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舒伦既然是管着府里的事,缺了什么少了什么,第一个自然就找到了她。

舒伦有孕已六个月,身子也显出来了。

胤禛进来时,便见她在窗子下坐着,手里正缝着小衣服,他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了,就呆呆的站着那儿,看她做活儿。

直到舒伦抬头看见他,他才发觉自己瞧着她已看了很久了。

他走到舒伦边上,坐了说:“你身子重,缝这个做什么,叫下头的人做,也就是了。”

他这话说得贴人心,舒伦倒是一愣,往日里,他来她房里,话里话外皆是讥讽,嘲弄,要么就是寻她的不是,从未像今日这般。

舒伦略笑了笑:“这个是贴身穿的,不怎么费工夫,我才做的,外边穿的戴的,都是吩咐下去做的。”

胤禛将衣服接了过来,扯了扯袖子,说:“这么小,你确定能穿上?”

舒伦说:“嗯,我问过府里裁剪的嬷嬷,才出生的孩子,就是这个尺寸。”

胤禛点了点头,竟伸手到小衣服的袖子里,袖子窄小,他只伸进去两根手指。

他动着手指,脸上露着笑意,说:“他的胳膊就只我两根手指这么粗?”

舒伦说:“应该是的。”

舒伦看着他,他拿着小衣服,反反复复的看,那表情像极了当日在宫里时研究自鸣钟时的样子,仿佛有无尽的兴趣。

胤禛过了会儿说:“我小时候也穿这样的衣服?”

舒伦说:“府里的衣服,都是照着宫里的样式来的,你小时候,自然也是这样的。”

他想起小时候情景,脸色立马就难看起来。胤禛说:“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儿的,自不用你操心。”

舒伦见他脸色不对,知道他多心的性子,便打算让他想别处:“今儿个来,可是有什么事?”

胤禛却是哼了一声,又成了素日的样子,他说:“这是我的府邸,我要去哪儿,难不成还用问福晋的意思。”

舒伦低了眉眼,再抬头时,也恢复了之前的冷清自持,严守规矩。

他们之间仿佛形成了默契。

他若肯流露几分情意,她自然也会以真心相待。可若他稍露嘲弄,不屑,她也势不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 如约,加更一章,么么哒!!!

☆、找茬

他故意挑她的错处,她就处处守规矩,让他挑不出她的错。

胤禛见她又是一副,任你如何挑衅,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就越发气了。

她那个样子,仿佛是在说,你就是一个幼稚的顽童,一个疯子傻子,我何必跟你计较。

胤禛压着气,问她:“这两日侧福晋身子不渝,福晋可知?”

舒伦说:“还不曾听闻。”

胤禛故意找茬,说:“现下,福晋管着府里的事,侧福晋身子不渝,这么大的事,只一句不知就完了么?”

舒伦不卑不亢:“爷说的是,府里出了事,臣妾自有责任,只是昨个儿上午,太医才来瞧过,说是侧福晋身子无恙,爷说侧福晋身子不适,恐怕是太医诊治有误,臣妾自当细查。”

胤禛说:“你倒推得干净,你整日的待在房里,府里的事不闻不问,直叫下头的人胡来,若真是太医诊治有误,让侧福晋有什么不测,你担待的起么?”

舒伦抬头看着他,咬了咬唇,说:“臣妾常待在房里,是不错,只是爷说臣妾对府中之事,不闻不问,纵容奴才们乱来,却是冤枉了臣妾,爷尽管去查,府中诸事,但凡是臣妾经手的,纵有一处错,臣妾全凭爷处罚。至于爷说的侧福晋的事,不妨多叫几个太医来,共同瞧瞧,看是不是那太医糊涂,诊治错了。”

胤禛听她这样说,心中得意,他就是故意激她,好借机找她的错处。

他抓住她话里的漏洞,说:“你别把话说的这么满,你让我查,当我真的查不出。这两日侧福晋胎气动的厉害,我心里甚是不安,本来记得库房里有尊翡翠观音,想着摆出来供奉,今个儿到库房一瞧,却不见了踪影,福晋可知,这翡翠观音的去处?”

他成日里万事不管,这会子倒查起库房来了,必是有人给他说了什么。

舒伦回说:“前些时,宫里额娘过寿,那尊翡翠观音被请到宫里去了。”

胤禛哼了一声:“给额娘过寿的礼单,是我亲自过目了的,若真有,我怎会不知。”

舒伦说:“观音乃佛家神灵,若真写于礼单之上,当做礼物,乃大不敬。臣妾是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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