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乎一样。

苏纯和厉衡第二次见面是两年前。

那时候她刚刚和蒋雨墨分手,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世,整个人正处在亲情和爱情的双重打击之中。

那年的情人节,对她来说基本不是一个很好的提示。她之前就想好了,那天她回去陪外婆,小县城情人节的气氛没有城市里那么浓厚。

结果她却在头天下午接到苗一依的电话,说出了车祸,让她去救火。她套上鞋子就飞奔到医院。到了医院之后才知道苗大小姐所谓的救火其实是让她代替去参加他们医院和本市武警支队的一次军地联谊活动……其实就是军营相亲啦。

苏纯摇着头说不行不行,苗一依便指一指自己因盲目超车而打着绷带的腿,说:亲爱的,你就帮帮忙吧,我要是能走肯定也不能来麻烦你呀。

医院负责组织这项活动的大姐也在一旁苦哈哈地求着:活动明天就开始,我临时到哪里去找一个合适的大姑娘给人家送去啊,说好二十对新人的,少一个怎么跟人家背井离乡驻守在这个城市保卫我们阖家幸福的子弟兵交代啊。

这大姐太会说话了,苏纯觉得自己如果不去就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了。苗一依又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跟她说,就去走个过场就好啦,当然如果有看对眼的那就更好啦。

于是,在苗一依和那个大姐的合伙攻势下,苏纯终于点了头。

大姐高兴坏了,立刻登记了她的身份信息,然后跟她说了一下流程,最后才说:回去准备一个才艺展示的节目。

苏纯一愣,说:我不会啊。

苗一依立刻接口道:你不是会拉小提琴吗?《梁祝》嗯哼?

苏纯只觉得眼睛发黑,感情苗大小姐真是把她出卖得彻底。苏纯有好久没拉琴了,那天晚上受没节操的好朋友的连累练琴练到很迟。

第二天早上,她跟其他姑娘一起被一辆大巴拉着送到了市武警支队。

对方也是很看重这件事的,院子里张灯结彩的,布置得就跟办喜事似的,礼堂大门口还挂了红色的条幅:欢迎XX医院的白衣天使云云。

苏纯和其他姑娘一样对这个平时几乎没有涉及过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她们小声交谈着下了车。其他人都是结伴行走,队伍里只有是苏纯一个人单独行走的。

领导讲完话后就开始流程第一项:知己知彼。其实就是一个八分钟的面对面谈话,男女嘉宾按胸前的牌号在两边的桌子前入座。

苏纯是一号,车上的时候大姐就给她们发了一个花朵状的大胸牌佩戴好。当她坐好后抬头正要跟对面的人笑一笑说声你好的时候,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有时候孽缘就好像上天的恶作剧令人防不胜防。仇人相见是什么情形呢?怒目相视,拔刀相向?或者冷言相讥,句句讽刺?可绝不会像他们两个人这样,平静地和对方对视着,足足五分钟过去了都没有人开口说话。似乎谁都在等着对方开口,是一声别来无恙呢,还是好久不见。

旁边坐的那对人禁不住朝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然后一直忙着和对方进行视线交接的厉队长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好,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这回来到他的地盘该给她颜色看了吧?谁让她当初骂人家傻大兵来着?

苏纯压抑着内心的一丝小怯懦跟他打招呼:“你好,厉教官。”

厉衡嘴角勾着笑,“我现在只是你的相亲对象,你可以称呼我名字。”

苏纯瞥一眼他礼服上的名字,最后又看一眼他的肩章,还是没好意思叫他名字,称呼了他一声:厉少校。

他是参加相亲的军官当中警衔最高的,同时也是唯一一个被逼着来参加这次活动的。二十九岁高龄没有交过女朋友,好得近乎变态的体能和精力都用在平时的锻炼和作训上,爆发力和破坏力已经成为队里的一害了。他是父母眼中的不孝子,是队里领导最头疼的对象,他们队长说了,这次的活动重点就是把这老小子推销出去,不把他解决了,队长就去省总队负荆请罪——因为在刚刚结束的全省的特训里,他把总队的一干领导全撂倒了。

所以省里的领导发话,不行了,这小子再不找个人拴住他,他就该无法无天了。

厉衡完全不知道这事,支队长把他叫到办公室,队长老人家笑眯眯的眼神就让他大感不妙,然后等人家说出“鬼祟的阴谋”时,厉某人立刻跳脚了:这等没意义的事他不干,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打沙包去。

队长瞪着他说:还好意思跟我提沙包,队里的沙包一个星期被你打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