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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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保国接过莲叶递给他的那肉夹馍,一边说:“事情我都知道,你别再一个劲儿地自己责怪自己了,一切都不怨你。”一边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吃起了莲叶给他来所拿的那两个肉夹馍。他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肚子早已都饿扁扁了,由于心急,一时吃得太猛,软馍又一口咬得太多,吞进嘴里的馍往下咽的过程中居然给卡在喉咙里,噎得他直伸脖子,瞪眼睛,喘不过气来。莲叶一见慌了手脚,心疼得赶忙用手给牛保国摸脖子,揉胸脯捶背,嘴里还不住地在数落他说:“叫你吃慢点,吃慢点;别着急,别着急。你就是不听,看给噎住了不是?”她看着牛保国扎挣着咽下去了卡喉咙的馍,噎得难受的那个样儿,连忙又说,“你忍着点儿,坚持着稍微等一会儿,我给你到楼下倒杯热开水来,你喝口水,往下冲一冲就好了。”

牛保国喝了一口莲叶给他倒来的热开水,咽在肚里的那口馍才随着热开水慢慢地下去了。牛保国等到自己缓过气来才说:“莲叶呀,你今天要是不回来的话,真的还要把我给饿死在这里呢。苟良人家从地里一下晌回来,在灶房里生火做饭,自做自吃,我蜷缩在楼上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甚至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他发现了,没来由又惹出一场乱子。你不知道,这一天把人都快要局促死了。”莲叶深情脉脉地斜侧着身子坐在牛保国身边,把头偎依在牛保国的怀里,十分内疚地说:“保国哥,今天这事纯粹是我不好,你就打我吧,你狠狠地打我吧!你把我狠狠地打上几下,我这心里可能还会好受点儿。”莲叶说着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唰一下子掉了下来,流在牛保国的前胸。

马恩娃带着人这几天一刻都没闲着,跑到这儿,跑到那儿,在没命地四处寻找牛保国。他这一向为这事确实也把工夫下了,把庙东村周围的几个村子,直至县城都几乎快找遍了,但也还是徒劳无功,找来找去,几乎都要闹了翻天,然而连牛保国的影子却都没能找得着,于是心里十分恼火,一天嘴里不住地骂道着:“日他妈的,这熊挨球的货跑到哪里去了?我就不信,他还能钻到地缝里不成?”马恩娃很不甘心,他又折回身来到庙东村找牛保国,这回决心就是把庙东村挖地三尺,也要把牛保国找出来。他黑天白日都在庙东村里来回踅着查看,挨家挨户地搜寻。他不信自己就真的找不着牛保国,对于牛保国,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天,庙东村里的人都正吃早饭,苟良端着个饭碗神色慌张地从前门外走了回来,一见莲叶就说:“哎呀妈呀!吓死人了。马恩娃那货趁饭时人都在家吃饭,又在巷里挨家挨户地打听、搜寻牛保国哩。他们来的那些人一个个可凶了,进村看见谁不顺眼,二话不说,举手就打。”莲叶一听苟良说这话,心里虽然也咯噔了一下,紧张起来,但表面上却还是显得非常的镇静。她看着苟良这副惊控万状的软蛋样儿,气就不打一处而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全是一副鄙夷的神气,对苟良说:“怎么啦?他们在村里搜寻牛保国,又没搜寻你,你慌什么?神正不怕香炉歪,树正不怕影子斜。肚里没冷病,不怕吃西瓜。咱家又没藏着他要寻找的人,他爱搜让他尽管发疯地搜去。”莲叶说这话虽然明里是指责苟良胆小,然而实际上也是在给自己壮胆,“看把你这副熊样儿,失急慌忙、一惊一乍的,家里没藏人都会惹得人起疑心。没用的东西,真是个窝囊废!”苟良被莲叶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顿,就再也不敢多嘴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嘿嘿嘿干笑着赔不是说:“那倒也是,那倒也是。事情么,总是实得虚不得。这个理我平常也懂,可是刚才在巷道一见人家来的那些人那阵势,不由得腿肚子就发起抖来。”“出门把那胆子放正一点儿!别一天怯怯缩缩的没一点刚性,把压根儿就没有的事儿没来由往自己身上硬揽。”莲叶忿忿不平地教训着苟良。苟良低着头嘟嘟囔囔地分辩着说:“你说的那些话都对着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总觉着他们那些人在我背后眼睛老盯着我看,盯得我心里直发毛,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好像是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咱家里藏着似的……”莲叶不等苟良把话说完就生气地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一天放的倒是你妈的狗臭屁!疑心生暗鬼。像你这熊样儿没事也能惹出事,把人引到咱家里来!”莲叶此时胆正着的,其原因是她心里有数儿:“抓贼抓赃,抓奸抓双。贼无赃,硬似钢。只要没有什么把柄落在马恩娃这些人的手里,怕什么?你要是来了,我一口咬定‘牛保国没有在这里’,死不承认,看你能把我能怎么样?他即使再凶—钢刀虽快,也不杀无罪之人啊。”莲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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