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我不认为有什么改变。只是从前不会去评论小女孩,现在却最先将她们变成批评的对象罢了。只是这样不是吗?”

“是这样吗?”他把香烟的烟从鼻子吸进去。“我倒没这样思考过……”愚蠢地赞同对方的话是禁忌。有关自己身边的事,不管自己说了什么都不想被别人贬低。

我花时间捻灭香烟的火。

“你对打电话来的令堂是如何回答的,可以告诉我吗?”

“我告诉她不必担心那种愚蠢的事。绑架案件是上星期三到星期四的事吧?当时我的巡回演唱会正是最忙的时候,星期三从九州的福冈到鹿儿岛,星期四从鹿儿岛到冲绳。难道你认为我是计划绑架的主嫌犯,执行的事交给其他人做……如果我有那种领导力的话,早就带领更好一点的摇滚乐团赚更多钱了。”

“既然你提到了钱我就顺便问一下。你好像有七、八百万的负债吧?”

他慢慢地微笑了。“果然是家父派你来的。在今年初,我为了想要清偿欠债的钱,三次回去杂司谷的父母家,不过结果是徒劳无功的。”他把视线转到窗外看着即将要下雨的天空或是更远的地方。“据说我祖父这个人是个完全不了解音乐的人,不过他却把音乐的基础教育当作成名的手段,半强制地让家父和真壁姑姑接受。可是两人一旦到了可以打工的年龄,他就连一圆的学费也不打算支付了。与其说家父认为那件事对自己的人生具有加分效果,不如说是单纯地对没有太吝啬的祖父表示感谢之意,因此也打算对我们三个儿子实践同样的教育。但并没有像祖父那样极端,他说会照顾我们到大学毕业为止,在那以后就必须自立了。所以我和次子庆郎大学毕业以后,就再也没从家父那里得到任何经济上的援助。家父应该已持有相当的财产,不过我们并不能继承那些,因为家父已经宣告说那些财产全都打算用来提升日本的音乐文化。他所说的音乐文化当然只有古典音乐而不包括摇滚乐。”

关于甲斐教授的“教育论”,在他交付名单给我的时候已经从本人口中直接听说了,所以,并不是初次听到这些事。不过说话的表现方式完全不同,他说不让儿子们继承财产是促使他们自立的权宜之计。

甲斐庆嗣发现话已经偏离了主题,急忙地说道:“以那种情形要清偿那笔欠债却不能动用家父的钱是事实。这七、八百万的欠债是因为去年年底我所计划的大型活动花费了很多钱才造成的。因为里面也有从亲近朋友那里借的钱,想要早一天尽早还钱,所以才会向家父央求,不过我并没有受到严厉的催债,如果一点一点偿还也没有关系。现在已经减少到五百万以下了,用这次的巡回演唱会收入还能再还清一半。”他捻熄香烟,稍微强调似地说道:“无论如何,并不是那种需要犯下重罪取得几千万巨款的欠债。”

“可是我听说你为了偿债奔走时的情况,不是那种轻松的感觉哦!”

他点点头。“不管是怎样的欠债,欠债总是一件很讨厌的事。为此光想到未来两、三年内连不想做的演唱会也必须日以继夜地做就更受不了了。光是这半年,帮那些乳臭未干且厚脸皮地自称为摇滚歌手的小姑娘和小鬼伴奏,就够我厌烦的。在日本根本就没有摇滚歌手存在!像那种听进耳朵里根本无法区别到底是用日语还是用英语唱的,比小学生的作文还差的东西,怎么是真的摇滚乐——”他忽然中断了言词。“啊!这些和侦探先生没有关系。”他不好意思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我改变话题。“那把小提琴是你的吗?”

“咦?是的……”他来回看了唱片架上的小提琴和我的脸两、三次。终于理解我问题里的意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请稍等一下。”

他从沙发上起来靠近唱片架。拂去小提琴上的尘埃取下扣锁打开盒盖,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我看似的朝我递出。一瞥之下,看得出来是相当久以前所使用的小提琴。他抓着乐器细长的前端并将它举起来,原来应该连接到琴身的部分已经断裂,分开成为两个个体了。

“国中三年级的时候,我请父亲买电吉他给我,却挨打了。我返回自己的房间,把那个东西当成父亲的代替品摔在房间墙壁上。从那天后,我再也没拉过小提琴……而且清香的小提琴应该是至少价值七、八百万的高级品,如果和这种破旧的小提琴混为一谈是会被嘲笑的哦!”

我认同他的说法点了点头。他把小提琴放回原来的地方回到沙发,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其他想要问的吗?”

“……关于你两个弟弟怎样呢?庆郎和庆树先生。你觉得他们有可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