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乌雅楼刺杀 (第2/2页)

相邀的宴会更是复杂,万莫参与。而今宋府只消闭门谢客,您和……父亲,也少离府。”

好容易安抚嘱托好宋府中人,宋肃自己反倒忧心起来。

那日他分明同裴岫说清了江太师与皇帝有所图谋,饶是裴岫实在不信,也不至于此。按理以她手段,怎会不过几日就叫赐婚圣旨同婚期都定了,还定在次月,这般紧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必须去寻裴岫问清此事。

他换得一身东都大夫俱穿的寻常鸦青交领直缀,粗粗佩上黑巾幞头,作一副士子模样,从角门拐出宋府。

行出不过三百步,他便察觉到异样。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跟踪他。

宋府地偏,凡要出行,必经过一条羊肠小道。宋肃左手自袖内摸出贴身匕首,右手不经意搭在腰间软剑伪装的系带上。

身后青石板砖被脚步踩过,沉闷作响。他防备回身,却见那不过一挑柴夫,远远吆喝着,“郎君,且让一让。”

小道窄长,宋肃侧身,脊背贴紧遍布青苔的石墙,为挑夫空出容一人通行的空隙。

他耳翼翕动,隐约听出檐上十数人轻巧步伐沉稳而来。他捏紧袖中匕首,眯着眼看挑柴的男子。正当那人几乎与他交身时,他猝然出手,将匕首刺向那人咽喉。

“啊呦!”挑夫唬了一跳,肩上扁担啪嗒跌在地上,木柴撒了一地。

他大喊一声“有歹人,救命”,头也不敢回,连滚带爬地往前去了。

宋肃盯了挑夫惶急背影片刻,愈发不敢放松。

天渐阴沉,春风微拂,有人将脚步声融进风声,几乎叫人无法分辨。宋肃背倚石壁,额上滑落一滴冷汗,攥紧匕首的手心略泛湿意。

突然斜刺里横飞一把冷冷红缨镖,直冲宋肃面门而来。他神色骤凝,灵巧矮身避开,袖中匕首翻出,作防备状。

飞镖深入石墙半身,有人自檐上掠下,足点另外半身借力,一脚向宋肃头部踹去。

宋肃急急滚身夺过这一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