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部分 (第1/4页)

破了脸,狼狈而退。在其看来,这和兵变一样定是朝中奸人的阴谋,这些人,便是他坐稳了皇位也在处心积虑的反对他,特别是最近督抚不断提及的‘立宪法、开国会’居然被乱党喊了出来,这总督和乱党必定就是一伙。

此时的光绪帝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急急维新的皇帝了,多年囚禁让他明白了权力的可贵。同时,当初提倡立宪、民主的梁启超却因为1903年去了美国,在纽约的贫民窟转了几圈之后。开始贬共和而赞**,其认为中国唯有开明**才能中兴。前段时间‘杀袁、开阁、撤督’,就是他回收地方权力的连环计,只不过光绪性急,本是分步实行的计划却全面铺开,使得各位督抚开始明明暗暗的阻扰。

光绪震怒,同盟会却是焦急。对国旗之争已做妥协的黄兴此时正在越南河内,看着从国内转来的复兴会通电开怀大笑,而孙汶则是满脸沉静。背负着手不知在想什么。同盟会虽有举事计划,但粮饷却无着落,而法国政府答应的一千万港币贷款是要打下龙州才能给钱。一文钱难倒英雄,而今天下首义。却被后来居上的复兴会所得。这该如何是好。

在所有人震动的时候,沪上租界惜阴堂的赵凤昌不但不震惊,却还欢笑,他看着正在愁眉不展的张謇笑道:“季直兄,这可是好事啊。你为什么叹气啊?”

“这难道是好事,复兴会早前说支持立宪,现在却忽然举事,这……这不是把我陷于不义之地啊。”杨竟成就是杨锐。张謇早知,但幸好这复兴会从来没有什么异动。并且去年还支持立宪,这才让他放了心,可现在却忽然…连黄带子都杀了,这就是举旗造反了啊。

赵凤昌还是一脸笑意,他扶着张謇不断晃动的手,道:“季直兄,立宪为天下所倡,革命即是立宪,排满也是立宪。这说到底,就是满人的权力是保不住了,要么一点一点的、平平稳稳的、把权力让渡出来,要么就是被革命党以排满的名义推翻,身死国灭。现京中阻扰开国会的声音不少,紫禁城内也是常有反对之声,现在浙省独立,刚好可以给那些人当头一棒,此实为我等立宪摇旗助威也。”

“可这复兴会到底还是革命党啊,他们要的仍旧是排满,难道满人把权力让渡出来,他们就不会排满了?”对于复兴会的了解张謇可是要比赵凤昌深的多,毕竟,他可是有生意在复兴会里头。

“满人若是把权力交了出来,那他们大权在握,他们还会排满吗?怕是夺权都是来不及吧。功名利禄,岂是人人都能看透的。自古造反在野则是喊为民请命,均地纳粮,可一旦上了位,那嘴脸便换了一个,远的不说,洪杨如何?‘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处不保暖,无处不均匀’,可造反未成,这天王便是锦衣玉食、后宫满院了。这复兴会也都是人,革命已成,争权夺利那自然便会忘记排满二字如何写了。”

赵凤昌原是张之洞之幕僚,因“湖广总督张之洞,一品夫人赵凤昌”之语,被大内所问,后张之洞不得不让他东归沪上,以作耳目。沪上之地咸通中外,就以他看来,这满人端是气数丧尽,慈禧在一日则国稳一日,而今慈禧身死,那这国……

想到这里赵凤昌场叹了口气道:“我中国最好便是君主立宪,一旦民主立宪,那中国就是大乱了。”

张謇其实还在消化他之前说的东西,却不想他怎么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道:“这可都是立宪,有何不同?”

“满清虽朽,但架子仍在,君主立宪是保住这个架子,里面是怎么样折腾那就各随各的意了,再怎么闹也是一个国;而民主立宪,这可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啊,有几个军头懂得立宪为何物,民主为何物,他们只认得手里的枪,袋里的钱。到时候彼此之间难免争斗,届时便是春秋战国了,这是大势。再说细处,自汉初独尊儒术以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三纲五常乃为一切之圭臬,可忽然皇帝没了,那伦常自是不在,这……这可要举国皆崩、天下大乱啊。”赵凤昌刚才就在忧心这个,三纲五常其实就是柜子上的钉子,一旦民主立宪,皇帝不在,那这些钉子就将消失不见,这柜子如何能结实?虽说可用西洋之法替代伦常之钉,但这要几十年的时间啊。现在群狼环视。哪有这时间给你换钉子?

“竹君,这荣华富贵,杨竟成怕就是能看透。”张謇摸着胡子。不断的回忆起杨锐的音容笑貌,他和此人相处也有多次,但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个人很不合群。

“哦。怎么说?”赵凤昌从忧心中回过神来,问道,“他莫非是神仙不成?”

“呵呵。神仙不是,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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