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杨锐回过神来,见是她勉强笑了一笑:“没事,我没事。”

程莐见他这样回答,越发的不放心,追问道:“你前几rì在哪啊,天天喝酒吗,你不要这样啊。”

杨锐本不想说话的,被问的好烦,压下心绪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回去吧。”

这话一说,程莐更急,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了啊,我很担心……”

杨锐见她还是唠叨,戾气上扬吼道:“别吵我!别管我!”然后就转过身走了,几步之后本想回去,但一想之后还是加快脚步,匆匆的走了。

程莐被他的吼声使得全身一抖,眼睛在瞬间雾水弥漫,眼眶全湿了。站在那里看着他远去,喃喃的不知所以,旁边的丫鬟正要相劝,却见她脸庞上泪珠连连,当下忍住,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杨锐逃跑似的出了张园,本想回去那个酒店,但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没有喝酒的心情了,特别是刚才对程莐的吼叫,更是让他觉得愧疚不安。怎么办,怎么办,不做什么的话历史循迹而来,悲剧历历在目,于心不忍,可是做的话这天下大势是自己一个人所能改变的么,怎么不保证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在本已鼎沸的中国再加一把火,怎么能保证今后军阀的乱战中没有自己的一份,怎么能保证自己不会在权利和斗争中迷失自我?

满清、维新党、立宪派、同盟会、光复会、国民党、社会党,这些人有哪个是不希望中国富强的,可是他们最终水火不容,yù除对方而后快,中国的乱世也是因此而起,最终为外人所乘。偏激执拗而不顾全大局,激进求快而不循序渐进,这就是中国最jīng英的本质习惯;而在革命功成大一统之后,旧态复萌或是开始内斗,党同伐异,或是坐享其成,以权谋私。革命不是和失去民心的满清去斗,解决满清如摧枯拉朽,一推就倒,可是满清退位中国就变好吗?后世社会党那么强大,大一统之后也要三十年才找到正确的方向,而哪怕找到正确的方向,境况也是喜忧参半,贫富不均、****也为后世所诟病。真的要革命,真的要改变中国,是要和革命党人的激进偏执斗,同时还要和几千年的传统斗。这革命何其难啊!

时值五月初夏,天气晴好,暖风袭人,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不自觉的走到一个地方,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洋人的教堂,想去向教堂祈祷祈祷但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真是不问苍生问鬼神,自己有信心就是了,何必要祈祷呢?革命这事情现在大多数人反对,但是到了宣统年就是大家期望的了。做吧,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尽量不要中途挂了,或者就是挂了也要留下点有益的东西下来。杨锐如此的确定了。

这一天是1903年4月30rì,他穿越后的一百六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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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柳传志的说法,管理就是搭班子、定战略、带队伍。搭班子就是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以这些人中心形成一个团结的核心,有一套合理的领导机制和团队文化,这是一个组织的最基础的东西。全世界最优秀的组织就是宗教了,内部管理健全,文化感染力无可阻挡。对于一个革命组织而言,组织管理是简单的,关键是内部文化是大问题,和rì本明治维新一样,所选择的文化必须是集权式的,或者有助于集权,唯有如此才不会一盘散沙,不管是革命初期还是革命成功,都需要集权以保证团队的力量,用后世的话来说,“全党要统一思想,紧密团结在XXX同志为核心的党zhōng yāng周围……”这种话以前看的时候感觉鄙视,可是现在立场对调又感觉到这无比的正确,在短时间内是无法通过mín zhǔ程序使所有人行动一致,唯有通过这样的宣传才能达到效果,当然,这样的做法更激进一点就是整风和清洗。想到清洗杨锐顿时感觉周身的空气都冷了下了,连忙转换思维想着选择怎么样的文化。

爱国主义是后世被各国普遍接受和宣扬的东西,可以以此作为文化的内核,除此以外,后世还大力宣传集体主义和还有一个什么主义,他只记得前面两个,至于后面的是什么那就想不起了。杨锐就在教堂前面的花圃里找了个凳子,拿出笔就写起来了,感谢后世无所不在的宣传教育,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的说辞无处不在,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份组织文化体系就写好了,当然不可避免的参照很多后世的内容。

写完之后,杨锐匆匆的离开,他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先找志同道合者来搭班子,目前最具有这种可能的就是学社的人了,比如蔡元培,按照之前两个人私下谈的那次来,他哪怕不是个革命党也是潜在的入党积极分子。杨锐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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