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部分 (第1/4页)

杨锐指着上次看的地方道:“这里把那一句‘鱼不可脱于渊’给删掉了。”

章太炎看了之后,果然这一句已经删去,他本不以为然,只待把整本书都看一遍之后,忽然站起身来,在会客室里度着步子,神色也凝重起来。杨锐只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心里开玩笑的想到,他不会有发什么疯了吧。

章太炎屋子里转了一会,只待杨锐要看的头晕的时候,才停步道,“此书何人所赠?”

“啊。”杨锐头似乎又些昏了,“这书是在奉天城一家叫做……太清宫的道观……”

“呵,原来是鞑子的走狗啊,难怪藏有道家典籍。看来这书却是真的了。”章太炎讥笑道,怕杨锐不解,接着道:“太清宫必定是全真教的道观,而这全真教为宋末时王重阳所创,其弟子丘处机毫无骨气,被蒙古鞑子封为国师,掌管天下道教。这些道家典籍,便是那个时候搜罗过来的,这太清宫为全真教之余脉,有此典籍也是正常。”

章太炎话题一扯就是千年,杨锐只在金庸武侠里面看过王重阳丘处机这些人的,想不到这些人居然还是真的,难怪那时候射雕英雄传出报,章太炎强烈要求把丘处机给换掉。

杨锐正在想着的时候,章太炎有些兴奋的道:“早前还没有发现这两句是后人加的,现在看来这两句删掉去更符合老子的本意,有这两句倒真是不妥了。”

看他兴奋的模样杨锐问道:“删除两句这么重要吗?”

“嗯。极为重要。”章太炎抚须说道,“或者说为学术之惊人发现也不为过。”

杨锐笑,不解。

“可读过韩非子?”章太炎问。

杨锐道:“早前读过,现在倒是忘记了。”

“忘记也不要紧,韩非子里面是否记得有解老、喻老两文?”

“记得有。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呵呵,世人都因韩非子解老喻老之文,把老子看作法家,而解老喻老之所以能把老子说成法家,便在于此一句之上,若是没有这一句,那老子是老子,韩非子是韩非子。其解老喻老之文完全不能立足。”

杨锐听得有些无味,在他看来,老庄才是一家,而韩非子却是法家。两者能不能完全区分,那是学术上的事情。

章太炎边说又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转身的时候见杨锐打着哈欠,知道他对这没有什么兴趣,笑道。“竟成似乎只是不喜欢酸儒?”

“嗯,儒家看起来仁义道德,却是哄人罢了。上位者哪有仁义可言。”杨锐一向对满口仁义道德的人绝无好感。仁义道德何用。除了愚民之外别无用处。现在中国三十万小学生和四亿多奴隶,就是儒家带来的。

“哎,竟成只看到儒家奴役之术,没有看到法家的帝王术,”章太炎摇着着,明显对杨锐如此感到不满意。

“那还请枚叔兄解惑。”杨锐真是不知,只得不耻下问。

“儒家仁义道德。只是让草民信奉罢了,权贵老爷们有哪个是讲仁义道德的,便是讲。也就做做样子而已。此为愚我百姓之用,可以任人宰割而不反抗,不到天灾**,易子而食。是不会举旗造反的。这满清之所以不像蒙元一般百年而崩。便是用了些儒士,倡儒家之道,如此才奴役我汉民两百六十多年。儒术之祸,大家现在都已经明白,可这法家之祸,确实少有人警惕,甚至还有将此看作西洋之法。华夏数千年,若是说儒家是骗子。那法家就是流氓。一手软一手硬,一边哄一边杀。便是这样才独裁几千年。”

儒家可恨,但是法家杨锐却有点恨不起来,当下道:“可是那秦国……”

“便知道你要说秦国,”章太炎道:“秦国再强,与小民何干?再则秦国之强,外强中干而已,便是强的一时,还能强得一世?竟成你之前说还要文化革命,这文化革命是为了建一个雄伟之王朝,还是要兴我汉族千万年?”

杨锐被他问的一愣,兴汉族千万年是他之前说过,而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两年的革命,他没有丝毫享受到权利的味道,更觉得这革命是一件无比艰苦的工作。若是不革命多好,在沪上的茶楼妓馆,老酒恰恰,小妞泡泡,日子过的不要太幸福,哪像现在狗一般的跑来跑去,而且还有生命危险。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革命不成功他就不放手。

“当然是要兴我汉人千万年!”杨锐回答的斩钉截铁,让多年之后每每想起都羞愧不已。

“即然如此,那汉人不兴,国兴何益?”章太炎似乎进入了状态,就差把纸扇扇风,“我再问,竟成可知我汉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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