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我以左手捻起红线的一端,在自己右手腕上绕了几圈,正要系上,忽被他按住手道:“须为对方系上。”

我闻言心下略有些别扭,却还是转而去系他左手腕上的红绳,同时他亦伸手为我腕上的红绳打结。如此一来,两人四只手都在动作,又须以神魂之力为凭,顿时手忙脚乱。

我:“你的手就不能停一下啊!”

沉璧:“停了如何同时为你系?”

我:“卧槽,我系上了你竟然没系好?”

沉璧:“谁让你刚刚打岔让我停一下的?你解开重系。”

我:“啊啊啊,好麻烦啊,这都第几次了!”

沉璧:“你出的馊主意。”

我:“谁知道系个红线那么麻烦啊!”

……

在这小小一缕红线中绕了半天,终于得以同时打结。在左手牵引着他手腕上那细细红结收束之时,不知怎地我忽然略一抬眼,四目相对,彼此俱是微微一滞,转瞬即分。只是低下头却无法阻止脸上莫名微热,心悸不止,脑中总是浮现方才惊鸿一瞥间如深泓的眸光,其中却倒映着我的眉眼。

这红线也未免太有效了,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壹伍】不信人间有白头(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转世可能要写好几章来着,主要是要交代清楚前面的没完结的事情……

由于身世的缘故,女主可能性情大变什么什么的……

没有回复只好自言自语什么什么的(′…ω…?‘)

永德四年春,京城中已接连一月愁云惨淡,阴沉的云雾将所有春光吞噬,仅在天地间透出三分日光。阴雨淅沥不止,成丝成线地打落了枝头上摇摇欲坠的花苞,润湿了散落一地的残花。

浓重的阴云与沉重的濡湿已浸染到每一个人心头,越青阳靠着过廊的顶柱,耳边却不断传入殿内皇后的厉声怒骂。须臾,几名女子自殿内步出,为首女官向越青阳微一躬身,行礼道:“见过和阳郡主。”

“柳姊姊不必多礼,”越青阳微微苦笑着叹道,“可轮到我去承受娘娘的郁气了。”

越青阳自幼寄养于宫闱,柳随侍与其向来交好,遂安慰她道:“郡主向来得娘娘欢心,想必娘娘不会过分为难。”

“承柳姊姊吉言。”越青阳整了整衣冠,往殿内行去。

由于天色阴郁,殿内阴暗,即使白日亦长燃烛火,地面湿痕未干,无端引人心烦。

“皇后娘娘安康。”越青阳对上座之人跪拜道。

“免礼平身。”皇后的目光凝在越青阳的面容之上,神色略显恍惚,对此,越青阳已然习惯,自她模样长开之后,皇后便时有这般神色。她也曾私下揣测,或许她与娘娘的哪位故人容貌相仿,但面上却不敢显现一星半点,皇后娘娘雷霆之威、喜怒无常令所有人心有戚戚。

“为我拟旨罢。”皇后道。

“是。”越青阳行及案前,自有宫娥为其研墨。因皇后对她的字迹文才极为赞赏,故自及其笄后,时常为皇后落墨拟旨。这一道旨意,是关于迁宫之旨,由于近来连日阴雨潮湿,宸极宫不适病体沉重的皇帝居住,是以迁居永安宫。

越青阳秉御笔两载,略一思索,落墨成行,顷刻便成。宫娥将圣旨呈皇后御案前,皇后阅罢,加盖两玺后便吩咐将旨意颁下。皇帝体质虚弱,自登基以来皇后一直辅以政事,近年来缠绵病榻愈久,以至皇后临朝称制,越发掌领朝政大权。

“近日天公不作美,皇上圣体越发累赘,朝野竟有人上书,是为牝鸡司晨之故……”皇后面容晦明在阴暗殿宇的烛火中,看不清神情。

“娘娘不必在意佞臣妄言,陛下龙体欠安,太子年纪尚幼,若无娘娘临政掌朝,只怕已是外族侵袭,江山不稳。”越青阳连忙道。

越青阳此言虽为奉承,却也不无实意,令皇后容色略略和缓,不再提及朝堂之事,而道:“据闻已查探到渊泽先生隐居于青州淄林山中,本宫有意请渊泽先生出山为太史令,青阳,你便持谕令,领羽林卫二十骑,以帝后之名往青州一趟罢。”

越青阳乍闻此命,不由愕然,她虽受封内廷女官,实为皇后辅政臂膀,却也从未出过京城,不知皇后为何忽有此意?

皇后自是看出她之惊愕,淡淡道:“传闻渊泽先生俯仰天地,明辨阴阳,推演太极,实乃仙神下凡。本宫以为你甚得仙缘,故命你前往。”

越青阳听闻“甚得仙缘”之言,眉间不由微微一蹙,她为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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