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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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会中的鼓吹手不少,但是真正熟悉农村文化的不多,我们写的文章、编的戏大多数是给读书人看的,不识字的农民看不懂,而且,各地的方言又很不相同,所以在培养鼓吹手的时候。我们只能教授一些鼓吹的共性,让后让他们回到家乡之后再根据实际情况写作和鼓吹。再我见到过的最优秀的针对农民的鼓吹作品,”杨锐仍然是停顿一下。而后再道:“是陈天华的猛回头。”他说道翻开教案,而后道:“大家来把它一起读一下,就从‘痛只痛’开始。”

“痛只痛,甲午年,打下败战;痛只痛,庚子年,惨遭杀伤……”杨锐读了一个开头。便让他们自己读下去了,朗读的声音一开始就很大声,似乎刚才刘有仁之事带来的恐惧唯有通过朗读才能发泄出来。不过陈天华写的猛回头确实很不错,xxx;xxx;xxxx;的格式很是上口,再加上叠加之后的效果,让全身心投入朗读的学生一个个热泪满面。杨锐只等他们读到:“怕只怕。做澳洲,要把种灭;怕只怕,做苗瑶,日渐消亡。”才让他们停下来。

而后道:“这才是适合农民听的鼓吹文章,我们之前之所以写不出来,是因为不了农民,同时没有在农村生活过,艺术总是来源于生活。但却高于生活。所以说,一个出色的鼓吹手是极为难得的。之前的邹容同志,还是现在的太炎先生都是如此,但是一个植根于农村的鼓吹手就更加难得了,因为他的作品更贴近农民,自然传播范围,影响范围就要更大。在以后的培训中,你们要努力挖掘这方面的人才。”

说完鼓吹手,接着则是实干者,“什么样的人最容易革命?”杨锐问道,不过无人敢回答,他只好自己往下说道:“大家估计会猜是最苦的农民对吧?不过,这是极为错误的!每天吃不饱的农民他们想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吃饱饭。为了吃饱饭,他们每天要累死累活,他们想革命吗?也许会想,但是他们很忙,没有空去革命,一旦革命他们第二天就没有饭吃,所以,贫农不是我们发动革命的对象,最少开始的时候不是。

可是不是农民不可以发动呢?也不是,有一种农民可以发动,那就是刚刚变穷的人,或者原来穷,现在更穷的人,身份地位的下降会让他们心怀不满,特别是受过鼓吹手鼓吹之后,悲惨的境况就更会让他们心怀怨恨。但是,我们要注意的是,不是只有‘失去’才会让人不满,‘得到’很多时候同样也会让人不满,法国的大革命,不是因为农民失去了土地,而是他们得到了土地,当时农民已经拥有三分之一的土地,不过呢,他们还想要更多,所以有人说‘法国人的处境越好,就越会觉得自己的处境难以忍受’。所以说,刚刚变穷和刚刚变富的人都是革命的潜在对象。

除了这两类人还有谁呢?一切心愿未满者。这些人包括,废科举之后的书生、退伍的新军士兵、想做却什么都做不成的人,罪犯,总之就是一切被社会、宗族、家庭抛弃了的人,他们是革命的最好原料。在这里要插一句的就是,鼓吹手的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现有的社会关系,包括宗族、家庭都要拆散,唯有那些被拆散了的单个人,才有可能投身革命。所以,反宗族、反家庭是革命鼓吹之必需。换句话说,革命组织其实就是一张网,它只能捕捉那些旧社会的漏网之鱼和对旧社会的不满者,鼓吹者就要用‘匕首投枪’把旧社会原有的关系拆的七零八落,如此,革命的力量才能壮大。”

伦理在中国有两千多年的传承,这是儒家稳定社会的基础,在没有经历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当下,杨锐要打破宗族,特别是打破家庭的言论让诸人很吃惊,不过他早就找好了对策:“破坏宗族和家庭,是革命所必需,既然要革命,那就不能存小家忘大家,那些心里有家的革命者不是优秀的革命者。你们要记住,我们所做的一切,即使再残忍、再没有人性,也都是为了革命!为了不被亡国灭种!任何革命者在犹豫的时候都必须想到,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我们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杨锐最后‘为了革命’的发言,让所有人都有一种畅快的解脱,让他们有一种为所欲为的自由。不过当他帮所有人解脱的时候,却没有人来解脱他。他只觉得自己的步履越来越沉,眉头越皱越紧,头发越掉越多,为了不使自己在自己营造的那种疯狂里迷失,他开始写日记,他天真的想,即使那一天自己迷失了,他也能从日记里找回自己。

“太炎先生来了。”程莐对正在厨房里和一堆菜做斗争的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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