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蛭�祷啊�杂锊缓鲜币硕�窍禄龆说模俊薄芭叮�虑樵�词钦庋�摹��闭庑┤吮慌19�木�俾凼鲆皇彼档妹┤�倏��脑贸戏��逄逋兜兀�桓龈霾挥傻盟担�鞍パ剑�蠢凑饣故悄罟�榈娜死骱Γ�颜獠宦凼鞘裁词虑椋�幌伦泳湍芨�吹焦峭防锉呷ァ!�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看守他们的警察发现他们这儿围拢着不少的人,上工的哨子都吹响好一阵子了,他们还是迟迟地不肯散开干活儿,没好气地走了过来,老远就不乐意地斥责说:“你们耳朵全都聋了得是?上工的哨子吹响多长时间了,你们到底听见了没听见?还聚在这儿不起来,究竟都是干什么呢?”有一个快嘴快舌,平日说话就口无遮拦的囚犯,这会儿想在看守面前讨好显能,于是连忙就抢先说:“牛师父这会儿正教我们几个认字哩。你不知道,牛师父这人可真了不起,讲起这认字来,一套一套的,太精妙了。我们平时怎么记也记不住的一个难写难认的字,经牛师人家一讲,一下子就都记得牢牢的了。”这个看守一听也有些好奇,连忙就问:“是个什么字?他给你们怎样一讲,你们的印象还一下子就这么深刻?你说给我听听。”这个人这才发觉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儿失口了,马上噤若寒蝉,一个字也不说了。其他人一见事情有点儿不妙,也就都很识相地赶紧散开,四下里干活儿去了。牛保国这时连忙用手去擦写在地上的那个大狱字,可是已经迟了。那个警察很敏锐地发现了牛保国的神色有点儿不对劲儿,说时迟,那时快,上去抬腿一脚就踩住了牛保国那只正在擦地上所写字的手说:“慢着,你先别着急,等把事情说清楚了再擦也不迟!”他仔细辨认着牛保国写在地上的那个现在已经擦了一部分的字,“……哼,原来是个监狱的‘狱’字。你给我说说,牛保国是怎么给你们讲解这个监狱的‘狱’字的?”警察扭头问那个快嘴快舌的囚犯,那个囚犯一看隐瞒不过去了,也就只好干脆实话实说了。

这个看守犯人的警察一听这可气坏了,脸都变成青紫色的了,鼻子也歪到了一边,飞起一脚,狠狠地就朝着牛保国的身上踢去,嘴里还忿忿不平地骂道:“我日你妈哩!你把我们整天没黑没明在这里看守犯人的警察说成都是狗了?我看你活腻了,想翻天了不成?你他妈的,我们把你当个人,你一天给脸不要脸,头上倒长出角来了?大家看你有点儿文化,对你优待点儿,你就狂得认不得东西南北了。你以为你是谁?我实话告诉你,别忘了,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被关押在这儿,强迫进行劳动改造的臭囚犯—人民的敌人!别以为在这儿你是什么凤毛麟角,求之不得的香饽饽?我跟你这个熊把话说不清,走,跟我到劳改场场长办公室里走!到那儿把你今天这事情交代清楚了再说。”

在森严无比的劳改场场长办公室,墙壁上八个端端正正的黑体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令人望而生畏,惊心动魄。牛保国在这八个大字的威慑下,很快就如实地交代了“教认字”事件的前后经过。劳改场的领导们一致认为牛保国“认字事件”的发生是牛保国别有用心的言由衷发—牛保国对自己在这里服刑一直心怀不满,不仅不思悔过自新,反而变着法儿抗拒劳动改造。这次“认字事件”就是他借故诋毁革命警察,恶毒攻击无产阶级人民民主专政的具体表现。因此他们就把此事及时呈文上报给了司法局,后来经过司法局研究批准,给牛保国加刑两年。牛保国在甘肃劳改场就这样因为教囚犯们认字,乐极生悲,把自己的服刑期限一下子由原来的四年给变成了六年。他获释的日子“问君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又漫长、遥远了许多,许多……

第十一章 土改沧桑(上)

自从马恩娃带人到庙东村来寻牛保国算账,把牛保国吓得闻声从他家上房屋里跑到后院,翻后墙逃走后,他家里就再也没有得到过有关他的一点儿消息。牛保国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是死了还是现在还在人世上活着,他家里的人一概不知。常言说得好,“儿行千里母担忧”,牛保国下落不明,你想想,他妈心里能放得下吗?能不为此事日夜熬煎吗?牛保国他妈一辈子是个刚强人,心里有再大的作难事也从来都不会在脸上显露出来,更不会去向任何人诉说。她尽管为牛保国的安危担心得整夜整夜都合不拢眼、睡不着觉,在炕上一坐就是一个通宵,独自一个人黑地里坐在那儿默不作声地不住抹眼泪,可是一到白天她还是和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关于她心里昼夜牵挂牛保国的事对旁人却从来都不提及。然而谁都能看得出来,她自从牛保国不知去向后,在人面前变得很少说话了,每天的饭量也在明显减少,人呢,更是一天比一天地瘦弱。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