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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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既然这种热情———这种厄休拉藉以了解最大限度的自我并同时也限制、制约着他的热情现在已经开始,就一定得继续下去。她可以约束和限制自己以跟他,他的男性相对抗,她可以实现她的最大限度的女性的自我,啊,女性的,这女性由于在这个男性面前充分肯定了自我,由于和这个男性形成最崇高的对比,因而一时间获得了胜利。

第二天中午他又来的时候,她同他一起上教堂那边去闲逛。她父亲对他越来越有些生气;她母亲对她也越来越感到气恼了。可是一般做父母的在行动上总是尽量忍耐的。

他们一同到教堂那边去,厄休拉和斯克里本斯基一起跑到教堂里躲起来。在午后,教堂里面比外面阳光下的庭院里要阴暗得多,可是屋里从石砌的墙壁上反射过来的光却显得十分柔美。硃红碧绿的玻璃形成了这秘密石屋中的庄严雄伟的帷幕。

“这是个多么理想的rendez…vous(法语,意为幽会处所),”他向四面看看压低嗓子说。

她也向这间她很熟悉的房子四周看了一眼。这里阴暗、宁静的气氛使她心中有些发凉。可是她的双眼毫无畏惧地闪着光。在这里,就在这里,她一定要充分表现出她的无所畏惧的令人目眩的女性的自我,就在这里。在这里,在这比光明更充满热情的阴暗气氛中,她将像一团火焰似的舒展开她的女性的花朵。

他们各自分开站了一会儿,接着,由于捺不住互相接触的愿望,又有意走到一起。她用两只胳膊搂住他,她死命把自己的身子压在他身上,用她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肩膀、他的背脊,她似乎感到自己的触觉已经通过了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紧张的年轻身体的里里外外,一切是那么地精致,那么地坚实,又是那么美好无比地在她的控制之下。她把她的嘴向他伸过去,痛饮亲吻的幸福,一次比一次更热切地亲吻着。

这一切简直是美极了,说不出的甜美。她感到似乎她的整个身心都已为他的亲吻所充实,仿佛从他的亲吻中饮进了强烈的阳光一样,她的内心深处也完全被照亮了。那阳光似乎在她的心脏下面跳动着,这幸福的滋味简直是说不出来地美好。

她向后退了两步,凝视着他,浑身闪烁着光亮,显得那么美丽,那么光彩夺目,像一朵太阳光照亮的云彩,感到无比心满意足。

她显得这么光亮,这么满足,这对他来说却十分痛苦。她对他大笑着,由于她自己心中充满了幸福,她没有看出他的痛苦,她始终也没有怀疑,他会不和她完全一样。她就这样像天使一样光芒四射地和他一起走出了教堂,仿佛她的脚是趴伏在花朵上的柔和的亮光。

他走在她身边,得不到满足的身体使他紧缩着自己的灵魂。难道她这么容易就获得胜利了吗?对他来说,现在丝毫没有他自己的幸福,而只有痛苦和心情混乱的愤怒。

现在正是盛夏,干草收获的季节已经快过去了。到星期六这工作便将完全结束。而斯克里本斯基到星期六也该走了,到那天,他一定得离开这里。

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他变得对她非常温柔,非常多情,他温柔地吻着她。那温柔、甜蜜、富有生意的亲昵使他们俩都为之沉醉了。

在他呆在那里的最后一个星期五的晚上,他等着她从学校里出来,随后带她一起去镇上吃茶。然后他弄了一辆小汽车开着送她回家。

坐在小汽车里,她更感到比什么时候都更为激动了。他为他自己的这最后一着也感到非常骄傲。他看到厄休拉在这充满浪漫情调的环境中已经像一团火似的燃烧起来了。她像一头小马一样怀着狂野的喜悦心情不停地喷着鼻子。

车子在拐角处歪了一下,厄休拉止不住倒在斯克里本斯基的身上。这接触更挑动了她对他的热情。一阵无法抑制的强烈的冲动使她抓住他的一只手,使劲捏在自己手里。他们彼此把手捏得那么紧,好像两个孩子一样。

微风吹在厄休拉的脸上,车轮掀起了一阵阵柔和的四处乱飞的泥浆,田野上是一片青绿。这里那里,点缀着一堆堆新割的青草,在那边闪着银灰色光亮的天空之下,是一簇簇的树丛。

一种新的烦恼的意识使她更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却只是悲伤地紧握着手,彼此把闪着光亮的脸转向一边。

每过一阵,那车子总摇摆着使她一下子倒在他身上。他们一直就等待着这种使他们两人互相贴近的时刻来临。而他们外表上却一声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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