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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颜文樑少时喜欢吹军号,其父生性好静,对他的这个爱好颇为反感,不许他在家吹,颜便爬到屋顶上照样吹。

徐悲鸿喜欢石头。他在中央大学艺术系任教时,常去雨花台和夫子庙淘石头。某日,友人潘稚亮到南京去徐家探访,看中了一枚雨花石,就当面向徐索讨,徐笑而不答,潘知道徐不肯割爱,也就算了。潘回乡后不久,收到了徐悲鸿的一封信:“我一生磊落,所有无不可与人共之,所不可共者,惟拙荆与此石耳!公有请,亦未能峻拒,姑以拙作《松鹤图》奉贻可乎?”徐悲鸿还在画上题诗一首:“云表藏踪迹,苍松冰雪姿。清风明月夜,一唳动人思。”

上世纪30年代,留美女学者俞庆棠曾问梁漱溟有什么爱好,梁答:我的爱好是思考问题。他曾说:“思想就是消遣,工作不是负担。”

沈钧儒喜欢石头,家中辟有“与石居”。

程瑶笙某日去上海五马路古玩市场闲逛,看见一块三四尺高的供石,玲珑剔透,爱不罢手,一时竟不肯离去。索价时,古玩商看透了程的心思,报以高价,程照价买下,雇人力车运回,自己则步行扶护。自此,程每天对着这块石头凝视出神。几天后,吴昌硕来访,问这石头的来历,程一一作答。吴说:“这好东西应当大家玩玩。”说着就到街口雇来一辆车,连人带石一起运走了。程瑶笙虽不愿割爱,却不敢在吴面前说个不字。直到吴昌硕搬家,才把石头归还,程终获完璧归赵,一再抚摸,好像久别重逢的亲人那样。

作家郑逸梅也好“玩纸”,尤喜收藏书札。他回忆说:“当时环境愈恶劣,生活愈困苦,那就爱好更酷。为衣食奔走了一天,很疲乏的回寓,总是荧然一灯,出所藏尺牍,展玩一番,这时已夜深人静,更觉精神贯注,万虑俱蠲。猛抬头见时钟已指向12时,才自己对自己说:明天一清早要赶学校上第一课,可以睡息了!才脱了衣,胡乱地往被窝里一钻,不一会,便酣然入梦了。”

地质学家李四光的业余爱好之一是音乐。1920年,他在巴黎用随身携带的一张八开12行五线谱纸谱写了一首小提琴曲——《行路难》,这是中国人创作的第一首小提琴曲,曲调如曲名,低沉的主调中带着高亢的强音。李回国后曾请音乐家萧友梅过目提意见。这首提琴曲写于20年代,在近八十年之后的北大百年校庆的纪念晚会上,第一次公开演奏。它的面世修正了马思聪是中国最早的小提琴曲作者的说法。

学者和诗人刘大白是围棋高手。他是曹聚仁的老师,家里有一副日本棋子及棋盘。曹聚仁回忆:“我和他下棋,一心想多吃他几个子,在紧要关头,他偏不让我吃;有时,我的棋子快死了,他又放开我一路,让我去救活来,他不让我赢,也不让我输得太多,他是应付得有分有寸,显得他的世故很深,决不是我们所能测其高深的。”

9.做派

李叔同年轻时曾是典型的“酷男”,任职浙江第一师范后便变了个人。平时灰布长衫,黑布短褂,平底鞋。他很少和同事来往,上课时夹着书本进教室,下课后径直回宿舍,走路很快,从不左顾右盼。

范旭东身为大老板,去世后却没给家人留下什么可观的遗产。他生前曾在天津、上海、香港、重庆等地生活,住的都是一般中等家庭所能租赁的房子,出门很少坐汽车。只是抗战期间在重庆时住沙坪坝,离市区过远,才乘坐公司的汽车。他平时从不请客送礼,更不邀宴权贵,常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倓虚法师是河北人,40岁出头才出家,此前阅历丰富,经过商,当过兵,行过医,开过药铺,学过道教、基督教。因而他讲经别有一套,谈笑自如,妙趣横生,有如说书乃至说相声。有人评论说:“他的讲经,是以经文做引子,扇子数珠,花瓶香炉,辣椒茄子,葫芦西瓜,一色一香,左右逢源,随拈皆是,乘性而谈。天天讲经,却不提经中一字。”北洋政府的大员如马冀平、叶恭绰、杨麟阁等,都被其口舌说动,当了他的护法。

军阀张敬尧督湘时,想物色个安徽籍的名士当教育厅长。张的军事参议陈建谟把合肥人童茂倩介绍给张,张即派员前往礼聘。童抵达长沙后,张在督署设盛宴为童洗尘,除军政要员外,还请来名士王辏г恕5蹦昴媳币楹停�踉�庖幻��骸肮�桃彩牵�裼桃彩牵�畏帜媳保蛔芏�灾��扯�灾��皇嵌�鳌!闭獯握啪匆⑸柩纾�隹推爰�螅�蹶'运才姗姗而来。他头戴红顶瓜皮缎子帽,垂着红线小辫,身着八团花缎马衬,金色缎夹袍,茶青色缎裤,脚踏三道云厚底黑缎鞋,装束颇为扎眼。张敬尧上前迎王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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