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部分 (第1/4页)

誉也不可能全部系在一个女子身上。又随着顾竹寒的进宫,短短几天之内和年幼太子交好更加令叶荣觉得大大不妙,早已存了再送一女进宫的心思终于再次涌上心头,是以才有了洗尘宴上叶瑶不顾廉耻大跳艳舞的一幕。

不过话说回来,顾竹寒倒没有去过南唐的青楼视察一番,她觉着,子不器的生意在南唐的话,很应该要打打这些爱美女子的主意,本来就想着子不器要开遍这片大陆,大蔚始终不是好的栖身之地,她也不能将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总是需要分散投资和风险,这样即使自己失了大蔚这个地盘,也有别的地方可以让她容身。

而且,当初和缪可言商议的计划也应该要继续执行了,只贩卖器皿是不够的,她的野心其实更大更广,该要涉及百姓方方面面的生活了。

顾竹寒思索着,便迫不及待要写信给缪可言,既然缪可言已经主动收编进她背后的势力里,她也不必遮遮掩掩,直接和他摊开来说。

她说做就做,立即在书桌上铺陈宣纸,提笔写就一封长信。

因着太久没有见到缪可言,她其实藏了一肚子的话要和缪可言说,也不担心这封信会被其他人看了去,因为银闇在临走之前派了一拨暗卫在暗中守着她,她可以随时指挥他们做事,他们也会在她真正发生危险的时候保护她,是以她可以安心地写。

一个时辰之后,一封长信写就,顾竹寒搁笔,长舒了一口气。

忽而看见摆在书桌上的那个小瓷瓶,点点白玉兰镌刻在其上,极显优雅,顾竹寒取过瓷瓶细细放在手里察看,她翻转底部,看见“子不器”三个字,知道这是梵渊用来给她装药的是子不器出品的器皿,这个人真是啊……

顾竹寒微微一笑,又摸到了怀里放得好端端的一纸薄信,她颇为别扭地思索着,出于礼貌的话,是不是要回一封信给梵渊?可是她应该写些什么?

顾竹寒咬笔,这是她学生时代遇到难题最喜欢做的事情,若然梵渊不再是梵渊,那么……没有了身份的隔阂,她又会对他怎样?这种想法实在是微妙,而因着这种想法而衍生出来的感情也……很微妙,顾竹寒实在是难以想象梵渊不再是圣僧了,他不再以大蔚百姓的安危为己任了,他不再需要侍奉在释迦身前了,他会变成怎么样?

诚然,梵渊在她面前表现出信佛之人不应该有的感情,这些细节她都是不能忽略的,可是对于这样一个高深莫测怀有深重秘密的人,顾竹寒实在是……潜意识想要远离他。然而,信,既然收到了,总是需要回复的,顾竹寒简直是汲取上次没有回信的教训,又铺了一张宣纸研墨思索,她当然不想长篇大论,也觉得和梵渊之间并无太多共同话题,没有理由写封长信和梵渊讨论佛理的吧?也没有理由十分娇俏地和他互诉衷肠,这些都十分不符合他们二人的性格。

哎。顾竹寒暗叹一口气,又是提了笔迟迟不能下笔,她苦思冥想良久,忽而在怀中碰到了一件硬物,物件的尖端刺痛了她的手掌。

顾竹寒微微一蹙眉,似乎想起了某样自己很久都不曾想起的物事,她将硬物从怀中掏出来,通体是做旧银色的簪子昭示这物事年代久远,这是梵渊在他送她到南唐之前送给她的,不,与其是送,倒不如说他硬是塞给自己,想起他说过这簪中藏了笔,细细说起来,她还没有仔细研究过这簪子是怎么样的构造呢。

她将簪子放在手中端详了良久,这才发现在簪头略粗的一端有一个微微凸出来类似于按钮的东西,她自然而然按了下去,簪子立即传来轻微“啪”的一声,顾竹寒心中一跳,还未来得及多想便看见那个按钮弹了出来,这应该就是梵渊所说的笔了。

她理所当然将笔给抽出来,笔是青玉笔,浑身呈透亮的浅绿色,细细放在阳光底下看能看见笔中蕴藏着的丝丝玉絮,做工之上乘精巧实在是令人咋舌。

想起梵渊曾经说过如果她想他了,就用簪中笔给他写信,可顾竹寒偏不!谁说她想起他了?!她只是好奇将笔给抽出来看看而已!

顾竹寒丢了笔,提起自己的狼毫再次苦思冥想起来,该要怎样回这么一封信?不能再写酸诗过去了,要不写个字谜让他猜一猜?

她想起南唐的盛景,想起采菱女朴素动听的歌谣,想起南唐后宫气派无比的太液池,想起南唐的歌舞升平,忽而就觉得感慨,梵渊,你不顾一切地送我来南唐,是不是就是想让我看见南唐的太平盛世,让我好好过日子?可是,你终究是不懂我。我不是那种能够被轻易困守在一方的人,我有我的诉求也有我的愿景。但是,你如果真的觉得南唐的生活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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