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1/4页)

不济是驸马爷啊,到手的功劳硬是被人抢走了。前面说了,张休是太子孙和岳父张承的弟弟,同时张承还是陆逊的亲家。在这里再补充一下,顾承是丞相顾雍的孙子,也是陆逊的外甥。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忍又能怎样?全琮在家里摔碎了十只碗,砸坏了一把椅子,出去后在大门遇到张休,还得恭恭敬敬地请安问好。没天理啊,谁让人家是太子爷的叔岳呢!

244年,鲁宫派得到一个消息:东宫派的丞相顾雍死了,东宫实力受损了。可是,没几天他们就失望了:陆逊接着做丞相。陆逊就是牛啊,亲戚做完丞相他接着做。

苍天啊,大地啊,不给人家机会有没有!鲁宫派不甘现状,在亢奋型脑残90后女生孙大虎的率领下,开始绝地反击,一次次地在孙权跟前诋毁东宫派,献媚邀宠。苦心人,天不负,渐渐地孙权有了废掉太子的想法。

东宫派自恃占据先机,对鲁宫派很是轻视。鲁宫长史(秘书长)杨竺,广陵(江苏扬州)人,年少时就被人们视为国之栋梁,阴得很。有人提醒陆逊说这个年轻人挺能兴风作浪的,陆逊淡淡一笑:由他折腾吧,这小家伙早晚会丧身亡家。陆逊忘记了,当年关羽就是因为轻视他而酿下走麦城这杯苦酒的。

对于驸马爷全琮,陆逊是一直小心提防的。全琮次子全寄和孙霸格外谈得来。估计可能是在继母孙大虎的撺掇下,全寄被任命为鲁宫的相,成了鲁宫的大管家。全寄是鲁宫派的新生代,生猛得很,有时,他与孙霸聊得晚了,就干脆留宿宫中。

“两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可聊的呢?”陆逊发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肯定是在密谋废太子的事儿!”

这还了得,反了!胆子不小啊!全寄一个孩子,知道什么啊,背后还不是大人撺掇嘛!陆逊给全琮写了一封信,责怪全琮处事不当。在陆逊的设想里,全琮收到这信后,应该把全寄从鲁宫里揪出来,饱揍一顿后领回家,再给陆逊回信诚惶诚恐地检讨。

全琮的信果真来了,但是不是检讨,而是反驳,理直气壮地反驳:“二宫均缺人才,宫里宫外,子弟皆可出任。”这个回答绵里藏针,意思是说你陆家占据要职,为什么不允许别人家在鲁宫任职?全琮的回信其实是向陆逊宣战。全琮的底气来自于床上有个90后脑残女生,而这个女生的背后是似乎得了老年痴呆症的孙权。

陆逊毫不客气,回信说:“孩子们如果有才,就不用担心不被任用,不宜走非正常渠道,私自追求荣利。否则,如果孩子不成器,终会取祸。我听说二宫势均力敌,臣工必有彼此,这是古人大忌。”

陆逊指出了全琮依附鲁宫的错误,接下来开始解决具体问题,他写道:“你不学习金日磾,却让阿寄留宿鲁宫,终将为你们全家招致祸患。”陆逊和全琮都是孙家的女婿,也是正儿八经的亲戚,所以他亲切地称呼全寄为“阿寄”。从陆逊的信里,我们知道了一件很狗血的事情:阿寄留宿鲁宫,与鲁王孙霸“共妻”。信里陆逊提到的金日磾,是汉武帝时候的大臣,他的长子是汉武帝的侍从,有一次在殿下与宫人调情,被金日磾发现,金日磾毫不犹豫地将他杀了。联想一下啊,阿寄经常留宿鲁宫,不可能带女人去,只能把鲁王的女人拉上床将就一下。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陆逊毫不留情地就这件事批评了全琮。

当时陆逊在武昌镇守,却对阿寄夜宿鲁宫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肯定,东宫派已经对鲁宫派进行了间谍活动,这一点,全琮懂得,孙大虎也懂得,孙权更懂得。

陆逊作为一个权臣,如此深度介入二宫之争,孙权会怎么想呢?孙权会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儿子们你死我活地争斗,原来全是陆逊教唆!孙权不责怪儿子,反倒埋怨别人带坏了儿子。

但是,陆逊却这么想:立嗣以长,纲常根本,天下之基,不能乱啊。书生在捍卫着书本上的社会秩序。

二宫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公开化了。孙大虎一次次地去父亲那里,说孙和的坏话:“太子居然私通在外的守将,真可怕啊!”在外的守将,当然是驻守武昌的陆逊。

被陆逊轻视的杨竺,知道擒贼先擒王,只要打倒了陆逊,东宫就不战自溃,他一次次地上表,揭发陆逊操控太子的“罪证”。

陆逊远离京城,孙大虎就在孙权身边,时时可以以女儿身份去见孙权。于是,二宫之争,东宫就处于劣势。

“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吾粲急坏了。他是太傅,孙和的地位决定他的地位。

“看来,必须得让丞相采取措施了!”吾粲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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