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想到这个,六郎口风一转,继续试探道:“美丑倒还好说,若你知她有何隐疾……”可愿担负一切,对她不离不弃?六郎是这个意思,没想到那宋公子突然紧张起来。

“怎么?那齐府的小妞还有隐疾?”

有隐疾又如何?你就不敢要了?

萧六郎不置可否的冷眼旁观着这位宋公子,他似是面有难色:“爹给我说亲,自是不会找个不能生养,病病歪歪的,若是早知如此,定不会促成这门亲事。您似是知情人,可否细说她是身患何病呀?”

这是在嫌弃!

此时尚未过门,若是以后无病无灾到还说,不过是清冷孤单的守一辈子活寡,若是生不出一儿半女,或染病在床,只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这等贪财好色,毫无担当之徒又怎么配得上阿福?倒不如断了他的念想!

六郎神色一禀,冷声 回道:“实不相瞒,在下曾在齐府做事,齐福小姐嘛……倒是身无大病。”

“哦,那就好。”宋公子还未松下这口气,就听六郎接着说道。

“就是命硬些,在家克父母,出门克朋友,嫁人克夫君,看谁克谁家。”

这是句气话,也有激人的成分,若是个明白人自不会当场发作,谁知那宋公子不分青红皂白,一听便气得不行,不顾身份,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口辱骂齐家:“那齐家太不地道了,竟将嫁不出去的扫把星丢给我?”这才惹得坐在不远处的阿福怒火中烧,上前“灭”了这家伙的气焰!

六郎自知,此事若说有错,不能怪齐福,他才是主谋,可只要能让阿福避免嫁于此等不知廉耻为何物,端着下流当饭吃的无耻败类,也算是有舍有得了。

当然,这些事,齐福至今仍不知晓。

现如今,齐福只求风波快些过去,虽然兰桥馆的事顺利过关了,但她深知,之后还要继续装乖,不可触爹的眉头,只好躲在屋中“闭门思过”几日了。

接下来的几天,阿福除了在屋中发呆,就剩下听夫子讲学了。

深秋一过,寒意渐深。

书斋中,暖炉焚香,幽香袅袅。

“夫子,今儿个可是要接着之前的讲吗?”一入书斋,齐福便不安份的往夫子桌上的果盘中瞄。那比拳头都大的大红石榴,光是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汁水定是酸甜可口。

“今日不讲别的,”六郎与阿福相对而坐,眼不离手中书本,“就来读读《水浒传》。”

听到课题,齐福的脸色暗了又暗,不敢吱声了。

六郎对阿福的为难情绪视而不见,继续道:“我就和你一同来找找,看武松当年过景阳岗喝的是烈酒,还是馄饨!”

笑话,他可是夫子呀!

以后阿福出门,和人聊起“武松打虎”来,非说武松是喝馄饨撑着了,才打的虎,还不让人家笑掉了大牙?他这个夫子还要不要做了?

鉴于此,六郎定要把这一课给她好好的补上一补!

齐福一听就知道这是在针对她呢,想到那日夫子在兰桥馆时说的话,她咧了咧小嘴,小心地问道:“夫子不会真让阿福背下来吧?”

“不背也可,”六郎将书本放于案上,推向齐福,自己随手拿了个石榴,托在手中,“通读就好。”

“哦。”齐福终于放下心来,只要不让背不让抄,读多少遍都成。一双大眼睛随着夫子手中的石榴放光,可夫子就是没说要给她吃。

就这般,齐福坐在桌前朗声读书,夫子就在她在对面剥石榴。

石榴的果实皮薄,一个不慎便会流出鲜红的汁水来,淡淡的石榴香气传到阿福的鼻尖,惹得她一阵注目。只见夫子剥石榴的手指纤细且骨节分明,明明是男子的手,却生得如此好看。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石榴的酒红色,浅浅的红光晕在阳光下,那双手闪闪发亮,光泽萦绕,不似阳光照耀,倒像是手指本身就会发光,让人错不开眼睛。

齐福神情一滞,对于这种情景,为何有种四曾相识的感觉?

陡然,听她没了声音,夫子一眼望来,齐福惊诧下,“唰”地又垂下头去,这才发觉,自己盯着夫子看了许久。没来由的面红心跳,似是为了掩饰,只得继续朗声读书。

六郎并未责怪,而是淡淡一笑,将刚剥好的一小碗如红宝石般的石榴粒儿推到她的面前,温声道:“吃了再读吧!”

时光飞逝,这般一晃,三天过去了。

那日一早,齐员外便让齐福到城郊山中的观音庙去拜佛。

齐福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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