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 (第1/4页)

是以,平乐郡主此刻对他所提出的所谓“合作”,分明是扯淡,委屈了谁,绝不可以委屈了顾竹寒。

他一口回绝,“谢郡主的一番美意,但是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恕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议。”

平乐郡主见自己三番四次低下身段都得不到他的重视,不由冷笑道:“你的意中人?不会是从一回来祈风直至现在都躺在床上还差点被人毒害的那个病秧子吧?”

顾玉骆听得出她话中有话,顾竹寒差点被人毒害的事情外界压根没有多少人知道,现在平乐郡主肆无忌惮地说出口来,便证明这件事情与她有关,搞不好还是安排人下的手。

当下禁不住锐了眉目看她,语气还是朗如三月清风,可是话锋隐隐变得尖锐:“是你派人下的手?”

他的气势无形威严凝重起来,平乐郡主自认为是见惯大世面的人,看得近在咫尺的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因着她的一句话而变得彻底难以相处起来,心中不由愤愤,“是本郡主做的又如何?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贱婢,都碰你去用心对待,哼,我没有派人直接杀死她已经是给面子她了,还轮到她今天得以入主魏王府,简直是……”

“啪——”

不等平乐郡主说完,顾玉骆突然抬手一巴掌招呼过去,直打得平乐郡主右颊高高肿起,精致挽起的发髻散落一侧,狼狈至极。

“你敢打我?”

兰亭之中,平乐郡主死死捂住自己的脸,似是不可置信那般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顾玉骆。

“是又如何?”顾玉骆平静地收回了手,仿佛打了面前这个自己不可得罪的郡主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盯着她,语气警告:“你是郡主我或许应该要尊重你,但是你可以肆意侮辱我,却不能武断辱骂她。”

他说得平静,语气并无太大的起伏之处,说罢,便头也不回想要离开兰亭。

“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所重视的那位是什么身份。”不等顾玉骆走出几步,平乐郡主忽地出声,语音里带着怨毒:“在你找到她之前,她是特地为了救那人而千里迢迢从南唐赶过来的,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冰清玉洁、像天仙那般美好的人儿,难道不比本郡主更加肮脏不堪?你以为她在南唐王宫里呆了这么久还有可能是完璧之身?赵钰,莫要自欺欺人了,你不看看南唐国主是什么人?但凡是一个女的都看得上的,你说你的意中人难道就没有和他共度云霄过?”

真是奶奶个熊啊!

不远处,李邃还隐在树丛之后听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此刻听至平乐郡主为了挑拨顾玉骆与顾竹寒之间的关系,居然不知廉耻地扯到了自己,而自己又被她说成一个人尽可夫、对女人毫无追求的形象,心下愤懑又不得排解,只得在心里来来回回骂了她十几二十遍。这样专门戳人痛处的女子怪不得都已经是十九岁了,还没有人敢娶入府!

顾玉骆始终背对着她,此刻听得她口无遮拦说出这样他在心中一直都不想正视的话,不由狠狠握了握拳头,“平乐郡主,莫要以你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我与她,非你可以挑衅的。”

李邃虽然不是很待见顾玉骆,可是此刻听得他义无反顾地反驳平乐郡主的话语,心中不由暗赞一句,原本还想继续听下去的,可是害怕待会儿天一黑下来,自己更难认路,唯有趁着顾玉骆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蹑手蹑脚往外面走去。

他花费了很长时间才稍微摸清顾玉骆在魏王府所设下的阵法,李邃对于奇门八卦之术并不是特别熟悉,偌大南唐王宫都是任他走的,而他年少时一直是一个被放养型的闲散皇子,更是没有太多机会接触这一些。可不,待得他从阵法里出来的时候已然到了太阳落山,天气转寒的时候了。

他搓了搓手,见四下无人立即往外走去,待走了几步之后却是看见那位已然被编制到侍卫队里的袁亮仁兄换班休息。他并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微微笑地看向面色微有苍白的他,想来今天早上那一烙印伤得他不小啊,到得都快要日落西山的时刻居然还看见他这副惨无人道像是被鞭打了好几万遍的模样,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他目不斜视地从他身前经过,袁亮仁兄则是挺直站立在原地,也目不斜视、十分淡定地看着小黑马从他跟前经过,两人十分之有默契那般,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微微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都颇为不屑。

这一天,外院、兰亭都过得相当之不寻常,而顾竹寒所居住的内院则是一如往日,水静鹅飞。

“姑娘,您现如今肯吃药就真的太好了!”

绞纱梨花木大床前,一侍女正侍候着顾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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