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风大,吹得人脸生疼,舒伦苦笑着说:“事都如今,是对是错,追究起来,又有什么意思。”

太子勉强一笑,说:“是啊,有什么意思,没意思,一切都没意思。”

舒伦到时,家宴上已坐了不少人了,只是圣上还未到。

她按序坐了,宝络将加了碳的手炉递到她手上,说:“赶紧暖暖吧,格格这是转到哪儿去了,浑身冷的,冰一样。”

舒伦什么也没说,只捧着手炉。

胤禛好一会儿才过来,在舒伦边上坐了,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只是教小盛子一个劲儿的斟酒。

舒伦见此,闭了闭眼,推开了宝络替她夹菜的手。

当晚,舒伦在自己房里坐了一夜,桌上的蜡烛也燃了一夜,她一直盯着自己左手腕上戴着的那对翡翠美人镯。

当初,他送她,她亲口答应他,这镯子她永远不摘的。

那现在呢,现在还要戴着么?她摸着那温润的质地,想着今晚胤禛的那些话,蜡烛打在窗上的影子晃了又晃。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第二天早上,那对镯子,她到底没摘下。

中午的时候,小盛子回来报信儿,说是圣上把胤禛留在宫里了,还说圣上动了怒,将胤禛和太子一起罚了,在养心殿外跪着呢。

舒伦直觉要出事,问了小盛子可知因为什么。

小盛子半晌吞吞吐吐的说了个大概。

说是胤禛今早上了折子,是个求亲的折子,他言辞锋利,势在必得,圣上见了折子,当时便摔了杯子,下朝后,叫了胤禛说话,再后来,便被撵了出来罚跪。

太子过来时,正巧碰到,便替胤禛说了情,圣上更怒,说是堂堂男儿,不在朝事上用功,只在儿女私情上纠缠不清,不成事,连带着太子一并罚了。

舒伦听了这些话,摸了摸手上的镯子。

胤禛上这道折子,圣上自然会怒。

董额娉婷爱慕太子,这事,圣上想必是知道的,而胤禛这会儿说要娶她,兄弟两个都绕在一个女子身上,在圣上看来早晚会伤及兄弟情义。

兄弟相争,自来 ,是圣上的心头大忌。

舒伦想,这其中的道理,胤禛不会不懂,可为了情伤太深,乱了方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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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念

宫里,养心殿外,两兄弟已跪了一个上午。

冬天,天冷,经这一上午的折腾,两人早冻得僵了。

太子看了眼旁边跪的挺直的胤禛,笑了笑说:“养心殿前头的这块儿,咱们兄弟没少跪,可算起来,两个一块儿跪的却不多。”

胤禛听了,仍是绷着脸,不发一言。

太子也不甚在意,好一会儿,叹了声,说:“还闷着气呢?你一向聪明,怎么这回糊涂起来了。”

胤禛不服,说:“什么意思?”

太子说:“娉婷这个人,不论是你,是我,是兄弟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不能娶的。”

胤禛问:“为什么?”

太子一笑,说:“你真不知道么?为什么?因为她姓董额,是孝献皇后的侄女,生了一张孝献皇后一样的脸。你以为当初是我不肯娶她么?是皇父不许,他怕再出一个先帝,再出一个孝贤皇后。”

胤禛拳头上青筋时隐时现,他说:“有董额大人征战西北的功劳在,皇父也不肯赏个恩典么?”

他知道皇父忌讳孝献皇后,所以他才一再隐忍自己对娉婷的心思,他要等费扬古得胜归来,他以为,到那时,圣上念在臣下劳苦功高的份上,忘了那些前尘旧事,开个恩。

太子说:“费扬古在西北不易,对朝廷有功,所以皇父给了他一等公的爵位,儿子们,也一个个超拔简任,至于娉婷,给个和硕格格的封号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有一条,想嫁入皇家,却是不能的。”

胤禛咬牙忍着怒气,一句驳斥的话也说不出。

太子说:“你要是真的喜欢的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放了她,再不招惹她,兴许,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许个好人家,平平静静过一辈子,不也很好么。”

他看着养心殿上的雕梁画栋,说的意味深长。

“宫里是什么地方,所以,越喜欢的人,越是不能让人知道,越是要让她离得远远的。”

下午的时候,太后过来说情,圣上就免了两人的责罚。

太后说:“你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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