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训练营外星光满天,桐桐送我下车,站在门外,盈盈浅笑。

我拿出精心包装的水晶树袋熊:桐桐,生日快乐。

谢谢!桐桐接过去,拿在手里,眼睛却始终停留在我的脸上。

送出礼物的嘉宾是可以获准亲吻寿星的。桐桐说。

我微微俯下身,在她右侧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袁夙,桐桐扬起脸:我可以认为那是男朋友的吻吗?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周镁桐突然踮起脚尖,樱桃小口已经盖在我的嘴唇上。我胸口里某个部位迅速决堤,这三年来的委屈,耻辱,期盼,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再也收纳不住。一只受伤的小熊可以躲进山洞,舔舐着伤口,寂寥度日,但是一旦间有人嘘寒问暖它便再也受不了。我开始回吻,先是轻柔再是疯狂,吻到窒息。脱离她的一刻我感到一种释然。就像悬浮在深渊中的脚突然落了地。无比坚定。

桐桐盯着我看,眼里是那种招牌式的坏笑。

远处,邦泰娱乐城的顶楼,正有一团焰火升空,在静谧的夜里发出淡淡的引爆声。午夜到了。

回到宿舍,0:05,和桐桐互发短信道了晚安。我仰面倒在床上。从今夜开始,我告别了单身,再不需要做那个沙漠里找水喝的怪梦了。为了防止那口干舌燥梦境再次困扰我,我喝了一肚子水,直灌得肚子里叮当作响。

躺在床上,脑子混沌,曾经出现在我生活中的某人某人纷纷闪过,我甚至想起了周泰然。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气质格外亲切,可是如此身份显赫的人断然不会与我有过任何交集,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恍然大悟:他是桐桐的爸爸,近来我天天对着他女儿,不面熟才怪。可是……算了,人生怪诞十之*,无一不是杞人忧天。

也许是那个午夜之吻的余威,也许是水喝得太多,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又做梦了。我居然又梦见一个男人跋涉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他憋得难受,他很饥渴,他身边只有一头不老实的骆驼,他并不奢望走出那片沙漠,只是想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终于他眼睛一亮,因为上帝在他如狼似虎的旅途中放入一个美女。他鼓足了勇气:小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你你你帮我牵牵牵住那头骆骆骆驼……

清晨醒来,冰凉,翻看《解梦》,未果,大惑。

侯门似海(1)

中超第二轮比赛,B城邦泰2:0轻取南方的一支弱旅,两战全胜,积分靠前。确定出场阵容的前一天老范问我有没有特殊要求,我回答没有。结果老范真够意思,再一次把我放在看台上,连替补名单都没进!

我跟王臣说,早知如此我不如要求首发出场了。王臣眉头皱得像一头大蒜说没用!老范也问了他,他的要求自然是上场,老范说就你目前的状态来看还不适合出现在场上,赛季还很长,要厚积薄发,那个,你再要求点别的。

我一听心灰意冷,敢情这老头儿四处卖弄风情!

人云老不看《三国》,少不看《西游》——小孩子生性顽皮好动,看了西游记,少不了跟那猴儿一般惹是生非。老头子本来就老奸巨猾,再看几遍三国演义,诸葛亮那一套基本掌握,简直坐地成精。

周镁桐问要不要动用刘备,给诸葛亮小小地施点儿压?我立刻惊出一头冷汗。我知道老范肯定会给周总三分薄面。可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却是要靠自己挣的。我“攀”上周镁桐这一高枝已经在队里备受非议,本来是郎才女貌,只因此女周姓,生生地被他们称作男貌女财。夸我模样生得好我不反对,可是我这横溢的才华如自来水般白白流淌,丝毫不被放在眼里。我心如刀绞,心如死水,我心如油烹,我再难受也得忍着,否则人家会说我靠这厮怎么跟某某女的一样,傍了大款都不消停,丫还要出唱片!

周镁桐给我的生活带来若干变化。首先我彻底告别了公交车,晚上五点半,她和她的越野准时出现在训练营门外。之后的半个小时是我加练的时间,周镁桐在车里看漫画,听音乐,或者干脆趴在方向盘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时不时鸣两声喇叭给我加油。顺便说一句,我已经不练任意球了,那是牛人才练的火爆玩意儿。我现在是熊人,而且我知道艺多了压身。狗熊是怎么死的?是不知道该掰苞米还是该吃肉,活活饿死的。范伦登现在拿我当后腰使,我就要努力作出一副加图索的样子,每晚玩了命地练体能,练耐力,围着场地跑个天昏地暗。有一次老范的朋友来访,那个人也是教练,我听见俩老头在那吹牛。

那人说:我的队员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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