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不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甩开了他的手,退开了几步后,恶狠狠地盯着他,我这一刻竟有种自己像极了当初那个为了姑妈为了我而跟一直逃债却从未服输的芷儿的感觉,我讥笑地说:“对我的教导?你让我的人生在恐惧、害怕、没有尊严的度过,我真是要谢谢你。”我说着就要往前走。

“我说,不许你踏出这个家门!”

“你到现在你还冥顽不灵,你害死了姑妈,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我不会再像傻子、像呆子一样听你的话了,也不想再做你挣钱的工具了,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此时此刻,我亲手将自己从泥浆里捞了起来,虽然浑身上下都累得像是快死了一样,但是心却是安稳的,自由的。

我独自在外面生活了几天,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满大街都是关于我的负面报道,我都不知道怎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报社揪着我不放,难道他们一点都不顾及哥哥给的压力了吗?

我还在天真地等着流言日渐消亡下去的时候,秦示儿找到了我,约我私下见一面。

我对她,只有不安和愧疚。

我乔装打扮了好久确定不会被认出来才敢在来来往往人最少的清晨出小区的大门,秦示儿不一样,她就那样悠闲地站在湖滨旁享受着丝丝凉风。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还带着口罩,说话看不见神情,听见的声音也是不清不楚的。

“你现在都沦落到这副样子了?”她一口喝光了手里的咖啡拉罐,把罐子直接扫过我的肩膀扔了出去,我顿时就火大了,骂她道:“你神经病啊。”

我不想再理会这么无聊的人了,转过身就走,走了几步,听见她说:“你心虚了啊?我什么都还没说呢,你现在就开始害怕了啊?”

我真的害怕了,我感觉她浑身上下都是怨恶的气息,就像是我继续再跟她说上两句话,她就能把我千刀万剐一样,所以,我落荒而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是一场荒唐梦

我这些日子什么东西都没吃,一开始还想要配合一下乖巧的楹儿,喝下她煮的汤,但是在二哥试了好几次都无法顺利地灌进我的食道的后,我就劝她们放弃了,后来二哥找医生每天来给我打营养针,至少要维持住身体最基本的需求。

如今,胃部开始出现毛病,时常绞痛得让我全身痉挛,明明我无法进食,却偶尔还是会连连作呕,硬是吐出一些酸水来。

晚上,我的精神又开始加快了衰弱的速度,这是我所以病痛中,我最讨厌的,一旦开始衰退就很难停下来,而且总是噩梦连连,想睡一觉都是很奢侈的事情,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每每这个时候我神经痛的老毛病就会跟着复发。

苏风信子去世后,苏幽芷的精神衰退得更厉害了,常常是从白天睡到黑夜又睡到第二天早上,整天都病恹恹的,睡着了也会说胡话、做噩梦,一开始半夜总是惊醒,怕梦魇就难以再度入睡,她的精神日渐消磨的严重,就连笑都是件勉强费力的事儿,但是每次睁开眼看到的都是沐辰,沐辰疲惫的眉眼,皱着的眉宇,让她心疼,自己无法为他担负起什么,却让他一直为自己承受苦楚,他不让她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有事也总是报喜不报忧。

“啊——”

“芷儿,芷儿,怎么了?又做噩梦了?没事了,没事了。”沐辰极力哄着刚惊醒的幽芷,而满头大汗的幽芷神情还是恍惚着的,突然她抓住沐辰的手臂说:“信子她不肯原谅我,她恨我,是我害了她,是我没能救她,害了她,是我是我”

“不要胡思乱想,没事的,没事的。”

马上就要到第八个月了,而她还总是被噩梦扰的神情倦怠,忧思忡忡。

夏禾语气中都透着无能为力,叶式的神情都黯淡了不少,她知道现在的她不应该再为了信子的死而耿耿于怀,但是没人了解她所担忧的,她怕,她怕她的猜想全是真的,全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盛夏时节末,初秋渐入,天气也凉爽了许多。

幽芷靠在床上说:“入秋了,蓝楹花要谢了。”

沐辰的下巴长出了些许青色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他喂着幽芷喝汤,接着她的话说:“但是小蓝楹花在跟我抱怨你说话不算数,没有带她去郊游。”

“看来得等到明年春天了。”她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身影就窜了进来,扑进她怀里,撒娇道:“姑姑,姑姑,你偷懒,你耍赖,明明在家,却骗我明年才有时间去。”

“楹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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