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漫天飞舞的冰刀瞬间消失不见,厅堂内一片寂静。

陈闲悄悄的探出头来,见小郡主晨锦儿已然变回了原来模样,在那十大刑具间踱来踱去,口中喃喃道:“是一件件用刑,慢慢让这胆小如鼠的家伙感受感受,还十大刑具一起上刑……还是一起比较好,场面比较壮观。”

“不要啊,郡主,小人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一路上调戏你,损你挖苦你,虽说是千刀万剐的罪,死不足惜,但这十大刑具上身,只怕身子骨就彻底废了,再没有机会伺奉郡主,为犯下的错赎罪,给小人一个机会,戴罪立功,一定能为郡主挡刀,那才死得壮烈,死得其所。”陈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额头上的青筋都凸爆出来,显然恐惧到了极点。

“这样啊,那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郡主刚刚会府,也不想造下杀孽,看你实在可怜,又是一个废物,便放你一条活路,雷蟒,让这小子尝尝炮烙的味道,把这铜柱烧红,熬过半个时辰,就算他过关。”晨锦儿指着地上一根红亮的铜柱,一脸兴奋的说道。

陈闲做梦也没想到要伺候的主子晨锦儿是这等虐待狂,炮烙半个时辰,只怕身体都成焦碳了,比死还惨。

上下牙关猛烈的碰撞着,平日舌灿生花的陈闲支吾不语,已然说不出话来,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面色也开始渐渐麻木,失去了抗争的勇气。

堂内篝火升起,将铜柱烧的通红,雷蟒的大手刚刚拿捏住陈闲的后颈,少年便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还没把你绑在铜柱上炮烙,刑罚还没开始,你叫什么?”雷蟒不解的问道。

陈闲哭丧着脸道:“那时还能叫吗?直接就烧死,断气了,此时不叫,更待何时。”

“叫与不叫,都要被炮烙,你为何要叫?”雷蟒笑道。

“叫与不叫,都要被炮烙,我为何不叫?”陈闲反问道。

“慷慨赴死,起码能让我们对你多少有点尊敬之意。”雷蟒又道。

“人都死了,你们尊敬有个屁用。”死到临头,陈闲也不怕这等粗俗的话得罪郡主了,脱口而出。

雷蟒看了看晨锦儿,没见这位小郡主有任何心慈手软的眼色,只得无奈的提着小鸡一般的陈闲,缓缓步进那团熊熊火焰。

陈闲即将被炮烙惨死的千钧一发的瞬间,堂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着紫色蟒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冷声哼道:“半夜三更,折腾一个小厮这般大的动静,锦儿,你这是干嘛?杀了便杀了,还玩什么酷刑炮烙?”

陈闲本以为来了救星,一听到那句杀了便杀了,顿时从心头凉到脚底板,知道这次自己只怕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第十五章 书童

“侯爷,没想到我找乐子惊动了您老人家,真是让锦儿汗颜了,夜深了,您就请回吧,我会把这小厮的嘴给堵住,再惨也叫不出声来,您大可放心,你夜理万机,那么多娇妻美妾,等着你去宠幸,别在我这儿浪费您的宝贵时间了,是吧!”晨锦儿对这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一阵冷嘲热讽,一脸嘲弄之色。

不消说,这身着紫色蟒袍的男子便是无双城四大侯爷之首的紫衣侯,晨锦儿自然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这对父女之间有着淡淡的敌意,谁也不知道紫衣侯当年将晨锦儿送入皇宫为人质究竟是何等目的。

“锦儿,你就当为父对不起你,既然回来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紫衣侯一脸深沉,眉头微蹙。

侯爷和郡主之间的纠葛,雷蟒这等侍卫自然不敢插嘴,但身份最卑微的小厮陈闲此刻却突然开口说话了,而且一说话,便是一句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紫衣侯与郡主晨锦儿同时一愣,想起二人血脉相承,还真是同根一脉,双方又何必苦苦相逼,都不禁陷入了沉思。

陈闲自以为必死,眼见紫衣侯突然驾到,对晨锦儿炮烙小厮之行径视而不见,甚至是见怪不怪,顿时心如死灰,之后又见父女争吵,唯一的求生机会便是吟诗解困,既能化解父女之间的怨仇,又能显现出自己的才情,不是宵小之辈。

好在陈闲也算是才思敏捷之人,熟读唐诗宋词千余首,信手拈来也是轻车熟路。

这首曹植的七步诗也算是应时应景之绝妙佳作,其中的哀怨血脉之情,大有感天动地之势,便是城府极深的紫衣侯也一时惘然,何况是刁蛮任性的小郡主。

雷蟒也一脸诧异的看着先前被吓得哀号求饶的小厮陈闲,没想到这时这小子竟然还敢吟诗,生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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