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部分 (第1/4页)

“巡警说是有大盗,但看那些人却不像。”陈广寿之前又派了人去看了隔壁,只见是三个女子两个男子,都很年轻,没有看出什么匪气。

“那是以监视他们为借口来监视我们的吗?”杨锐衣服穿着闻言停了下来,只感觉事情很蹊跷。

“不是!确实是监视隔壁的,我们的人出去没人跟,他们那边则不同。”陈广寿也很奇怪。但几经探查,发现对方确实是对自己没兴趣。

“那就好。”杨锐道。“下午讲演完,我们晚上就去沪上。你船票看看有没有今天晚上的?不要从塘沽上船的。要从紫竹林上船的,再就是要洋轮,招商局的不要。”

“是的。先生!”陈广寿道,他出去吧事情安排了之后,又交代待会出去家伙要带,撤退的各项事宜都要现在就要做好,有备总能无患。

庚子的时候洋人从天津上岸。把天津城占了不说,事后还大肆划分租界,抢占海河两岸有利的位置。天津老站本在租界之外。可现在却被俄、奥、意三国租界包围。直隶总督袁世凯上任后,从老站下车无法摆排场——照例总督迎送是要有仪仗队以及放炮三声的,可火车站在租界,洋人不给面子。不允许枪械火炮入内。威风扫地之下,袁世凯大怒而办天津北站。再念及好地段都给洋人占了,天津城厢已经无发展余地,又大力发展海河北区,耗资三十五两改建金钢桥,并把诸多衙门迁到此处,更鼓励士绅在此地办学办厂,当初天津法政学堂开办的时候。所得支持不少,不但地价极廉。每年还有些一百两补助可拿。

去到天津法政的路上,白雅雨跟杨锐介绍着当初建学堂的种种事情,听他说来,这袁世凯还真是个能办事的,手腕一流,日后革命,此为大一敌。正想着,只待马车一拐弯,前面便是天津法政的正门了。杨锐没有坐着马车直驰入内,而是在校门口停了车,他觉得应该走进去。

或许是受到同济大学堂的影响,或许又要显得和同济大学堂不同,天津法政学堂的大门不是一个西式的门楼,而是一个中式的石制大牌坊,上面“天津政法学堂”六个大字是用小篆书写的,古朴典雅。牌坊过后便宽大却只有半人高的大门,再往里一条笔直的大路,大路不长,到头是个丁字路口,路再过去就是一个广场,广场上有一个雕像,杨锐好奇蔡元培会选谁立在那,待到走进,才发现是墨子。雕像没有象同济大学堂的那尊般的峨冠博带、仪表堂堂,反而显得有些衣衫褴褛,草鞋、竹杖、背负着行囊斗笠,凝视远方的眼神坚定且悲悯,不像个博学的智者,倒似个行色匆匆的旅人。

雕像雕的入神,杨锐不由的点点头,墨子一生都是藐视权贵,只为劳苦大众而奔走,法政学堂把他立在这,很应该!

白雅雨见杨锐点头,道:“这尊雕像一竖,袁大人就不高兴了,还有四处的酸儒也是嚷嚷着要把他拉动,说要换一个孔夫子的像来,不然就是大逆不道。”天津法政学堂之初是很受大人士绅欢迎的,但雕像一出,立马便不一样了。

“这是学堂,不是官场。还有那些士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儒家那一套已经完全过时了么?唉,看来天津的风气完全和沪上不能比。”

“确实如此,隔壁的女子公学,初办的时候也被那些老旧人物说三道四,后面袁大人亲自出面,才把风潮压下去。”白雅雨说到女子公学,头皮就有点发麻,政法学堂很多课程都是独创的,如社会学、管理心理学、组织行为学等,女子公学某女总教习闻之,见猎心喜,非要法政学堂的老师也去女子公学开课,可这些课程规定只许内部教学,从不外流,白雅雨不答应之下,某女总教习便常带学生来听课,弄得法政学堂男女混校,舆论大哗。

看到白雅雨有些不自然,杨锐关切的问道:“雅雨兄有事?”

“没事,没事。我们这边走吧。”白雅雨忙道,带着杨锐过了广场,绕开图书馆,直往后面的大礼堂而去,为了今日下午的讲演,学堂下午最后一节课都停了。

下午四时已到,杨锐走上讲演台的时候,礼堂已经坐满了学生,其中不但有男生,还有女生,杨锐没有去想为什么只招男生的法政学堂怎么有女生,他在掌声中致谢之后,开始了自己的讲演。

“今天讲演的主题是立宪,可要说立宪,就需要从其他的地方开始说起,这就是政治、经济、文化。之前的中国是封建时代,政治是皇权至上、经济是自给自足、文化是儒家那一套仁义道德三纲五常。而当下,西风东渐之下,原有的社会在不断的解体。并且在竞争中有识之士不断发现原有的那一套东西已经腐朽,不改连日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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