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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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地感受着这一切,荀芷粟从来不知道,自己生活的这个乡村是这般的美好,如此的平静。

第二天,荀芷粟拿着张仙梅给她做的一大摞煎饼搭上了邻居进城买菜的拖拉机,十六岁的她背了一个类似编织袋的大包,里面是她仅有的几件换洗衣服,姥姥亲手绣的几双鞋垫,还有荀家元塞给她的自家核桃树上结的大核桃,他还叮嘱她:“雪儿姐姐,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人的记忆真的很奇怪,它们蛰伏在大脑中,平时的时候总是在安静地沉睡,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就会被特殊的事情给激发起来。

其实,荀芷粟六七岁的时候,和妈妈坐着火车到了姥姥身边。,她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了。可是听着哐哐哐地声音,她想,那段记忆她明明记得很清楚。

可是,不同的是这次是她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远门,离开这个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绿皮火车铿铿向前,把家乡熟悉的一切都抛在了身后。

她摸了摸手里的包,包里是姥姥平时攒的所有积蓄,还有小表弟偷偷塞给她的零花钱。

姥姥从来不舍得吃一个鸡蛋,总是攒起来拿到镇上的集市上去卖,卖了钱给荀芷粟买书买本,为了让生活好一点,姥姥总是没日没夜地绣鞋垫枕套,拿到镇上去卖。

玻璃窗上映出她青涩清秀的脸庞,荀芷粟凝视着窗外,泪水不知不觉地滑落。

第二天下午四点半钟,火车慢慢地到达文城火车站。车站从来都是上演人生悲欢离合的最真实的场合,想哭不必掩饰,想念紧紧拥抱,没有矫揉造作,不必比较演技。

文城的秋日依然炎热无比,即使是将近傍晚,骄阳也要做最后的挣扎,也依然肆虐,荀芷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慢慢地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前走。

人来人往,匆匆忙忙,荀芷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那里,公交车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可是她不知道它们能把自己载向何方。

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世界那么大,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

火车站旁边有不少小旅馆,有些老板站在外边热情地招揽顾客:“小妹,来住吧,可便宜了,一晚上20块钱,可以洗澡,还有风扇。”

荀芷粟想想自己身上不多的钱,她索性来到旁边汽车站的候车室,找了一个别人注意不到的角落里缩在那里。

候车室里很闷热,气味难闻,不一会儿,荀芷粟就大汗淋漓,觉得憋闷。出来的时候,表舅妈就一再交代,不要理陌生人的搭讪,钱财要贴身装好,她将自己的包裹整理了一下,又累又困,荀芷粟竟然倚着墙角睡着了。

☆、寻亲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糖渣渣呢?

明天明天会出现的,好冷清啊,明明是大夏天。

大帘走咧。

梦中,她又回到了童年时代,那时的她还是一个梳着两个小羊角辫、掉了一颗门牙的小姑娘。

梦中,她看到了姥姥姥爷,还有妈妈荀笙笙,荀笙笙还是像她记忆中那么年轻漂亮,妈妈身后还有一个帅气的男人,妈妈告诉她这是她的爸爸。

“爸爸?”荀芷粟小声重复了一句,小脸上满是怀疑的表情,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吗?

那男人见荀芷粟垂着小脸不做声,便走过来,拍着她的小肩膀,和蔼地说:“雪儿,我真的是爸爸,看看,我给你买什么好东西了?”

荀芷粟红着脸看他手里的东西,有一条漂亮的小裙子,还有大眼睛会唱歌的布娃娃,还有一盒她想了很久的巧克力。

荀芷粟眼馋地舔了舔嘴唇,想伸手去摸一摸,可是又很不好意思,她羞涩地别过脸。

那男人呵呵地笑着,腾出手来剥了一块巧克力递给她,慈爱地说道:“雪儿,吃吧,可好吃了”

荀芷粟盯着巧克力,终于不争气地伸手接过来。她把巧克力放进嘴里舔了舔,好甜,就是她想象中的味道,甚至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那男人见她吃得开心,用宽厚的手掌摸着她的羊角辫:“雪儿,叫声爸爸吧。“

吃人家的最短,荀芷粟张了张嘴,刚要张口,忽然听到沙沙的扫地声,接着是一声苍老的声音:“姑娘,你怎么睡在这里啊?”

荀芷粟揉了揉眼,面前站的是一位正在打扫卫生的阿姨,正关切地看着她。咦?姥姥姥爷哪里去了?妈妈哪里去了?还有给她巧克力吃的爸爸?她还没叫他一声呢。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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