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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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准备回柴房的时候,却听到守卫的人去而复返。

江与儒不得已立马退回厨房里等候。白婉心已经为他引开过他们一次了,若是再有一次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眼下,只有靠自己了。

正在他愁眉之时,屋顶滴滴答答传来的雨滴声。

下雨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不过须臾,点点的雨滴,忽然变成倾盆大雨。月亮被乌云遮盖,黑暗中起了雾人影隔着大雨越发看不见了。

趁着雨水声响,视线由模糊,江与儒迅速溜回了柴房。

景青菱依旧模模糊糊,只是叫了要水。这种时候,江与儒也不顾上他读的那些圣贤书了,直接用嘴喂了她喝水。景青菱悠悠转醒,眨眨眼睛,黑暗里看不清眼前的人。她浑身无力,推了推不开人。

江与儒似乎感觉到他的变化,低头看她醒了生怕她会说话立马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嘘!别说话,是我!”

景青菱听出了他的声音,勉强的点点头。黑暗里,江与儒不曾看到她的双眼。那眼睛,如果装了银河一般闪耀。女儿家的心事,在这一抹黑暗里,暗自生香。

江与儒并不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吻景青菱。第一次她救回他的时候,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总拉着景青菱不放。他口口声声叫着晚歌的名字,模模糊糊中话说了很多关于他们的过完。

景青菱以前一心只想学她大哥,她从来不知道情为何物。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感情来得很莫名其妙。她在江与儒与晚歌的故事里,着了迷也着了魔。

有人云,人生如戏,戏出人生。听戏看戏,便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掉自己的眼泪。

景青菱就便这些人之一,可她入戏得太深,有时甚至会觉得她就是故事里的女主人公。就在江与儒的晕醒里,她的配合,他的情深,都在她心里种下一颗关于爱情的种子。

她知道这感情来得很可笑,也很荒谬,可它就是在心里疯长了。

雨声中,微微弱弱传来一声花瓶摔碎的声音。这是白婉心与他约好的暗号,只要听到这声音,便是他们离开柴房迅速溜出后门的时候。

江与儒偷偷打开房门一角,果不如其然。一声响,看守的两个人匆忙跑过去查看情况。就这么一个瞬息的时机,江与儒蹲下对景青菱急道:“快上来!”

两人在大雨里跑到后门,春兰已经走了,铜锁果然打开着。他背着景青菱迅速出去,可瞬间又转头回去把铜锁一起拿走了。

他是担心秦文声会怀疑到白婉心的身上,若是铜锁丝毫无损必是有内奸。可他匆忙间,也没有工具能伪装成锁被撬,所以只好连锁一起带走。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作用,但他心里对白婉心的愧疚也只能让他到做这些了。

————

晚歌不知道被景青山拉到什么地方,任由他牵着奔跑。这个情景,忽然像是回到了那片飘絮的荻花丛里。

她当时是想着,永远这样牵着手跑下去。时过境迁,即使中间有争执,有误会,可她现在涌上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依旧是跟他牵着手一直跑下去。

月夜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暗夜,雨是越下越大。景青山脱下外衣给她遮雨,可说实话这样跑着身上早就淋湿了。没有月光,可晚歌还是忍不住侧目望天。即使在黑暗里,连他的轮廓都看不清。

她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幸好景青山一直拉着她,即使拉了回来。他在这样紧张的时候,还不忘在晚歌耳边调侃:“现在要看前方,不要看我。等我们回到家,我就把连放在你眼前让你看个够。”

晚歌忽然有些忍俊不禁,这人痛苦的时候能开玩笑,大敌当前的时候也还能开玩笑。晚歌有些被他打败,也是,否则怎么会赌下人生陪他到江北。

景青山也有些习惯晚歌的动作,这黑暗里,他似乎都能感受到晚歌对他跑的白眼。可对他来说,这白眼比媚眼来得更暖心。

“就在这了,快下去!”景青山拉着她跑到一处隐秘的地方,这里晚歌并没有来过。虽然她在将军府有一段时间了,可她从来不会主动走出那间软禁她的小院子。

景青山拨开一层泥土,忽然掀开一块木板。晚歌看了看,里面黑漆漆地看不到下面。景青山塞给她一个火折子,让她跟着地道走。他已经安排了人,守在出口,只要晚歌出去自然就会把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晚歌觉察不对,拉着他问道:“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

景青山笑笑:“晚歌你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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