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你刚说话了?」

「没有。」苏提灯否认。

「哦。」薛黎陷挠了挠头,果然还是不准的吧,继续扭头走。

「喂。」

薛黎陷再度停住,回头,神情也很是困惑,看着苏提灯已经落座了,压根没开口的架势。

奇怪。

薛黎陷轻轻替他合上门。

苏提灯轻轻开口,「混蛋。」

*******

柳妙妙此刻正往南宫家赶去呢,因为她之前跟南宫家的一个小姐妹还是有点交情的,应该能放她进去,而死的人数最多,也位于极西的卫家,则是有正渊盟离得那里较近的一位高手逄荔去的。

正渊盟的标识是一块乌漆抹黑的令牌,中间银金相间的大大三个字——正渊盟。

问题是,那正渊盟三个字并非雕刻而成,而是由历任盟主的掌风拍出来或指风点出来的。

因此,想要仿是仿不了的。更别提那令牌后面还会刻有持牌人的名字,有的兴许只有一个字,有的兴许刻了全名。

逄荔的个人侠风也是他人仿不了的,大概没有哪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还喜欢穿着一身大红衣裳招摇过市,虽然他长得确实对得起那一套大红色的衣裳。

可逄荔不仅长得好看,他还非常的冷。

红色是喜庆的颜色,至少在柳妙妙眼里是这么认为的。

可若说正渊盟几位不敢让她和薛黎陷造次的,就逄荔和青易了。

薛黎陷不敢挑事青易,正如柳妙妙见到逄荔简直吓到要躲着走。

但她此刻心里却十分想快点处理完南宫这边的事去和逄荔会和,因为她觉得,脾气和性子都很冷的逄荔大哥,大概要碰钉子了。

*******

苏提灯又在房内静坐了半晌,思索弧青做这一步的万千种可能。

薛黎陷受伤是意外,也就是说那天很可能就没人受伤不需要自己来救。那么弧青的计划可能要落空,她那天无非是为了引导正渊盟走向错误的方向,连带着自己一起误会了。

虽说某些方面,他俩确实是一条战线上的。

排除这一条可能落空的,也就是说注定了是要薛黎陷受伤,而不给他个致命伤,让自己特别费心费力的去救治……这一点让苏提灯尤其感到奇怪。

给薛黎陷治好了,估计自己在床上静静躺半个月左右就好了,莫非弧青是不想让自己出门办事?

没关系,她又失算了,沉瑟与自己的关系她向来是不知的。

那么剩下的半个月内,自己休息好,大不了去鬼市,还能见见月娘。

於是她想来毁了伫月楼?

也不该啊,毁了伫月楼自己差不多也就挂了,她若是想要自己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内心盘算了一系列的可能,苏提灯终于打消了再继续思索下去的念头,还是抓紧时间办点实事吧。

拿过一旁的茶盏来,又从怀里掏出那个匕首,轻轻自自己左手掌心划过,尔后成拳状,擎在茶盏上空,用力握住。

做完这些苏提灯就把茶盏放小盒子里去了,然后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扣着灯笼柄往药庐走去了。

等着他捧着一碗黑红色的液体打开药庐的门时,天色已近微暗了。

招呼过正在院子里练功的鸦敷,让他交给薛黎陷,让他喝下去,并且说明晚上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了,他还有中午的那碗粥,就自顾自回书房了。

鸦敷本想劝两句,可不知是不是今天这天色暗了下来,显得苏提灯那本就白的一张脸彻底没了血色。

此刻苏提灯只想回去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补补体力,等着接下来几天连续放血。

薛黎陷捧着快见底儿的药汁风风火火闯进书房时,就瞧见他正单手托腮,单手拿着小汤匙一口一口的吃羹。

他有时候就是受不了这种公子哥一样的作风,你说你捧着碗呼噜噜对着嗓子眼一会儿工夫就能干出来了,非得小口小口浪费时间。

「出去,敲门。」

「……」

没猜错的话……

薛黎陷乖乖的退出了书房,拉上了房门,然后抬手极其有礼貌的叩了叩房门,再次推开了房门,蹿了进来,他蹿进来的时候,才发现苏提灯这时候才抬起头来说了句请进。

「……」

苏提灯也懒得跟他计较了,「何事?」

薛黎陷把碗底浮着那一层渗人的红艳药汁搁在了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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