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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每想起这些他宁愿把那种莫名其妙生出来的喜欢归因于同病相怜。

起初的确当余宝笙是个小孩子,一个大学毕业的人看一个高中生可不就是成年人看孩子的眼光,乳臭未干、幼稚有趣,可是有一天他深夜上网出来找水喝撞见她穿着睡衣迷迷糊糊从房间里出来上厕所的时候,作为一个看过很多人体的医科学生来说,很容易地辨认出小丫头正蓬勃生长的胸部没有穿胸衣,乔远峰觉得自己的脸刷地就红了,窘迫地打个招呼甚至连水都忘记拿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二天小丫头大概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他却在看到她时尴尬地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那天之后,娃娃脸的余宝笙突然在他的眼里变了样,鸟儿一样细瘦的腿套在牛仔裤里修长笔直,合身的衬衫罩在身上也显出几分婀娜的味道,受委屈不说话看着他时,一双杏眼水雾氤氲,因为整天往外跑圆脸略有些瘦,也显出娇柔可怜的尖尖下巴,她的每一处都牵扯着他的目光和神经,说不出原因,看她笑,心里就暖暖的,看她难受,心头也会疼。直到某天晚上他做梦梦见与余宝笙亲吻相拥,醒来后发现身体某个部位又硬又痛,才惊觉自己太过分,他明知道这种春梦在医学行为上很好解释、最平常不过,但对着余宝笙无邪的娃娃脸,他觉得自己太卑鄙。虽然在离开的前夜断然拒绝了余宝笙,但那种情绪一直在心底的某处存留,在日本他也会不经意想起,嘴角带笑,不可否认,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他也曾经想过小丫头和父母到底最后怎么样了,大概也慢慢习惯彼此的分离,她独立自主完全可以照顾得了自己。他劝过她,父母虽然分开,但是对她的爱不会减灭,当时小丫头只是嘴角一撇,他当她是置气。可是今天这封信,他才知道在那颗小小的心里很早就存了绝望和沮丧,却拼命开出笑容的花朵,如果与余宝笙再见面,他有些反感她的端庄有礼,可是知道这最深处的原因,许久未疼过的心又开始疼,原来他心里最珍藏的一朵花并不快乐,原来她的不快乐曾经只愿意给他看,原来他可以放手她的幸福,却见不得她流的眼泪。

只是这一切都终结于刚才的一幕,他在她的楼前踟蹰徘徊,一辆车疾驶过来在前方停下,他不过是无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车辆,却看见驾驶座上的男士突然倾身向旁边的人靠过去,两人的面贴到一切,乔远峰礼貌地将目光避开,只没想到车上下来的竟然是余宝笙。

乔远峰看着余宝笙脚步不稳地走过来,觉得自己此前沸腾的心像被立时烧成灰烬一样,温度慢慢散失。

第22章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宋向宇已经等在楼下,余宝笙硬着头皮上车打个招呼正襟危坐,宋向宇看她目不斜视,扑哧一笑,见余宝笙耳根微红,才道:“有那么紧张吗?我现在只想吃早饭。”

余宝笙被点破心思,不好意思和尴尬立刻被恼羞成怒代替,回头瞪宋向宇一眼:“无耻。”

宋向宇哈哈笑着发动车子,边开车边说:“吃中式早餐还是西式的?”

余宝笙骂完宋向宇又觉得无聊,这打情骂俏一点儿都不适合她,片刻后懒懒地接话道:“中餐吧。”

车停到一家老字号的店铺前,宋向宇油条烧饼豆腐脑茶鸡蛋小米粥豆浆点一大桌,额外又嘱咐打包一份豆浆油条。余宝笙随口问:“你这是连午饭也要留出份的吗?”

宋向宇看一眼手边的东西,默一下,说:“给同事带的。”

余宝笙不再继续问慢悠悠地把烧饼放嘴里咬一口,宋向宇在撒谎吧,他现在哪有什么同事,公司不就他一个人吗,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买给那位总部空降兵的,心里笑,空降兵估计是位女的,如果是男的谁受得了这种婆婆妈妈的贴心?宋向宇做这手应该没有问题,他若温柔,女孩子基本没有抵抗力。

到了医院门口,进出的车辆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余宝笙提前下车,宋向宇特意下车把早晨没吃完的麻酱烧饼拿下来递给她,说:“这个是给陶主任的,我记得他喜欢吃。”

余宝笙挑眉看他道:“你居然把剩下的送人?”

“我是替你做人情,顺手的事情,又不用刻意。”宋向宇敲她一下脑袋,“以你和陶主任的关系当然不需要什么,但是这可是老字号的麻酱烧饼,老头子绝对不会挑,别多想,不过是资源被更好地利用而已。”

余宝笙接过东西,点点头,说:“放心,放心,我会明明白白告诉他这是我早餐剩下的,他要不嫌弃就拿去吃。”

“故意的吧?”宋向宇突然给余宝笙一个榧子,“我走了,不要太累。”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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