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页)

下青鸟。在计程车司机们的叫骂声及斜眼中,我没有熄火就下了车,迅速打开驾驶座位的车门,立刻跑向车站中央出口。

我挤开行进范围内的人群跑过去,并看着正面墙壁上的大时钟,分针已经超过三十一分了。我跑到验票口的车站工作人员面前比手画脚地说:“我是警方的人。现在正在追赶凶恶罪犯,请派遣铁路警察到新干线月台来。”

我推开正在通过验票口的乘客进到里面,奔跑过一百公尺的中央通道,爬上通往新干线转乘口的楼梯,再跑到新干线的验票口,使用同样手法穿过验票口并看向布告板,确认了目标列车是从十五号月台出发,随即听见要发车的铃声。当我一知道面前的楼梯是通往十五号月台时,马上一口气冲上了楼梯。楼梯爬到一半,发车的铃声便停止了。我加快速度奋力地往月台上奔跑。“HIKARI 329号”正悠然地驶离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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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个小时,我不得不持续在东京车站里做着寻找清濑琢巳的无谓努力。在我手也没挥地呆然目送“HIKARI 329号”离开后,紧接着两名铁路警察跑来月台上。我打算向他们说明情况,却因为谎称是警察的事成了把柄,之后他们就不肯听取我的意见了。真壁庆彦对竹桥派出所的通报及对目白署的联络比我想的更加费事,目白署内判断延迟,向东京车站的铁路警察和辖区提出动员申请的时候已是“HIKARI 329号”开车十五分钟后的事了。

等到和新横滨站的铁路警察取得联系,请求派遣警察上车搜索从东京站发车、十七分钟后将靠站的“HIKARI1 329号”时,这辆关键的列车已经驶出新横滨站。下次的机会是两小时后停靠名古屋站。如果清濑是在新横滨下车,这一切便都徒劳无功。也有人抱持着若要到新横滨应该不必特地搭乘新干线这种乐观论点,不过罪犯为了隐蔽行踪而做出许多不合乎常理的努力是很正常的。

我在东京车站留到清濑的通缉照片送达为止,并陪同九点的两列“HIKARI”列车的铁路警察进行搜索。这是为了谨慎起见,但也没什么成果。照片送达以后,我被辖区内的制服警察带到有乐町站旁的丸之内署。在那里我被要求写下把青鸟停置站前广场的悔过书。如果被“汽车交通事业协会”提出干扰营业的诉讼,可就不是单单以违反道路交通法就能了结的事。被告知这些令人不快的内容后,警察交还给我重量约一吨重的犯罪铁证——我的青鸟。然后我离开了丸之内署。

抵达目白署时已经超过十点半了。清濑的搜查小组仅留下大迫警部和一些搜查员,其他大部分都回来署里了。伊坂警视正在毛利搜查课长的桌子旁吸着烟,他的表情如实透露着搜查的进行状况。我拉来在附近的折叠椅,在毛利和他属下桌子之间的那一点点空间坐了下来。

伊坂告诉我到十点钟为止机场方面缉捕行动的状况。成田国际线三十几个航班及羽田国内线五个航班,清濑琢巳都没有搭乘。也没有疑似清濑的人用假护照搭乘国际线,或是以假名搭乘国内线。清濑有可能穿着女装的事被通告之后,女性乘客也成为调查的对象,但并没有发现符合的人物。所有国内线都已调查结束。不过因为还剩下国际线的巴黎…伦敦等数个航班,目前警察正倾全力在那上面调查。总之,如果清濑留下给须藤的信后直接到机场,从傍晚六点半左右到紧急通缉的搜索行动开始的八点半之间,在这约一小时内起飞的国内外五十几个航班,他都有可能以假护照或是假名搭乘。所以这个搜查网始终是不完整的。

我在大迫的桌上发现烟灰缸,于是在香烟上点了火,然后问毛利“真壁庆彦怎样了”。少年从竹桥派出所被送到饭田桥附近的警察医院接受适当治疗后马上平息了疼痛,只要在家静养个两、三天就没问题了。毛利说通知真壁家时,他父亲因为妻子的健康状况还不太令人放心而无法外出,回覆说正好在他家的甲斐教授会马上过去医院接他,所以这时庆彦应该是在回家途中。听到这件事,我觉得今天的疲劳顿时减少一半。

毛利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名古屋站的铁路警察打来的。他说根据在名古屋登上“HIKARI239号”的四名搜查官的联络内容,乘客中并没发现清濑琢巳或疑似他变装的人物。

“我不认为他在新横滨下车……”毛利嘟哝地说,挂上了听筒。

“都是我对应不及!”我捻熄香烟说道。这句话也包含我对自己的感想。

在桌上写着报告书的室生刑警,依照惯例对我的言词产生过度激烈的反应。他好像觉得警察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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