聚时。”

“那是何时?”

“微臣相信,以皇上的贤德,自然有一日。”

方孝孺哈哈大笑,“荣国公呀,您此话说了等于没说呀,‘有一日’是那哪一日呀?若是咱们迟迟不削藩,那么藩地的百姓永远都只知道藩王,而不知道有皇上!荣国公还谈什么‘人心’呐。相反,皇上只有削除藩王,让皇上所在之处成为天下百姓的归属,这样才能有荣国公所讲的人心所聚,再说了,军队的战斗力,那是打出来的,可不是等出来了,若是连小小藩王的一两万人都收拾不了,朝廷要他们还有何用啊?”

黄子澄暗笑,“臣附议。若咱们不趁早削弱藩王势力,日久,他们的根更深,势更大,到时再想动他们只怕更难咯。”

梅殷力劝,“可是如今他们已经根深势大,我们已经处于被动,此时我们只能加强自己的势力,而不能选择盲动呀。”

齐泰不以为然道:“臣附议削藩,此事拖得越久,皇上您和藩王的矛盾就会越深,眼下代王殿下就是很好的例子,到那时只怕各地藩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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