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页)

过,一丝不露。

顾望悠不由想起钟琴的话:“亲爱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告诉我们什么……错,咱们老祖宗不是为了叫咱们每天端得跟孔雀似的,而是讽刺咱们这些假佛教徒真投机者啊,往往被表象蒙蔽,贴金的菩萨才是真佛,木头雕的就不带正眼看的啦?沈天凌每天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说白了,就是没安全感。如果真像咱宋老师这么从容优渥,还用得着整有的没的?他就算举着一卷手纸,那气场也跟捧着独立宣言似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代言人的气质啊气质!”

“钟琴你这是夸他还是损他呢?拿卷手纸连性别变了,他还自由女神呢,啧。”

“……”

驶出车库,车子很快来到第一个分叉路口。

宋卿书撑住方向盘:“准备去哪儿?”

顾望悠略一思索后,试探着开口:“要不你们先安顿下来休息休息吧?把我在这放下就好,我想先去个地方。”

虽然这几天顾望悠一直和知语有联系,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老实憨厚的护工趁她不在脑袋上就顶出两个角,来个恶仆大变身就不好玩儿了。

宋卿书笑了一下:“如果你是去医院的话,恐怕你和邵俊荣顺路。”

顾望悠轮圆了眼睛了,直接把隐性双眼皮瞪成了显性:“这不好吧?邵医生现在过去,一时恐怕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正在闭目养神的邵俊荣缓缓睁开眼睛:“妹妹啊,你这可是小巧邵某了。那家医院的院长是李奇峰吧?这厮一直巴结我呢。登机前我早吩咐他把我资料搞定,就等着我这尊菩萨大驾光临,莅临指导——你这不是打击人积极性么?”

宋卿书摸了摸鼻子:“顾望悠,你就高抬贵手,成全了这个工作狂罢。当初邵医生有句惊世骇俗的名言,唔,叫什么来着?”

邵俊荣双手合十,连连告饶道:“酒后失言,酒后失言!三哥,你要是给我抖出来,就太不够意思了!”

顾望悠好奇心大起,扒拉着前排的座位把脑袋凑过去:“他到底说啥啦?”

“其实,”宋卿书唇角一弯,尾音在他喉咙里百转千回,最后才慢条斯理的吐出一句“也没什么。”

顾望悠恨!

之后无论顾望悠怎么死缠烂打、狂轰滥炸,宋卿书就是眼观鼻鼻观心,不肯吐露半个字。顾望悠缩到后座角落里窝好,恨恨的磨着爪子:完了,好奇心害死猫,她今天铁定要被折磨得失眠了。

俗话说,柿子挑软得掐,胖一点Q一点的邵俊荣医生怎么都会软一点吧?

顾望悠开始在邵俊荣耳边旁敲侧击,哪晓得害人害己的打开了邵医生的话匣子。邵医生讲起自己的本行,嘴里那是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讲话都不带喘的:从初读医学院如何和同学斗智斗勇抢到最后一根男性生殖器,到第一次做开颅手术人体大脑那种让人念念不忘、黏腻软滑如同果冻般的触感,真正的让顾望悠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口若悬河、自作自受,另加把她恶心得直晕车。

“邵医生,你当初怎么想着当医生?”顾望悠千挑万选,总算找到一个她自认为比较安全的内容来转移话题。在顾望悠印象里,读医学院的天才们连生日愿望都是希望世界和平,脑袋上扣个光圈便能顶聚三花,羽化成仙。

邵医生狡黠一笑,样子活像只鼹鼠:“这可不能说。妹妹啊,你想知道宋卿书为什么要上医学院么?”

顾望悠茫然的摇摇头。她这副样子让邵俊荣颇为自得,邵俊荣款款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靠!耍我玩儿呢。顾望悠正要发飙,邵俊荣又慢悠悠的说:“不过我猜啊,跟有件事儿脱不开关系:我记得当初我们俩一块儿上初中的时候,一女同学月经初潮,哭得那叫一个大呼小叫,揪着咱们万人迷的裤管非得说自己得了绝症要死了。你知道宋卿书办了个什么事儿?他把人直接抱到市医院妇产科去了!”

顾望悠一愣,握着矿泉水瓶整个的喷了出来,差点没把她给呛死。

这也太有才了点吧!

没文化是挺可怕的。

可有文化没常识,更加恐怖得令人发指啊。

顾望悠连着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了心绪,一抬眼不期然正好和宋卿书倒影在后视镜里的目光撞到。

宋卿书眼里正弥漫着一场浓浓的雾气,茫茫然让人找不到出口,但这样的景象只是持续了一瞬,宋卿书眼里又漾起那丝招牌笑意,他曲起指节扣着方向盘,不紧不慢的回忆道:“我记得,当年在医学院一直干你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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