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页)

翘槟ㄑ劾幔�桓鄙诵耐付サ哪Q��

陆义第一次看到男人哭,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再年进监舍其它人,大都离得远远的,以免在劝慰之时,勾起自己的伤心。无奈被关押在此的人,谁不是抛家舍业,舍却天伦;又有谁不想念父母双亲,娇妻弱子。然而这一切就只能在梦里才能重聚。每一个沉沉地夜晚,都有很多人越睡越清醒,因为他们睡不着啊!一闭眼就是自己白发苍苍的老母,一睁眼就是自己殷殷期盼的妻儿。有幸还能活着见他们的,那自不必说。可是,那些一天一天、一小时一小时、一秒一秒计算自己时间的人,他们这一去就永远离开父母膝下,妻儿怀抱。又有一家父母失去最亲的儿子,又有一个寡妇领着没有父亲的幼子。

难道说,只有制造一家人的痛苦才能抚平受害家庭的失去?那么国家间的战争却又为何偃旗息鼓,我们应该把外国全部消灭,还不够抚平强加在国民头上的愤怒。

“以暴抑暴,只能更暴。”

那天,付九哭哭想想,想想哭哭,一会儿哭自己苦命的孩儿,一会儿哭自己娴弱的娇妻,一会儿哭年迈的高堂,一会儿哭自己的贪婪的本性……。与监舍广播里正播着的潘美辰的歌曲《我想有个家》,轻轻地和着。

监舍里所有人都沉浸在无边的悲凉与哀伤之中,就连肥五脸上也挂着依稀的泪珠。

虽然知道难免会触动自己的心绪,陆义还是走上前去安慰,他不想再让这本就沉闷压抑的监所雪上加霜。上次的事件,让所有人骂了付九一个星期,一个大男人像个老女人样哭哭啼啼,咿咿呀呀!边唱边哭,边哭边唱。还有人学那哭调,惟妙惟肖。虽然是大好的笑料,却楞是没人笑,有的只是沉默与苦笑。

“兄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年也就出去了,到时候再好好的疼你老婆,护你儿子,孝顺你爹妈,亲亲你的朋友……。进都已经进来了,失去都已经失去了,这个世界又没有后悔药,如果有后悔药的话,他妈的再贵老子们也要想办法弄一颗尝尝是什么味儿。兄弟像个男人振作一点,不就是几年不好过吗?过了这几年,他妈的出钱让咱再到这个鬼地方来,咱都不来。”

“兄弟呀!你不知道,我那三岁的儿,一直拉着我的手,叫‘爸爸回家……’,叫得我这心里呀!别提有多难受,我的儿啊!老爸对不起你呀!”边吸鼻子边哭诉,边拍胸脯边跺脚。把陆义也弄得一时难过,想起老娘还有爱恨交加的水雪。

陆义爱水雪那自己是不必说,可是恨却是无缘无故。就他们仨进看守所这事来说,其焦点应水雪那儿。陆义为次进市,本不想去见水雪,虽然他内心里也是非常非常盼望再见水雪,可是人家已经另谋高枝了,已然看不起乡下小子了,还去有什么意思?他对任小生的擅自主张也颇有微词,如果不是他要带他和小三来看什么狗屁“野百合大酒店”,也不至于会遇上这倒霉的破事儿,最后不是小生鲁莽的报仇,兴许现在他也许正和雨然好好地度着二人世界。诚然,他对雨然爱的成分还很少,但他认为雨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孩儿,能和她共渡一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现在,他蹲在这儿,在这个伸手就可以撞到墙的鬼地方,他都快要憋疯了,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悔不该来市里找什么富贵。富贵就真得这么好找的吗?想要的富贵没找到,却找到了人生的转折,不久的将来,自己就是一个劳改犯,一个政治上留下永远污点的贼。以前,陆义怎么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贼,可如今,他是再也脱不掉这顶沉重的贼帽了。

“哭个鸡巴哭,要哭进去哭去,真他妈的扫兴。”随着肥五的一声断喝,付九立马止住哭声,瞪眼望肥五。

“看鸡巴看,进去。”肥五又一声大喝,付九就连滚带爬的进了里间,再未闻声。

原来肥五拿着马长佐给他的几张裸体扑克牌纸欣赏得正带味,正准备打一个带爽的手枪,却被付九的一阵哭丧弄得他是一点兴致也没有了。他此时正是气不打一处来,没跳起来揍人就不错了,再加上刚刚邹启华身上发生的事,本就充满火药的情绪轰然爆开。

肥五在这儿关押的两年多来,早巳学会了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一心只为了自个的事。可是现在离他第一次拿死刑判决书已经一年半都多了,还不见终审判决的下来,到底他妈的是生还是死痛快点,别在这儿他妈的折磨人。这里,他已经彻底待够了,够了真得够了。每天都在这咫尺之地徘徊,让他感觉到疯狂,有时候沸腾的血液像是马上就要把他带进疯颠,他只有强忍住,他忍得好辛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