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可是……可是先生一般这个时辰不睡觉的。」

「嗯,他之前不是吐过一次血么,所以现在需要多休息休息。」薛黎陷索性不出去了,拉过绿奴在桌边坐好了,给他倒了杯茶,「你确定没曾见过你家先生以前这样么?任何相关的一点也不要放过,说出来我和你妙妙姐才有办法想到更好的法子呀。」

愁眉苦脸的绿奴瘪嘴思虑了半天,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么……你家先生以前在南疆是干嘛的呀?兴许那时候就有过这症状你没留意呢?」

绿奴仰着脸思索了一会儿,先生那时候也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平日无非也就是学学医蛊之术,看看书而已,「就写字画画看书。」

「弹琴不?」柳妙妙在一旁顺口溜了句,这苏提灯,是被掳去南疆还是去南疆体验风情的啊?

「弹得,不过比较少。」

「哦,」薛黎陷作恍然大悟状,「这么说吧,你家先生平日里还常跟甚么人接触呢?有可能他那个病症啊,就是熟识的人下的手。跟我们这边乾瑞的死法一样的,像是熟人作案。」

绿奴叫他绕的七晕八素的,只不过乾瑞去世的消息这个他还是了解的,因此也认认真真的思索了一下,先生来中原就直接奔着沉公子去了,说是要给他治病……

不对,夫人是甚么时候娶得呢?

夫人是见沉公子之前就有的啊……

奇怪,绿奴挠挠头,好像又忘记了一些事情?时间点合不上啊……先生当初说要回中原成亲的,可是……第一件事好像真的是成亲欸,可是自己怎么记得他是先见了沉公子呢?

怎么……乱了呢。

「我,我好像记不清了……先生很少接触外人的……他不太喜欢跟别人有接触,所以他的朋友很少。」

朋友很少,那就代表还是有咯?

「那他的朋友里,有没有一个很爱用香的啊?像是檀香的味道,但是好像也有点其他的作用,跟你家先生灯笼里常年散发的味道一样有提神或者安神的功效?」

有的欸,那种香不就是先生特意给沉公子调的么?因为那时候他还浑身都是伤口,半夜里俯卧还是仰卧都痛的难以入眠,所以先生还特意混了几味安神的东西进去,旁人闻起来,还该是檀香味道的。

可是……不能说。

绿奴摇了摇头。

「哦,其实说到灯笼,你上次很奇怪欸,苏提灯当时都差点死过去了,你让我护着灯笼……那灯笼,有甚么用啊?」这个问题他一早就询问过柳妙妙,作为一个去南疆游历过几年的医学界翘楚柳姑娘表示,她于蛊术一途,也没听到这么奇怪的医蛊之术。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个对于先生来说很重要,至少比命重要。」

薛黎陷摸了摸下巴,难不成是他一直理解错了,那灯笼只不过是一种象征或者图腾,就像守葬阵对于苏家子嗣来说的意义一样,守葬阵存,英灵存……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天的突发事情也太,太儿戏了吧?

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叫我护好一盏灯笼?

有待考证。薛黎陷默默在心里记上一笔,继续轻声道,「那甚么,这阵子发生这么多变故,公孙月姑娘不会记恨我吧?还强行扣留了她的夫君。」

「不会的……先生先前已经修书托你送到鬼市了不是吗?十七姐姐也在那里,她会好好劝夫人的。」

确认无误了啊,叫做公孙月。

苏提灯说他恰巧随了师傅的苏姓。

那么公孙月不可能也巧到有了一个复姓公孙的师傅吧?

公孙世家啊……

不过,公孙月的娘家在鬼市?

「薛大哥,你,你让我去看先生一眼吧,没看见他平安我心慌……先生他脾气不太好,别的人服侍他他肯定会得罪别人的……他万一再被欺负了……」

「啧啧啧,」薛黎陷虚推了绿奴脑门一下,「当初雾台山上你引我去见你家先生,我的天呐,光那五味毒换做第二个人就能放躺了,还好那天去的是我好吗,你还担心他受欺负。自打我认识他那天起,我就知道他随身带着的毒不少于七种。」

「那时候……迫不得已……」绿奴低了头,小小声道。

薛黎陷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头顶,觉得自己这么唬一个小孩也挺不地道的,便打算安慰几句,刚要开口就见柳妙妙突然蹿了出去。

「薛……黎陷?」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鸦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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