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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卿宛接下药,直勾勾地看了一会,两位笑意阑珊欣赏她喝药的男子此刻保持着统一战线,她闭上眼,这是咖啡啊咖啡啊,捏着鼻子咕噜一下倒进嘴里。

“味道,还不错。”竺卿宛讪笑,“二位可还满意否?”

“每次见你,我都觉得你换了一个人,上次是换了性子,这次直接从活人换到死人。佩服!”常子御不露声色道。

“有一样东西不会换,就是每次见到你,我有的没的该得的不该得的这辈子的上辈子的连下辈子的病通通一起犯了。”竺卿宛清清嗓子,“咱两是五行相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得上这种画蛇添足的犯贱心态,但是你的人格魅力实在让我这等低贱之人不敢仰望,神医,我也不知道我想说啥,我就是问问你,你会治心理疾病吗?”

“如果像你这种泰山都压不动的壮实内心都有病的话,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坐拥家财万贯了。当然,我也不否定过于强大的内心是不是也是一种病。”

竺卿宛凄凄切切长叹,“看来我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墓地贵么?请在我的墓碑上刻上这几个字:死于庸医之手,投医需谨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夜静,悄无声。

竺卿宛在他两人的絮絮叨叨之后果断将二人赶出门外。

七月的上弦月冷冷地镂在浮云顶端,如流水迢递一泻千里。

屏风外的风铃在夜风中叮叮当当地弹奏一曲钢琴小夜曲,舒婉悠长。

月光下,一道黑影如断线风筝飘过庭院荡过回廊跃进那飞檐画角的小楼。黑影落叶般悠悠挂在檐角,如此轻,如此快,如此静。

黑影飘入珠帘,一双浓重黝黑的眉眼露在窗沿之下。

“当!”,风铃撞出一个极不和谐的音色。

“谁!”

黑影还未闪入屋内,竺卿宛一声低喝,警觉之下翻床而起。指甲盖上的琉璃彩珠疾不惊尘窜向软软的纸窗破洞而出,门外的黑影向后一闪,一拂手那彩珠撞上如玉般光滑的衣袖竟跌落在地,在地面跳动。

黑影眼底掠过一丝疾光,破门而入,手中的剑自腰间明月般升起,刹那间屋内辉光大盛,将竺卿宛身形照得纤毫毕现。

剑光下的女子纤细身体,勾勒出的身线如水波流畅,脸虽称不上美却也算是清爽的。

那黑影毫不掩饰的仰头一笑,声音却是豁然开朗,不加修饰的硬朗狂野。

竺卿宛惊诧之余表示无语,这人根本就不是来跟她打架的,他是要干嘛?

趁着剑光打量眼前的男子,五官深刻,眉眼浓重,线条如声音硬朗,通身气度,凌厉而锋锐逼人,竺卿宛转念一想,出手不凡且在这幽冥山庄来去自如的,除了荣成臻凉,大约也就只有他爹荣成独醉和他哥荣成臻清了,要是这货是他爹那就太逆天了,只可能是他哥了。只是,荣成臻清大半夜跑来她这干嘛?

荣成臻清看着竺卿宛朦胧呆滞的目光,心道心道荣成臻凉的品味着实不咋地,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留下在风中凌乱的竺卿宛,看着沉沉的暮色,冒了一身冷汗。

荣成臻凉,你没告诉我你哥喜欢大半夜吓人啊啊啊!

常子御,你能不能先去看下荣成臻清的病啊啊啊!

他的病比我严重的多啊啊啊!

“砰”,又是一震声响,一个线条瑰丽的女子冒失地闯了进来,明明是三更半夜夜入他人的房间,偏偏那一张如玉娇嫩的脸摆着一副娴雅端庄的样子。

竺卿宛雕像般看着今夜自己的房间进进出出人来人往,忧郁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本郡主大概是走错了。”那女子温柔的笑笑,声音也是平和悠长的,尽显尊贵之姿。

竺卿宛一头黑线,先来个荣成臻凉,后来个袁和烟郡主,莫非自己的房门上贴了金子?

“慢走不送,哎,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一阵关门声,将落玉光色阻在门外。

竺卿宛倒在枕头上,怎么这幽冥山庄的人,一个个都是这副德行?

有种在动物园被当猴耍的感觉。

竺卿宛刚安安稳稳的躺好,“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哀叹一声,她只能又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心叹,神啊,你拿块砖头把我拍晕吧,莫非这都是些夜猫子晚上不用睡觉喜欢逛街或者都爱梦游的?

皎月之下的身影,悠长而孤凉,倒映在地上的人影,冷冷清清,竺卿宛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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