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4页)

当下王伯当恐伤了李密,把身向前遮住了,用戟挑拨,叮叮当当,把箭杆都掉在地下。不料被斜刺里噔的一箭,射中了李密左腿。李密啊唷一声,回头一看,才掇得一掇转,就着了数箭,手里戟一松,万弩攒身而死。可怜王伯当与李密,并同行数人,俱射死在艮宫山断密涧中。

秦王下令,将王伯当尸首就葬在艮宫山,把李密首级斩了,收兵回长安复旨。不一日,早到长安,进朝复旨。高祖下旨将李密首级号令午门示众。

不多几日,却有徐茂公、魏征二人来到艮宫山,闻知李密已死,首级号令在午门,二人竟到午门,见了首级,哭拜于地。守首级军人将二人绑缚,入朝启奏。高祖闻知有人哭尸,好生可恶,即传旨推进来。军士将二人拿到金阶。秦王一见,忙跪下奏道:“这就是魏征、徐勣,改诏私放臣儿者,即二人也。”高祖闻奏,忙令秦王下殿解缚。秦王领旨,下阶解缚,谢叙前情,着意殷勤,就要二人归唐相辅。徐茂公与魏征道:“要臣等归辅,须得奏请葬祭了魏王的尸首,以尽旧主之谊,然后归附。”秦王从其言,奏请高祖。高祖准奏,就命秦王前往主祭。在艮宫山开丧二十七日,用天子之礼葬李密于艮宫山后,徐、魏二人遂顺归唐朝。此时袁天罡、李淳风俱已隐去,军师李靖又不肯长住在国,便封徐勣为亚军师,魏征为洗马,按察四方,招集那金墉七标八猛十二骑。命秦王到潼关去招兵,又命殷、齐二王到太原去招兵。那些金墉旧将闻徐茂公、魏征都已归唐,众人陆续而来。又有慕秦王之名者,攀附如云。

殷、齐二王在太原招兵,约有半年,鬼也没有一个,心中焦躁,私下相商道:“如此便怎么办呢?”元吉道:“究竟世民王兄的名望大,所以人人都去投他。我们如今何不扯起他的旗号来?冒他的名望,自然有人来投军。”建成道:“有理。”果然换了旗号,扯起秦王的名色来,只见那些投军的,果就络绎不绝的来了。二王大喜,招集有一万余数,即回长安复旨不表。

且说尉迟恭因同程咬金在扬州下棋殴斗,打得七伤八损。回朔州来,却由宝鸡山经过。正行之间,只见山中一块大石,忽然一声响亮,爆豁两开。尉迟恭吃了一惊,走上前一看,见内中有一石匣,揭开看时,却见两只铁羊,就取在手内,心中欢喜,想道:“我拿回去打件东西用用也好。”正在思量,远远望见一个人,头戴一顶扎巾,身穿一件黄布道袍,腰系丝绦,脚穿麻履,吃得醉醺醺,一路摇摇摆摆而来,叫声:“尉迟恭,你停下,我有话与你讲。”尉迟恭暗暗惊骇,忙问道:“先生,你缘何知我的名字?”那人笑道:“莫说知你的名字,就是天文地理,过去未来,也尽知道。”尉迟恭就问道:“先生高姓大名,尊居何处?”那人道:“在下姓李,名友白,隐居山中。不嫌荒陋,屈至舍下一叙,就此同行。”

当下,尉迟恭随着李友白转过了几个山头,到一所茅屋内,进见施礼。童儿捧出茶来吃了,友白便称:“将军目下时运未来,再过几时,自然逞志。贫道有盔甲一副,蛇矛枪一杆,赠与将军用。方才那只白铁羊,将军可自拿去,将这只红的留与贫道,日后自有用处。”唤童儿取出盔甲、蛇矛。尉迟恭一看,原来是一条洋铁打成的长矛,一副乌金镔铁铠,一顶双凤铁盔。尉迟恭看那盔上的凤眼却是闭着的,便问道:“先生,为何盔上的凤眼是闭的?”李友白道:“此是一顶神盔,你后来上阵,有人射得着你一箭,那凤眼开了,这就是你的真主,你可下马降他。”尉迟恭点头,收了这几件,遂把那红铁羊交付过去。友白叫声:“将军,你这铁羊,却有两条竹根样的水磨神鞭,铁羊一开,其鞭自现。但此羊十分难开。若要铁羊开,除非仁义血。你日后保真主,自有蟒袍玉带,世袭公侯,全在这条鞭上。但有诗二句:鞭在人也在,鞭断人便亡。日后自有应验,牢记,牢记!”尉迟答应,转身致谢。二人叙谈良久,看看天色已晚,尉迟恭收拾了东西,作别起身。李友白道:“天色昏黄,回府尚远,不便行走,权屈荒山暂宿一宵,明日送行。”当夜,尉迟恭就在李友白草堂后面歇了。次日谢扰而别,径回山后致农庄。

尉迟恭来到家中,见过妻小,一心要开铁羊,将盔甲、长矛收藏好了,就打点熔羊。妻子问道:“官人前去夺状元,料想英雄甚多,焉能夺得来?”尉迟恭笑道:“状元虽不夺得,却得了这件宝贝。”被打一事,绝不提起。遂将铁羊放在炉内,扇红了,发狠的打,哪里打得开?一连打了两日,心中十分焦躁。正在寻思,却有县中一个差人,叫做仁义,入乡来催讨钱粮。尉迟恭猛然想起李友白之言:“若要铁羊开,除非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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