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部分 (第1/4页)

哗声。第十镇最先过江的是第三十七标和三十九标,其中三十七标最先上岸,只不过在标统范庆升的指挥下,部队并没有立即往杭州开进,而是就在渡口周边布防,英国人虽然间接的提供了不少情报。但谁知道是真是假。想想昨夜那些扔炸弹的革命党,范庆升心有余悸。

一百余条船加上辎重其实只载了两个标不到。其实也就只有四个多营两千多的步军,这两千多人的部队分卸七甲闸和塘头街两处,不过只卸到一半的时候,江面上停着船便“轰”的一声炸开了,范庆升心中大骇,赶忙蹲下避炮的时候,又听见另外一声激烈的爆炸,这时候江面上一个破嗓门喊开了,“水雷!水雷!好多……”这人话没有喊完,又是一颗水雷被激发爆炸,此时从烂泥里抬起脑袋的范庆升看到几艘渡船被炸成碎片,水雷激起的巨大的水柱冲上了天。

有水雷的呼喊声使得整个江面上的渡船都乱作一团,船上的士兵要么使劲拽着被船老大弄的七扭八拐渡船,要不就是指望着能游到岸边,跳下船后立马被滔滔江水所淹没。水雷顺江而放,这对于密集的船队来说完全是灭顶之灾,接连不断的爆炸声里,更多的士兵跳入水中,而惊慌之后的船老大,也不再奢望能避开这些顺江而来的水雷,而是直接划着船,往岸上猛冲,搁浅虽然麻烦,但确实保船的唯一办法——对于他们来说,船是最重要的,命不是关键。

张生全没有望远镜,但他还是看清了江面上那乱作一团的清军,他心中不由得欢喜,嘴上只叫道:“炸!炸!炸死这帮狗奴才……”然后又是一挥手,对着身后的士兵喊道:“跟上!跟上!快点跟上!”

一小股清军布防布的太过靠外,连长张南星的意思是敲掉他——堑壕其实一直通道江边,他们可以顺着堑壕挪到离那小股清军八十米不到的地方,一旦清军不防,那么张生全这四十号人就可以扑上去白刃战一把,或是把他们半灭,或是全歼,反正总要捞些战利品什么的回来。

离那股清军越来越近,张生全握枪的手越来越近,心跳的也越来越快,只待到了出击阵地的时候,他回过身来看向后面,只见喘着粗气的士兵大多都已经伏在堑壕里,便对身边的班长张伯歧说道,“他娘的等下打准点,少了部件我找你赔!”

张伯歧一把拉住他道:“(还是)我带人冲吧?”

“你冲的个屁,看那些王八羔子软的拿枪都拿不住,我这个排长不带头,他们能不能(冲出去)都难说!妈拉个巴子的!”越是紧张,张生全之前学的东北话就一个一个的冒出来。他交代完张伯歧,又压低这声音对堑壕里的士兵说道:“杀了那些人就回来!要想保命就要快!”

张生全的话被士兵一个个的传了下去,只感觉全排的人都听到了,他又看些已经端着枪瞄准的张伯歧几个,目光再转到前面七十米外的那二十几个半警戒半看江面乱象的清兵,猛然间,他大喝道:“冲!冲!冲啊!”,边喊边跃出了堑壕。

张生全喊冲的时候,张伯歧这边几个老兵的枪也是响了,“砰…砰…”的枪声之后,负责警戒的那几个清兵立马中弹倒地,其他的清兵忽遇冷枪,都是全部扑到在烂泥里。张伯歧这边压制,张生全却带着三十个人往前狂冲,刚出堑壕的新兵本还有点抖,但跑起来、喊起来之后却越跑越快。七十多米的距离最多也就是**秒的时间,虽然理论上清兵能开两枪,但这些人是突然遇袭,扑到之后还没有放枪却发现敌人已经端着刺刀冲上来了,不少人又都是没开一枪就站起来迎敌。

张生全就怕他们一枪不发的就往后逃窜,他这三十个人可不敢冲到江边去,此时见清兵迎敌心中一喜,就要跑到清兵跟前的时候,他一声爆喝“杀!”,短垫步之后一个突刺刺向那个个子最高的清兵,没有骗刺,他的刺刀只是猛的往下,这对于高个子来说极为难防。果然,对方的枪还没有架下来的时候,他的刀尖就刺进了那人的大腿,刀尖入肉的感觉和腿骨的阻碍甚是熟悉,刀不到底,在对方的惨叫声里张生全又收回了刺刀,然后往右大力格挡掉刺来的一枪,再顺势往前一突,又是一个清兵交代在他手里。

最先冲上去的是几个老兵和两个班长,清兵完全不是对手,正当他们想多打一的时候,后面的士兵又冲了上来,然后这剩余的十几个清军前哨立马就被刺刀淹没了。此时江岸上的清兵也被这边的白刃战所惊动,但是近千米的距离不是说来就能上来的,而要想开枪的却又顾及着自己这边的士兵,只能一边往前跑一边干瞪眼。

随着剩余那几个清兵的逃跑,白刃战很快就结束了,张生全立马带着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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