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而回,更会让他觉得她这几年的陪伴只剩下欺骗。

他再也不会相信她,而淳于和尤国的对立已经无法回头,太多人牵涉其中,由不得她和他做主,这一面,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

窗上他的影子清冷模糊,可是她却似乎能看清他做每一个动作时的表情,严肃的,冷酷的,隐忍的,霸道的,或者,孩子气的,那些表情都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然而,她却怎么也记不起他是否有过毫无负担、潇洒轻松的笑容。

抬手隔着虚空去抚摸他的影子,还未重合却惶然缩手,才发现,自己连触摸他影子的权利也没有了,她忍着那份惶惶的心疼,转身原路返回。

肖青正在巡城,见她这么快就反转,一时不明所以,淳于月也不解释,只道了声‘告辞!’就往城门而去,肖青忙招来引路的人问,得知她还未进去就转来了,气得七窍生烟,只得亲自去告诉南宫逸,南宫逸的箭伤不重,但因箭上有毒而不得不停兵修养,那日通过苏落依了解到韩瑞之事的真相,对她的怨恨之意略小了些,又见她派人送来药材补品,以为她至少会来看看,却终究未来,又透过暗探得知淳于月拒绝赴宴甘城的理由是受了伤,他心里焦急,经过部署避开护城守卫,攀山而过去看她,却因此加重了伤势,只得继续静养。

他听到肖青的禀报,从榻上一跃而起,命人备马追赶而去,直追到护城墙才看见那个身影,她已经准备入城,他虎啸一声:淳于月!

淳于月差点震落马背,手下意识的勒马停步,犹豫再三,终究没有勇气回头,直直的拍马入城而去,南宫逸看着那渐渐关上的城门,隐没了她的身姿,捏着缰绳的手指咕咕作响,他发誓,定要毁了这城墙,因为它,阻了他望向她的视线,也阻他追逐她的权利。

被算计了

翌日,苏落依传来消息,三日后攻打甘城,淳于月命姚杰带领人马与她两面夹击,让周毅率兵牵制宜城,并接引柳庄平和卫越。孙承被安排镇守护城,在她看来,李良的事表面将沐文玉安排的人马皆已牵出,却不得不防还有暗藏之人,以沐文玉的谨慎,不可能只安排一些有勇无谋的人,定然还暗藏了厉害角色,如果将人马全部调出,一旦被人控制了护城,别说柳庄平的人回来无立足之地,这些攻出去的人马也将无依。

只是,这样分散后,要用两万人马牵制南宫逸的十万人,太过牵强,虽说南宫逸应承苏落依只观战不参战,但没说不对淳于下手,但愿柳庄平能赶得及时。

战争场面恢宏昂扬,激荡人心,却透着无尽的苦涩和绝望,淳于月最厌排兵布阵,更不喜欢看短兵相接的厮杀,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掠夺,终究有着无数人被将领指挥着去送死,而他们明知道是死,还是不得不冲锋陷阵,这便是普通士兵的悲哀,而她,却正是制造这悲哀的始作俑者。

听人来报,苏落依的人马已经开始攻城,姚杰也命人擂响战鼓响应,一时鼓声和厮杀声响彻云霄,两军排山倒海般相撞,冰刃铿锵舞动,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震人心弦。淳于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这是他们抵抗外侵、生死不惧的勇气,也是发泄积压多年的怨气,虽然面对的不是尤国大军,可是他们一样仇恨,这是保卫家国的心声。

易祈幻的人马被一步一步逼回城内,他们关闭城门放箭御敌,顿时,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划破长空,黑压压的盖射过来,便有不少兵士中箭倒地,可是他们丝毫没有退缩,凭着生死不计的勇气撞破城门,如潮水般席卷入城,一点一点夺回八年前丢掉的尊严,这便是云风训练出来的人马。

姚杰用三万大军攻破西门,苏落依的十万大军也攻破了北门,柳庄平的八万大军正好赶到,夺下东门,三路大军杀得易祈幻只剩下三万人马,不得已只能从南门撤离,

宜城和甘城相距不远,彼此互为依傍,从战局拉开之初,南宫逸就一直高踞城楼观看,一开始,淳于月用周毅的两万人马牵制他,让他不屑一顾,可是,当卫越打着‘月’字旗,率领七万人马从另一角挟制住宜城时,他终于变了色,不是他惧怕了,而是。。。凭空多出来的十多万人马从和平谷而来,到了阵地才打出‘月’字旗,这意味着什么?

若他没记错,掠夺淳于进献尤国的第一批纳贡的正是霸居和平谷的冤帮,而后几年不间断骚扰淳于边境,声称要为淳于洁报仇的也是冤帮新任帮主卫越,这些年卫越不断扩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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