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她哪里顾得上他说的这些,重生以来无人诉无人懂,每日还要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遇上苦心的事也只能憋着。现在听到了熟悉的冷言冷语和他话里透着的意思,酸意和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又听他说她冲动,她赌气地更加不管不顾起来,一下子就扑向谭千奉,狠狠地抱住,鼻涕眼水一股脑儿地都埋在了他胸前的衣裳上,哇哇的大哭起来。

哭声响天彻地,惊起栖鸟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标题纯属恶搞,深刻揭示了作者给谭恩师的定位,撒花~~

☆、执念

阮妗华此刻真如儿童一样不管不顾地嚎哭着,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心事都付与这泪水排出去一样。

她哭的痛快,哭到抽咽得不能再哭,才瞅准谭千奉衣裳一处干净的地方,蹭着抹了把脸然后抬头去看他。

谭千奉此刻如同老僧入定,站的笔直坚挺,眼神直视前方,面上看不出一点波澜。

她幽幽开口道:“恩师笑话了,我哭好了。”

谭千奉这才将目光聚在她光洁干净的脸上,如今那张清秀的脸,除了眼睛鼻子略红,竟没有留下丝毫哭过之后的残留痕迹,他于是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惨不忍睹的布料,道:“你一如以前的脸皮厚,真是到死了也不会改的。”

她眨眨眼:“恩师过誉了。”

谭千奉转身就走。

阮妗华赶紧冲过去拦住:“恩师莫走莫走,我还有许多的问题,还有一堆的话要与你说呢!”

谭千奉咬牙切齿,道:“阮妗华你可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

她听了他的话,心中奇异地一点不难过,反而极为高兴。

她笑道:“恩师何出此言,我只是太过高兴,所以有许许多多的话想同恩师说。”

她这般插科打诨,好似如今生活过的十分美满幸福,心中已无丝毫不郁,而前尘往事更如烟云。

谭千奉皱着眉看她,正色道:“我听闻你死讯时已是很久之后,你的好陛下将这一切隐瞒地极好,即使我从你入狱时就开始处处打听,也不知道你早已在狱中被秘密处死。若非一次那狱中牢头受过我的恩惠,一次偶尔透露出来……”

阮妗华听了他这么轻描淡写地一说,以前的事瞬间历历在目,心中又难受起来,却强自镇定地说道:“我向来知道,他若是下定决心做什么,就从来不会有意外,却不知这何尝不是一种杀伐决断?他哪怕再不像帝王,终究还是个帝王,恩师你当初提醒过我,却是我自己被情欲遮了眼,没有看通透。”

谭千奉听她话说到后头语气苦涩起来,便不再说,只叹道:“你与他那样的关系,本就是错的。”

阮妗华思及他一直以来的反对,就问道:“恩师从一开始似乎就在告诉我,我终将因为这样而自食恶果,如今也恰恰应验。但我不明白,情之一物向来不是自己能够控制,发于自然,顺其因果,怎能说是错呢?”

“遭遇这样的事,你该知道反省。”

她摇摇头道:“不是不知反省,只是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已是夜深,漆黑的夜幕上缀着几点星光,稀薄层云间月色朦胧迷离,透着几分神秘与迷人。

也许真相与事实,便如这云后的月,似见还不见,已见非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到底不过是口中言,腹中虚,谁堪明了?

*

阮妗华这一夜睡得不安稳,总听外头雨声淅淅沥沥的响,可是早上睁眼一看,外面日头正好,地面也是干干的,没有被雨淋过的样子。

人刚起来,听喜兮传报说谢秋青又来了。

她洗漱完毕,才在梳妆台前坐定,就见谢秋青大步走了进来,丝毫不顾擅闯女子闺房的禁忌,只是径直坐下,还毫不客气地拿起杯子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口茶,才慢悠悠道:“清芙被关起来了。”

阮妗华一怔,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身问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上次去胭红阁的时候,鸨母还是一副维护清芙的样子,所以断不可能这么快就变了态度,这其间必然是有什么变故。

谢秋青依旧毫不着急的模样,娓娓说来:“说是清芙偷跑了出去,拦了钦事府李谦渊的迎亲花轿,差点误了人家的吉时。事情没办成,李大人也没追究,但鸨母怕清芙出事,就给她锁在了房里。”

阮妗华低头一沉思,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秋青脸色一红,尴尬道:“几位同窗约去……咳……喝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