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令尺归来 (第1/2页)

故事发生于建国第五十九年的夏末,卜凡当时正守在爷爷传下来的铺子里百无聊赖。

三年前,卜凡大学毕业后,回到了从小生活的故乡---银城,这座位于湖湘北部的地级市。

没多久爷爷便过世,老人家留下了一个遗愿,让卜凡继承他位于栖龙山下的那间铺面。

别看栖龙山是座山便以为是在郊外,这栖龙山是位于银城市内,老城区的一座名胜,山中有当地最老之古刹,山下也是熙熙攘攘,人流如织。

爷爷的铺面原本是间国医馆,卜凡也是中医毕业,奈何一是年轻,二是无证,便将国医馆改了行当。

栖龙山下要数香烛铺最多,但卜凡年纪轻轻不想做这暮气沉沉的生意,打定主意,将店铺改成了做佛珠手串等纪念品的买卖。

开头一年,生意还算不错,各地前来礼佛敬神之人也会到他铺子里转转,看上合意的物件也会出手。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后,栖龙山上栖霞寺里的和尚也卖起了这些纪念品,挂着大师开光的名头,卜凡的铺子顿时门可罗雀。

无奈之下,卜凡只好打起了老物件的主意,铺子顿时又多了一项业务,古董经营。

可惜,银城这地儿,既非古都,又无历史之大底蕴,这古董买卖,顶天了去就是一些明清时期的民间物件,生意之惨淡可想而知。

守店三年,破烂收了不少,转手卖出去的生意就两笔,都是送到了当地修建的名人故居里。

别看这铺子不景气,可卜凡生活得还算体面,有车有房有铺面,都是父母长辈给的。

卜凡的父母跑中药业务,常年奔波在外,虽然与卜凡聚少离多,但这零花钱倒是月月都稳当的汇了过来。

瞅着铺子已经三五天没开张,卜凡正琢磨着新的主意,要不要将铺子租出去。

自己已经二十六岁,守着这铺子浪费了三年光阴,自己的医师资格也未考取,算是一事无成。

卜凡幽幽的点了根烟,准备抽完便关门,就在这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铺子的门口。

车上下来一名年轻男子,站在铺子外看了看门牌后,径直走了进来。

“你好,请问这里是栖霞路22号吗?”男子年纪跟卜凡差不多,身材敦实,进来就说着一口外地口音问道。

“这里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卜凡说道。

男子手中提着一个袋子,环顾店铺里一圈,又问道:“这里之前是一间国医馆吧,请问之前这里的那位卜老先生你认识吗?”

卜凡点头:“那国医馆坐诊的卜老先生是我爷爷,三年前过世了,铺子现在传给了我。”

“你爷爷也过世了。”男子神色黯淡,口中的一个也字,似乎让他想起了些事情。

“我家与你家是故交,这是我受长辈所托,前来归还于你家的东西。”说着,男子便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卜凡身前的柜台上。

卜凡拿起那袋子,里面用红布紧紧的裹着一枚四四方方长条形的物件,从手上掂量得知,应该是件木制品。

“我姓刘,叫刘诚中,宝庆人,这次前来银城,除了归还你家的这件东西外,还要代我家中长辈问你们卜家一句,当年的行动怎么办,我们一直在等你们的安排。”年轻男子自报家门,又郑重的问了一句。

卜凡望着眼前这位刘诚中,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得说道:“我家长辈,多在外地,家中就我一人还在银城,你所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要不等我回头问了家里人,再跟你聊聊如何?”

刘诚中点头,二人随即交换了手机号码。

“我这段时间都留在银城,等你们家的消息。”说完,刘诚中离开了铺子,驾车而去。

卜凡拿起刘诚中还来的物件,揭开了外面那层红布,只见里面是一枚黑乎乎的木质令尺,但这黑色显然不是做的油漆,卜凡仔细观摩下发现,这所谓的黑色最初可能是红色,而且这层红色物质已经包浆开片,只因年代久远,而那红色又太过深邃,这才看上去像是泛着黑色光泽。

令尺的正反两面都刻着“五雷号令”,一面阴刻,一面阳刻。四周还雕刻着许多符篆铭文,不过这些符刻都已被岁月打磨得不再清晰。

这东西,卜凡并不陌生。因为他家祖宅的神龛下还摆了好几枚类似的令尺,只不过那些都是现今的手艺,而眼前的这块的的确确是古董。

卜凡双手捧着这黑不溜秋的令尺,似乎还有一阵暖意从令尺传到身上,除了这似有若无的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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