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部分 (第1/4页)

检点些以前的诗文出来,这次迎驾的感恩欢跃也可以好好构思几篇诗文。说不定会有恩典,说不定赏个举人给你,明年大比,你就可以下场试试!”

这话说得英祥与冰儿都吓了一跳,冰儿连厨房里的汤都顾不得去看了,停下脚步等英祥发问。英祥问道:“东翁这话吓死我了!怎么会有我的恩典?为什么要赏举人给我?”

邵则正不疑有他,高兴地说:“今儿皇上夸赞差使,我就抬出了你来——本来么,我一个俗人,将来应承也应承不来许多——皇上对你很感兴趣的样子,叫引见呢!这可是特恩,不能不把握着……”

他喋喋地说着,英祥觉得脑袋“嗡嗡嗡”地乱响,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邵则正兴奋得谈到子初,才跳起来告辞,走路生风,腿脚簸动,喜悦得有些忘乎所以。冰儿收拾了碗盘,叫醒在厨房椅子上打着盹的可心把碗筷涮洗了。自己来到卧室耳房,先查看了两个孩子,见他们睡得都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正寝。

英祥脱了外面衣衫,着里面的小褂,坐在床沿上发愣。冰儿卸了妆,解开外衣盥洗抹身,然后也坐到床边,道:“不早了,我都困死了。睡吧。”

英祥看看她,一身细白布的半臂短衫,露着两条洁白的胳膊,伸手上去抚了抚,道:“你倒睡得着?”

“为什么睡不着?”她反问道。

“你不想他?不想见他?”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是谁。冰儿说:“我现在算是什么人?想见就是能见到的么?”

英祥道:“如果真的机缘巧合,能让你见到了呢?”

冰儿苦笑道:“你太把邵则正的话当回事了吧!皇上出巡,既要视察,又要游览,朝中公务还得加急地从京里送来,引见些地方官或是耆宿还有可能,引见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官府幕客,只不过为着拍了一场好马屁,有可能么?”

英祥笑道:“也是呢!就是你说话,真真刺人!”揽着她道:“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余杭地会杭铁头

但还真是睡不着。

冰儿虽然累得双眼都睁不开,但是心里就是异常清明,满脑子都是各种片段场景,一阵阵耳鸣,眼睁睁到天都蒙蒙亮了,才模模糊糊睡着,不过半个时辰又被吵醒了。英祥自己穿好了衣服,歉疚地说:“这几日皇上在杭州城,大小官员都在侍奉,邵知县那里离不开我,不能不去敷衍着。你辛苦些吧!过了这阵子,家里事情我来做就是。”

冰儿起身道:“这点子算什么!怎么这么客气?你早点吃了没有?昨晚上忘了淘米熬粥了。”

英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提好鞋跟,说:“外头吃碗馄饨不就结了。不用担心,我多大人了!”

衙署里果然是忙不完的事。邵则正大约昨日兴奋的余劲还没有过去,虽然早上五鼓就起身,辰初就到了衙门,吩咐了一大堆事情下去,衙门里从安排巡视各处安全的捕快、番役,到下面处理各项事务的衙役、帮闲,全部忙得热火朝天。

英祥过去对邵则正做了个揖,又冲两边刑名和钱谷师爷点了点头打招呼。邵则正一脸汗,但也一脸笑,兴冲冲道:“你来得正好!今日皇上要召见杭州的休致官员,下午的事。上午我安排他们一一去家里送拜帖,打招呼,面君的礼节他们肯定比我懂,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上头是严严地吩咐下来的,一点都错不得!”

“那杭大宗也要去?”

邵则正愣了一下笑道:“不管皇上见不见他,他肯定要排班儿等候。再说,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二十年了,他如今又是杭州文人的领袖,想必皇上还是要召见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他传达?”

英祥摇摇手道:“我不搭这些事情的!”

邵则正略过这个话题,又道:“为了杭州城里有个绿树成荫的样子,特为到乡间弄了些树过来,苏制台吩咐,也就这几日,这些树务必要够绿。”

英祥奇道:“初夏的时分,树自然是绿的,就算移栽不久,也够支持十天半月的吧?”

“这里面……”邵则正左右看看,附到英祥耳边道,“他们也想得出来!说是现场挖出来再种,哪里来得及!因此全部是从根基处砍了,硬生生插在土里的!昨儿带夜干的活计,只为皇上昨天说:什么花灯画屏都不足观,倒是像打尖站的地方那样的绿树成阴最好,既荫凉、又不靡费。——呵呵,还不靡费?!……”(1)

官场上惯是如此。英祥心里虽然不齿苏昌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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