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部分 (第1/4页)

两个女人的打闹好一会才停了下来,方君瑛只觉得闹了一场,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接受实行部部长一职。也许,还没有到结婚的时候,自己就牺牲了吧。只是程莐这样美丽的姑娘,若是牺牲就太不值得了。

“你为什么要革命啊?程莐?”平静了好久,方君瑛忽然问道。

“我……为什么革命?”程莐忽然有些感伤,她道:“我们一家都是革命党啊。我阿爸是,我哥哥也是。”

“什么?”躺着床铺上的方君瑛直起了身子,看着程莐问道。“你家怎么会全是革命党?”

程莐目光有些游离,淡淡的说道:“我阿爸就是上次忠山先生说的程蔚南。我家住在檀香山,甲午年的时候,我爸便入了兴中会。后来我哥哥——唯一的哥哥听说要推翻满清也入了兴中会,他后来在惠州举义的时候被清兵打死了……”

程莐说着,眼泪却不知道怎么的珠子一般的掉下来,哥哥死后父亲就对她管束的很严,不想她也像儿子一般死于非命,只想她好好的嫁到表亲家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教育和榜样的力量是无法扭转的,她在沪上看苏报,参加张园的讲演会,以及认识杨锐,都是被这种内心潜在的东西所驱使,她只觉得杨锐身上虽然有一种出世的疏离感,但他傲人的才华和对于国家民族的热忱对于革命是极为重要的。当然,这只是她一开始的想法,越到后面她便越觉自己离不开这个人了。可杨锐本着现代人的习惯,和她在一起并不说自己的字,同时她和爱国学社诸人都不认识,而到了东京之后用完积蓄的窘迫,时事关心的少,这些都让她并不知道杨锐已经是一个革命者了。

蒹葭苍苍,白露未霜。所为伊人,在水一方。程莐能做的,除了相信,唯有等待。

同盟会在筹备着怎么从东京杀向北京,而复兴会则琢磨着怎么从东京杀向美国。

张实一身和服,在酒馆里已经好久了。六月份回到沪上之后他便一直空着,现在总算接到了任务,这又让他振奋了起来,只觉得这一次“四刃”计划要比早前卖情报有难度多了,不过他喜欢这样,越有难度那么完成之后越有成就感。

杨锐随口一说的事情真正到落实起来是很有难度的,张实凭借着在日本的情报网算是对日本的底层社会有了一些了结——明治初年撤藩设县、并且通过债券的形式把领主的土地买了下来,使得百姓从没有人身自由的佃农变成了自耕农,虽然当时可作为银行资本的买地债券差一点就把日本的金融体系给毁了,但毕竟百姓的日子算是要比以前好过了一些。可好景不常,1890年自由民权运动被强令制止、国有产业私有化之后,底层的农民还有一些下层的藩士那生活就极为困苦了。

完全西化之下,没有人不爱钱的,即便号称有武士道精神也是如此。不过,张实没有按照情报网的建议去最穷的北海道一地找人,而是来了最为开放的港口横滨。当他把酒壶里的清酒斗喝完的时候,一个浑身是汗的日本人急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一见张实便跪倒道:“大人,实在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八嘎!”张实骂道:“就这样让大人在这里等着你吗?滚出去!”

来的日本人听见张实发怒,更是把头垂的更低,便是张实把杯中的酒都泼到他脸上,他也不敢说话。张实现在身份是华族。是高人一等的贵族,虽然他的身份凭证是伪造的,但在横滨没有人会调查他。只要他不惹到不该惹到的人。

其实小田三郎应该被骂,他赌性难改,拿了张实的钱虽然也卖力干了活,但是赌博总是需要时间的,特别是忽然手气好的时候,那就赌局就更是相持不下了,待到最后他输得一干二净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和西竹大人约定的时间似乎过了好久了。

张实重新叫酒再喝,小田三郎只好一直跪着不说话,只待一个钟之后。张实喝的有点迷糊了,他才问道:“马鹿,你今天除了去赌钱还干了什么正事吗?”

听到张实搭理自己,小田大喜。忙道:“大人。我已经找到您要的人了。”

“哦。找到了吗?”张实假装不介意的道:“杀过人的吗?”

张实选人的标准是有没有杀过人,这点小田是知道的。他点着头,“是的,大人。他一定是杀过人的,虽然贫穷,但还是保持着武士的尊严,我相信这一定是您找的人,以后到了露国一定可以保证您的安全。”

“嗯!好。明天这个时候,你把他带过来吧。”张实从怀里扔出几张钱丢在小田身上。打发他走了。

小田三郎拿着钱鞠着躬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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